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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他:“明華?”
鄭明華扭頭看他,假裝很輕鬆:“嗯?”
“你去睡吧。”
“……我不困。”
伍小可注視了一會兒他的眼圈和眼角的皺紋,這個缺心眼兒好像又犯老毛病了,如果心裡有壓力,鄭明華會失眠的很嚴重。
伍小可猜不到鄭明華能有什麼心事,不過他有一個老辦法可以治他的失眠,就是此刻沒有情緒而已。
伍小可問:“你要不要做?”沒有情緒只好讓對方先動手。
鄭明華以往是很吃他這一套的,只要他這麼很客氣的一問,立刻就會被壓倒,因為他肯定挑在合適的時候問,可以把本來旖旎的氣氛一下點燃了。
可這會兒,確實是少了些什麼。
鄭明華反過來很客氣的問:“你想不想做?”
伍小可吃了一驚,懷疑鄭明華哪裡出了問題,是不是鄭氏要破產了,鄭明華在過問一個陪床對陪床的意願?
他們在書房做過那麼多次,沒有一次有這樣和氣怪異的開場,好像兩個人下一盤棋,謙讓著誰先下第一顆子。
伍小可放了書,爬到鄭明華腰腹坐著,低頭跟他接吻,然後一邊兩隻手脫他穿戴整齊的衣服,雞心領的羊毛衫,棉襯衫,然後是皮帶,褲釦,拉鍊……然後俯下身去。
他們的相識在五年前的某個酒店總統套房,由於藥物的作用伍小可全無印象,醒來之後全身拆骨一樣疼的恐怖,但顯然恐怖的並不止是身體的疼痛而已。鄭明華的感覺倒不錯,伍小可被下的是致幻劑是春藥,不是安眠藥,鄭明華其實不碰不情願的物件,尤其是用這樣下作的手段送到他床上的,但伍小可渴求的眼神讓他頓足,當他伸手去摸他潮紅的臉時,他舔了他的手心。一個雛兒有這樣熱情的反應,鄭明華便來了興致。
那天他過得很舒心。伍小可很聽話,能想到的姿勢鄭明華幾乎都試了一次,伍小可學過舞蹈的身體配合的相當好,腰身極軟,小屁股又緊又韌,而且這小孩的呻吟聲和哭聲都有催情的效果,簡直讓人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情事過後鄭明華心滿意足洗了個澡,然後站在落地窗邊給秘書打了個電話,讓查查伍小可的背景身世。聽完報告又叫秘書給“華藝”那邊去電話,讓別再傷天害理了,再送人過來鄭董要報警了。
伍小可全然不知這些,一覺睡醒改天換地,從此只要乖乖陪床就可以要星星要月亮,還有了一個神通廣大的經紀人。
陪床的生活並沒有這字眼表面看起來那麼不堪,鄭明華的縱慾只有一半在他身上,其餘都有外面的人解決,而且鄭明華沒有特殊癖好,或者說他把那些特殊癖好都跟外面的人分享了,伍小可便不用遭太大的罪。起初他確實很難承受次數密集的來自一個同性的慾望,但時間一長便習慣了,他的身體也慢慢被調教的只要鄭明華一碰就會有反應。
不然呢,總不可能一直還幻想著有一天可以像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一樣娶妻生子。況且鄭明華待他不錯。伍小可覺得自己就是這樣了,要麼跟鄭明華一起兩個人,要麼就獨自一個人,還是一個人更接近實際,鄭明華怎麼可能要他一輩子,他又不是管家,幹到退休了還有養老金。
再怎麼彬彬有禮的開場都無法掩飾一場交媾的本質。
當鄭明華迫不及待進入自己的身體時,伍小可放心了很多,一切又回到從前,他還活著,沒有死成,日子還是要一樣過。
伍小可本來以為自己就那樣死了,對,神智迷離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好像跟鄭明華很得意的說,我要死了,我死給你看,我還橫不過你了。
可醒來一想,這麼做對鄭明華不公平,鄭明華的行為並沒有多大惡意,作為金主,他平時對他確實是好的已經過份了。
伍小可只是有些糊塗,他想問鄭明華,那麼下次如果我再遇到你跟別人在一起,我要怎麼做呢?你說吧,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做到你滿意為止。
他想到這裡,思緒被握著他腰桿的人打斷了,鄭明華壓他的腦袋狠狠吻他,在他耳邊叫他的名字,可可,可可。
在他以前寄宿的家裡,伍梳柳的媽媽總是伍小可伍小可的叫他全名,鄭明華是第一個叫他暱稱的人,而且只有他這麼叫他。
伍小可喜歡這個暱稱,他緊緊抱著鄭明華的脖子,用力抓他的頭髮,跟他說,再用力一點,我要。
他覺得自己最好的死法就是在這個時候被鄭明華撕碎。
管家上樓下樓好幾趟,彎起的無名指差一點點就要叩到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