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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快來吃飯。”
劉鏑到餐桌坐下。
思嘉倒一杯檸檬水給他,“醫院有訊息,季良情況穩定。”
劉鏑啊地一聲,“有無同他說話?”
思嘉搖頭,“還沒有,明早六點可以去看他。”
“這次算是有驚無險。”
思嘉苦笑,“之前非洲但桑尼亞某處洪水突然爆發,整個小鎮被水淹沒,圍困十天十夜,他就在那裡。”
“你怎麼沒有告訴我?”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真叫人擔心。”
“唉,別說了,飯菜還是熱的,趁熱吃。”
劉鏑端起飯碗,毫不客氣地扒飯。
年輕就是這點好,怎樣吃都不胖,怎樣裝扮都好看。
“要不要聽歌?”思嘉問。
“請自便。”
開啟播放器,一陣爆炸樂聲傳出來。
“這是什麼?”劉鏑笑問。
思嘉聳聳肩,“我也有代溝。這是十幾歲孩子聽的勁樂,樂隊好似叫‘在死者’。”
“有這樣的名字?”
“他們沒有忌諱,還有一個樂隊叫‘行屍走肉’。”
劉鏑駭笑,深覺不可思議。
思嘉溫和地笑,“所以,季良不過到非洲,不算一回事。”
劉鏑笑了,“有你在,滿室陽光。”
思嘉大言不慚,“從小學一年級起,老師便這樣說。”
晚上,臥室物歸原主,劉鏑借睡在沙發上。
思嘉找了一套美劇,逐季看下去,直至天矇矇亮。
劉鏑聽到聲音,輕輕推開門,“你也沒有睡?”
“擔心,怎麼睡。”
“昨夜我想,一個人不必大富大貴,單是一生夜夜可以安然入睡,已經足夠。”
“誰說不是。”
思嘉與劉鏑談得甚為投機。
向來不合的他們這一次有了共識。
兩個人出門去看季良。
看到了也就放心了,隔著玻璃說話,季良精神尚好。
腿上傷口遮著看不見。
劉鏑把手按在玻璃上,季良連忙也把手按上,手掌對手掌,有無言的安慰。
思嘉不忘調皮搗蛋:“這下子可不能接吻了。”
季良被她逗笑。
劉鏑本想分辨,可是現在實在不是時候,對方死裡逃生,能令他開心的事情不多,怎麼好意思在這種時刻潑冷水,澄清他們的關係。
且擱下來再說。
醫院離報社很近,步行十分鐘左右,每天午休時分,思嘉會趁機到醫院探望季良。
多數時候,季良處於昏睡狀態,他似患上渴睡症,一天要睡十二個鐘頭。
碰到這種情況,思嘉不忍心打擾他,站在玻璃外看一會就走。
有天碰到劉鏑,二人結伴同行,前去探訪季良。
他半躺在病床上看書,用熒光筆注得滿滿,看樣子是在研究功課。
做過手術的腿被繃帶綁得緊緊,擱在一邊,像一件不相干的包裹。
“季良。”思嘉喚他一聲,輕輕敲玻璃。
季良抬起頭來。
思嘉做了一個手勢,一邊說:“你氣色不錯。”
季良不解何意,一味笑。
看護過來,向思嘉笑笑,“季良情況進步迅速。”
“他的腿……”
“幸虧是男生,換了女生,穿裙子難免看到疤痕,還是做男人便宜,你說是不是。”
劉鏑加入話題,關切地問:“這道疤痕有多大?”
“腿上肌肉被切除四分之一,季良未來一年須定期做物理治療。”
那還好,情況尚且樂觀。
思嘉開口:“你看我已經變色,請你不要嚇唬我。”
看護笑:“簡小姐才不是那樣膚淺的人。”
思嘉也笑:“不不不,我最貪圖美色。”
“不跟你說了,我要進去幫季良檢查傷口。安全起見,請你們暫時迴避。”
思嘉和劉鏑相約去喝茶。
劉鏑說:“思嘉,有你的地方就有笑聲。”
“是嗎?我這個人沒有救,天生樂觀。”
“這是極其難得的一種性格。”
思嘉笑,“其實我並不笨,也不呆,可是我認真覺得,人生活中只要有一點點樂事,便應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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