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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文字刻下了永遠/那已風化千年的誓言/一切又重演”的旋律裡,迷迷糊糊的工程師好不容易摸索到手機,努力抬起眼簾睜開一道縫,看向手機螢幕上來電人姓名。
“唔……逸薪?”文子啟接通電話,無聲地打了個哈欠。
“子啟,是我。你在睡覺嗎?”沈逸薪的聲音聽起來不大清晰,背景音有些吵雜,似乎是在大街上。
“沒睡了,剛醒……”文子啟翻了個身,臉面埋進柔軟的枕頭裡,口齒含糊地回答。
“子啟,我正站在我們這兩天分手的路口上。”
“唔……”文子啟一恍惚,差點又眯眼睡過去了。
“你家該往哪裡走?”電話裡的聲音繼續問。
“噢……一直走……第二個路口拐左……然後拐右……然後左拐……然後右拐……”文子啟蹭蹭枕頭,睡糊塗了的腦子努力描繪回家路線圖。
電話那頭沉默數秒,“子啟,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地址吧。”
“哦……”文子啟揉揉眼,告訴了他自己的住處地址。
沈逸薪說:“你等我,我過一會就來。”
掛了電話後,文子啟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眨巴眨巴眼,漿糊腦子總算恢復了一丁點邏輯思維,“逸薪……他來我家幹什麼?”
一邊是擁有溫暖床鋪的回籠覺,一邊是即將到訪的朋友——真是個艱難的抉擇。
文子啟撓了撓頭,滿腹糾結地磨蹭起身,挪去浴室刷牙洗臉。
浴室的窗敞開著,傍晚的風捎進了別家電視播放的新聞節目主持人聲音。
這片住宅小區有些年紀,樓房全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末期建成的。樓梯房,每一層都是門對門的兩戶人家。距由於離近,一到傍晚,上下家和左右鄰居家的生活說話聲和炒菜氣味常常隨風而至。文子啟的父親離世後,房子由文子啟繼承。
文子啟剛剛洗漱完畢,門鈴便迫不及待地鬧響。
他開啟門,外頭站的正是一身長款羊絨大衣、笑容如腹黑狐狸的沈逸薪。大衣未扣上衣釦,檀烏緞子般的純黑裘毛領隱隱泛著毛料特有的白光,彷彿染了一縷冬日寒意。
文子啟從鞋櫃裡找出空餘的毛拖鞋遞給到訪的男人,感嘆:“逸薪,你來的好快……長腿的人就是不一樣。平時我走那段路少說也要二十分鐘。”
沈逸薪接過毛拖鞋,誠懇回答:“我不認得路,所以把你的地址直接報給計程車司機了。”
文子啟:“……”
房間是兩室一廳,面積不大,只有六十平方米左右,但裝修翻新過,而且保養得很好,雜物也非常少,整體感覺乾淨清爽。外陽臺朝南面,通透寬敞。客廳方方正正,靠牆擺放著掛衣柱、五斗櫃和電視機櫃,電視機櫃上的純平電視機用潔淨的米白色布罩子罩著。電視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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