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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
自從文子啟搬去黃翰民的宿舍暫住,黃翰民便配了一副門鑰匙給他。
警察同志又不在家,飯桌上還擺著一碗來不及傾倒的剩麵條,似乎走得相當匆忙。
文子啟放下行李,倒掉剩麵條,抹桌洗碗。
陽臺的勒杜鵑枝幹枯瘦,垂垂寥落,花盆裡的泥土乾涸得板結成塊狀——想來是多日未曾澆水。
他從廚房舀了滿滿一大勺子水,澆灌那盆可憐的勒杜鵑。
灰霾並沒有消散盡,蕭瑟的清寒秋風淺淺吹過,霧濛濛的天空中有漆黑羽毛的烏鴉掠空孤飛而去。勒杜鵑花枝顫抖,清水澆進花盆中,立即被幹涸的花泥吸收得一點不餘。
文子啟準備回廚房再舀多一勺水,手機鈴聲大作。
“黃隊長,嗯,我已經到了……誰?……何嘉?”
他手中的水勺嗙鐺一聲掉地。
鑑證大樓的長條形日光燈已開啟,燈光大亮,白得刺目,將長長的走廊照得無一角陰暗。
文子啟跟在黃翰民身後,默默行走。
腳步聲在走廊迴盪,寥落孤寂,猶如深山空谷的迴音。
殮房門前站著一位神情嚴肅的高個頭警員,一身黑制服,但與黃翰民身上所穿的有些不同。
文子啟不知道那高個頭警員的身份,有一瞬竟覺得像黑無常。
黃翰民朝那警員點了點頭。那警員推開門。
冷冰冰的空間,有絲絲寒氣溢位。
文子啟渾身一涼,彷彿經歷一場噩夢之後,大夢初醒。
他向黃翰民投去沉穩的一眼,然後邁入那寒冷悄然的殮房。
房內還有兩個人。一個人一身警員制服,與門口那位警員同款,手持記事本,似乎正在記錄著什麼。一個人一身銀灰呢子大衣,身型直挺高軒。
銀灰呢子大衣的人轉過身,望向文子啟。
深亞麻色頭髮,沉黑眼眸。
男人的瞳仁中倏然亮起一盞灼灼的光,“子啟。”
文子啟的內心平和安寧,彷彿山高水遠,天雲黯淡。
他靜靜道:“沈經理。”
一百一十:
文子啟的內心平和安寧,彷彿山高水遠,天雲黯淡。
他靜靜道:“沈經理。”
清冷的空間。
沈逸薪瞳中那盞灼灼的光仿若被風吹掠,驟然變得褪暗,但猶未熄滅,頑強地閃著一星點光芒。
“子啟,我……”
手持筆記本的警員沙沙地寫完了記錄,側頭瞧了瞧文子啟,“都是一個公司的?”
沈逸薪回過神,“是的。我們……是同事。”
黃翰民站在鑑證大樓前方的空地,仰天遠眺秋季的矇昧長空。雲霧陰沉,氣溫下降得有點離譜,他不得不連續踮著腳來活動取暖。
他抽完一根中南海,吐出肺腑裡的白煙,回頭瞥見文子啟和沈逸薪跟隨一名警員走出大樓,納悶道:“沈逸薪居然在啊。”
文子啟平靜步下臺階。
黃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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