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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我的國家都沒有關係。”
“是嗎?很好。”伊伯茨冷笑道,“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願意向全世界發表宣告,脫離你的姓氏你的家族你的國家,從今往後只作為日不落的第一伴侶出現在公眾面前?有朝一日如果日不落和金氏重工兩軍對壘,你是不是可以毫不猶豫地把子彈射入你父親的胸膛?抑或……調轉槍口打死你的丈夫?”
褚銳憤怒地看著伊伯茨,眼中漸漸浮上悲傷失望的神色,良久緩慢地搖了搖頭:“不,我就是我,我不會放棄任何東西。”
“哈,你聽見了吧?”
“夠了。”黑索平靜地說,“但願你們的爭論僅限於這間房屋,僅限於我的面前,我想強調的是,比起我們的婚禮,比起如何處理他的身份,如何和金氏重工達成妥善的關係,我更加關注日不落的安全,那麼……”他抬起眼看著伊伯茨,“我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金隼也不認識我的未婚夫,為什麼罕地亞卻對所有的細節瞭如指掌,我們的資訊保安到底有多差?為什麼罕地亞會單方面發函給他的父親,而且將他父親的伴侶帶到我面前來,在這樣的時刻,他真的是隻想給我一個驚喜嗎?還是……另有所圖?”
伊伯茨的眼神立刻變了,黑索敲了敲膝蓋,接著道:“伊伯茨,從今晚開始,密切注意罕地亞一行的動向,狼牙巡邏隊的部署恐怕也要做出適當的變更。”
“是。”
“現在請你出去。”黑索說,“我要和他單獨談談。”
沉重的大門嘭然閉合,褚銳心底裡不由得打了個突兒。
黑索就這樣看著他,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褚銳直視著他翡翠色的瞳孔,心底裡翻騰著無數的解釋和歉意,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戀人之間最大的背叛,就是謊言。
“我想知道。”黑索突兀地開口,“是什麼讓你一直不跟我說實話,恐懼?陰謀?欺騙?還是真如伊伯茨而言,有所圖謀?”
這問題本身便如刀一般尖銳,褚銳心裡隱隱作痛,但還是整理了情緒,發自肺腑地道,“除了後者,都有。一開始是恐懼,我怕你會殺了我,或者拿我來要挾我的父親,等到我瞭解了你,發覺這一切都不可能發生的時候,已經沒有勇氣澄清自己的謊言了。後來,在塔臺,我曾經想要鼓起勇氣告訴你實情,可……我意識到這樣做可能會失去你,這念頭讓我恐懼極了,薩倫法,我愛上了你,我寧可一輩子隱姓埋名,都不願意因為我的身份而失去你。”
黑索沉默著,看著他的眼睛,眼神和剛才一樣平靜淡漠,但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看出那裡面漸漸盛滿了柔和的情緒,信任、愛情,甚至是縱容。
“我們和金氏重工是對立的。”黑索沉吟良久,道,“日不落不可能和金氏聯姻,小銳,我愛你,但僅止於你,不包含你的家族和你的父親,我不能強迫你切斷親情和家人對立,那有悖人性,可你必須保持政治上的中立和清白,所以,我希望你放棄你的國籍。”
褚銳與他默然對視,他完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他無法割捨和這男人的一切,哪怕背井離鄉,哪怕成為一個叛國者……
“我願意。”
黑索的眼神徹底柔和下來,甚至能在其中發現一絲歉疚:“過來小銳。”他依舊坐在座椅上,拉住他的手,將他擁在懷裡,仰望著他悲傷的痛苦的面孔:“我會給你的父親發函,請他來這裡見個面,並在秋天參加我們的婚禮,以私人的身份,如果他願意的話。”
“薩倫法。”褚銳回抱他,他深深地明白,黑索這麼做要冒多大的險,日不落的兵力並不強盛,靡月人雖然驍勇但人數稀少,他們唯一天然的屏障就是騰裡複雜多變的地形,以及天然的地下磁場,多少年來從來沒有一個外人受邀進入過一號基地,甚至從沒有一個外人能活著離開這兒,遑論是金隼這樣危險的……敵人。
周宴白對褚銳的抉擇簡直無法理解,在他心目中褚銳雖然從小脾氣隨和,但並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金隼對他雖然冷漠而疏於管教,可並不意味著沒有父子感情,這樣一個孩子怎麼會忽然間如此不可理喻,居然願意放棄自己的國籍?’
“我想你需要和你父親親自談談。”周宴白無奈地說,“我本以為我能把你帶回家,沒想到你對這個靡月男人已經到了如此迷戀的境地,還是讓你父親來給你上上課吧。”
褚銳沉默不語,黑索則給他遞上了一份親筆簽署的通行證:“站在私人的角度,我願意和褚銳的父親談談。”
周宴白注意到他說的是“褚銳的父親”,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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