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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煞主。手機變得異常燙手,但葉迦不能不接。
鄭明華所在的位置很空曠,葉迦想他應該在那個傳說中的深山城堡裡,以至於他說話時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飄,跟懸在半空中一樣不踏實,毫無安全感。他說:“葉迦,我要他毫髮無損。”
這是個命令句。
鄭明華鮮少為了伍小可出面,他極為謹慎保守,連葉迦這個圈內與伍小可最親近的經紀人都不曾跟他直接談論過他們之間的事。鄭明華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這類瑣事通常都有他的秘書代勞。鄭明華的秘書是他的死忠,她替他處理這些隱私,她有他所有情人的資料,也熟練如何應對打發他們。
葉迦從沒有見過這個冷漠的鄭氏當家有除了發怒以外的情緒,可他敏感的在這個命令句裡聽到了一絲驚慌,是為了伍小可。
他沒有押錯人。
葉迦心底有什麼東西一瞬間鬆懈下來了,卻也為此更慌張起來。
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酒店,被告知酒宴已經散場。葉迦打不通伍小可的電話,便改打師影的,問他伍小可在哪兒。
師影那頭很吵,說伍小可剛剛還跟他們一道,這會兒不見人了。
葉迦急得有些狂躁,說:“阿影,幫幫我!”
師影跟客人道歉,從包廂裡出來了,清清冷冷說:“怎麼幫你,幫不上吧。”
“你能知道他在哪兒!”
師影似有似無的嘆了一聲,問:“葉迦,在你心裡是我重要,還是他重要?”
葉迦厲聲道:“別耍小孩子脾氣!他要是有個萬一,今晚上所有人都得十倍百倍的還他!一個也別想跑!”
這話真不算重,葉迦心裡太清楚,伍小可真出事了,鄭明華豈肯罷休,整個鄭氏都要翻天覆地,誰管他一個小小藝人。
葉迦將秦頌摁在衛生間水槽裡,逼問他把伍小可弄哪兒去了。
秦頌喝了很多水,牙關卻很緊,一邊罵:“葉迦,你不想混了嗎?!”
葉迦揪著他的領子說:“我這是在救你,你別不知好歹!”說罷狠狠往人肚子揮了一拳頭,將人重新往水槽裡摁,“說不說啊你?!”
秦頌最後屈服於葉迦的暴力,他告訴葉迦,伍小可跟張崎在金玉酒店十八樓一八一八套房裡。
“你現在過去也來不及了,咳,咳……”秦頌虛脫般滑坐在地磚上,邊咳邊笑,身上臉上都是水。
葉迦發洩似的踢了他一腳,飛快跑下樓,師影開著劇組的車在門口等他,兩個人駕車直奔金玉,一路紅燈都超了,師影臉上木無表情,葉迦皺著眉頭坐在副駕駛座,一想到伍小可那個白痴笑起來單純的模樣就要嘔血,連連煩躁砸車門。
一到酒店,車沒停穩他便開門衝了出去,摁電梯按鍵恨不能把它摁穿了,每一秒鐘對他而言都跟一世紀那麼漫長。
十八樓是最高層,他出了電梯便尋門板上的號碼,走廊寂靜無聲,深得像走不到底的暗井,只有壁燈昏黃。
他急匆匆找,卻見幾十米遠有個人影從房間裡出來,而後輕輕帶上門向他這方向走過來。
腳步徐徐,越走越近,葉迦先看到了那人低頭手裡玩著的手機,黑色墜著一小塊兒水頭十足散發著迷人光澤的龍型玉佩。
他一下子呆住了,直到那人走到跟前,抬頭見他,倒比他還意外:“咦,你怎麼來了?”
葉迦差點沒哭了。
伍小可洗過澡,手腕有皮繩拉扯破皮的傷,嘴角也裂了,半邊臉有些腫,脖子上甚至有青紫吻痕,但他看起來很開心。
葉迦結結巴巴問:“怎、怎麼弄得?”
伍小可特別淡定:“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葉迦揪他的領子,發現他棉襯衫釦子都被扯掉了,顯然不是他自己扯掉的,葉迦一個心急要去剝他的衣服,伍小可死死抓住了:“幹什麼呀?”
葉迦有點絕望:“你讓我看看!”
伍小可說:“我沒事!真沒事。”
他把手機遞給葉迦,伸了個懶腰,走到他前面去了。
葉迦低頭看手機裡的照片,眼睛差點瞎掉,面部肌肉扭曲著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罵,差點沒抽風。
回駐地的路上依舊是師影開車,葉迦想問話,見伍小可累得快要打瞌睡,便作罷了,心想著看不出這草包一副無能孬樣兒,心眼還這麼小,誰惹他誰倒黴。
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別墅區寂靜無聲,伍小可下了車,被早春冷冽的空氣凍得縮了縮脖子,兩步並一步往屋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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