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面面相睽,十秒對視,敗陣的是嫩蒜頭。於是,NARAKI邊大呼流年不利,邊心有不甘地跟著護士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關上門,我拉過椅子坐在他身邊。
老實說,我對照顧病人極度沒有興趣。因為物件是他所以另當別論。對乏味的事物維持不了太長時間的興趣,這是雙子座人的典型個性。四周單調的白色給我的感觀也是一樣,即使它佈置得十分人性化。
看多了他受傷痛折磨的臉龐,令我的創作靈感漸漸有了枯竭的傾向。在這種時候,難免會懷念起他風趣隨和的音容笑貌——算來也足有一個星期沒看到了。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室內的平靜有了一道細微的裂縫,我拉開門,從NARAKI的手中拿過冰袋。
“我和莫晟茗打算回他投宿的酒店,暫且不打擾你們了。”NARAKI眨眨眼,眼裡有著曖昧。
“不送。”我企圖關上門。
“明天中午我會過來替你。”莫晟茗及時地插了一句。
“謝了。”
室內再度恢復了安寧,我回到床邊,將冰袋調整好位置放在他的額頭上。不知是因為麻醉劑漸漸失去作用還是被過冷的冰塊刺激到了,他在睡夢中蹙起眉。
“……別走……”
“我在。”握住他的手,我低聲道。
因為失血過量,他的手呈現出冰冷的狀態,透過肌膚傳送的溫暖讓他安靜了下來。
凌晨三、四點,模糊的意識感覺到了手被反握的跡象,我睜開眼,發現他果然醒了。
“痛得厲害?”
無意抽回手,我假裝不知道我的手正處與被‘俘’的狀態。
“有點。”
他的表情看起來就不太賞心悅目。
“最深的一條傷口原先只有6寸長,現在是9寸。”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顯然昨天下午的那場鬧劇還不夠擱倒你。”
“……能看見你的一分一秒對我來說都珍貴,尤其是昨天。”他淡淡地苦笑。
“痴情種在這速食愛情的時代已經不流行了。”我單手拿過水杯和藥,將藥放進他的嘴裡後讓他喝下小半杯水。
“流行的未必適合我,雖然我曾經是流行的代言人。”他的眼神溫和而真摯,“感情和時裝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事物。”
“我似乎生來就與這兩種東西沒什麼緣分。”並非是變相的拒絕,我只是如實地道出我的想法。
“永遠走在時代尖端的時裝並非是每個人都合適,有些人穿著簡單樸實反而能突現自己的特色。”
——感情也是一樣。
雖然他沒有說出口,但我卻知道下半句的涵義。
“你代言的是流行,自詡的卻是古董。”我翻著卡羅琳·賈德的《航海日誌》。
“對。”他低低地笑,一語雙關,“現在感覺自己像是個半截式的木乃伊。”
“你不是嗎?”我漫不經心地反問。
“應該還不至於那麼糟吧。”他閉上眼感覺了一下上身密密的繃帶,片刻之後,他不得不無奈地承認,“……唔,確實是……”
“知道就好。”我又翻了一頁,但心思卻全然不在書上。
“現在幾點了?”看了眼窗外,他問道。
“四點三十。”
“要不要再睡一下,你累了整個晚上。”
我單手撐著腮部,“也好,下一次吃藥是兩小時後,記得叫醒我。”
“好。”
片刻之後,我睜開眼,“看了這麼久不覺得膩?我可不是什麼帥到沒天理的美男子。”
他凝視著我好一會兒才道,“因為……還是不太相信你會真的在這裡。”
本想反駁,但一轉念,我的腦海中突然萌生出一個更直接的辦法。
“想確認?”
他看向我的視線中多了幾分疑惑,但還沒等他理清思緒,我已封住了他略顯乾燥的唇……
片刻後——
“現在相信了嗎?”
感覺出唇與唇的相觸帶著些微惡作劇的味道,他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喜悅。
“不相信的話,再一次也無妨。”我揚眉。
……這一次,是貨真價實的吻,而且是深吻,一如我們在混亂的機場裡相擁的那一刻……
“兩個吻,等於提早康復兩天,加上利息一天。”
回到椅子上,我遊刃有餘地‘緇銖必較’。
“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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