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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算太高,我應該還得起。”他笑。
“如果以後有類似情況發生的話,也做如上處理。”
“明白了。”他非常合作。
“很好。”
“俞虞。”
“嗯?”我抬眼看他。
“TeAmo。”
照料他康復的日子是薄荷糖的味道,不太甜的甜,清涼中帶著些微的熱。對甜食不存任何好感的我難得地不討厭這種味道。
我們之間的那種彷彿與生俱來的默契讓我們不約而同地絕口不提任何關於小語的隻字片語,即使是在我接聽她的電話時,他也只是靜靜地聆聽,然後將聽到的一切沉入他心裡的那片海洋深處。
“巴黎會展中心的場地還在佈置中。”關上手機,我淡淡地提了一句,“至今為止,那邊的一切還算順利。”
他無言地挑眉,然後頷首,“在你聽電話的時候,晟茗和NARAKI臨時決定出去到處逛逛。”
“他們在不在沒有多大差別。”坐在他身側,我審視著他臉上的傷處,大部分都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
“那一對也需要自己的時間。”他的口吻兼俱調侃與理解。
我有些愕然,不過隨即又習以為常。因為對我來說,除非必要,否則我很少會對周遭事物持興味的態度。
他低低地笑,“雖然他們掩飾得確實不壞,但明眼人還是能看得出蛛絲馬跡。”
“蒜頭家族聯姻沒什麼壞處。”
莫晟茗和NARAKI,等同與狐和狸,鍋和蓋。正所謂一丘之貉,同類相吸。
“蒜頭家族?”他頓時失笑。
“出自莫晟茗本人發明的典故。”我倒了杯水,並將藥丸遞到他手中。
“哦——”非常合作地服完藥,他放下水杯,“其實,晟茗也算得上是個專一的人,只是一直沒有遇到心儀的物件。”
“一個企圖染指大和民族幼苗的人姑且不論專一與否,他的第一步就踏歪了。”
“我不也是麼。”他看向我的目光裡滿是溫柔。
“六歲是個代溝。”我回答得言簡意賅,“況且以莫晟茗的個性,他絕對不會有耐心等‘幼齒’十年。”
“很多人都不會,我只是個例外而已……更何況,我並沒有專心地守侯這份感情。”他的話很誠實,也很真摯。
“怎麼個專心法?拋妻棄女?”我就事論事,“而且凡事都有先來後到,這是人知常情。這個世界是由現實組成的,而不是虛幻的風花雪月和近乎白痴的羅曼蒂克。”
愛情與親情的天平,不會永遠傾向於親情,也不會永遠傾向於愛情。否則,就不成為天平,也不會有永無止盡的掙扎。
“直到米蓮娜離開這個世界的最後一晚,我才知道原來她什麼都明白……”他低低地嘆息,“那把小提琴,還有關於你的一切。”
“你曾經愛過她嗎?”我看著他的眼睛。
“……我和米蓮娜之間有著深厚的牽絆,但我們都心知肚明那並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
這個答案,對我來說已經夠了。
雖然嫉妒有時並不是件壞事,但卻因人而異。禁忌的感情,陷得越深,抽身時也就越痛。
“我們的時間並不多。”我將事實從彼此的心中挖掘而出,曝曬於陽光之下。
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知道。”
“這段日子結束之後,我和小語會去法國定居。”
他點了點頭,眼中的陰霾卻更深更憂鬱,沉得我的心隱隱發疼。有那麼一剎那,我後悔我的決定,可也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
因為我們都明白,這是最好的抉擇。
***
兩天後,當莫晟茗動身返回悉尼後,在他的堅持下,我辦妥了出院手續,並攜帶著大量藥品和繃帶和他一起回到了家裡。
祖父母雖然有些意外,但對我們的歸來仍然很高興。因為我可以隨時照料他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所以我們同住一間房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
身為虔誠的伊斯蘭教徒,祖父母每天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在附近的一件清真寺裡幫忙。因此白天幾乎都是我們單獨相處的時間。入了夜,除了晚飯時我會與他們碰面聊聊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屬於我們。
因為我們都已經過了對性狂熱的年紀,儘管同床共枕,但對於身體上的親密誰都不曾心存不軌;反觀精神上的瞭解和默契度倒是比原先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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