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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選擇。
哪怕她和季良關係再密切十倍,她也不能替他出頭,狠狠修理劉鏑一頓,這是下下策。難保劉鏑不會回心轉意,兩人重歸於好,那時她就成了惡人。比較合適的方法是陪在季良身邊,提供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隨時暢通的電話,和一包有備無患的紙巾。
很久很久以後,思嘉在季良的日記中,看到這樣一段話:
走失的牙刷,迷路的毛巾,被拐走的剃鬚刀,空了一半的衣櫥,沒人穿的拖鞋,閒置的枕頭……這些加在一起,就拼湊成了你。
你選擇不辭而別,其實是害怕尷尬吧。你最怕這種麻煩了。
其實,你不必害怕。我從來都沒有幻想過我和你之間最終會發生什麼,因為我一直都明白,對你來說,我最恰當的位置限於朋友,只是朋友。
一直以來,有些話我始終不敢對你說,我想你猜得到,卻不忍心戳破,這種時刻常常讓我想入非非,是否你有一絲動搖,抑或你只是不想傷我自尊。
不管答案是什麼,我都十分感激你的溫柔和慈悲。
你還記得嗎?你曾經問過我,在這世上害怕什麼東西。
我害怕狗,害怕蛇,害怕看恐怖片,害怕停電的夜晚,害怕打雷的天氣,可這些加在一起,都比不上我害怕失去你的萬分之一。
朋友發來簡訊,問我恨不恨你。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這個人有很多缺點:酗酒、沉溺網遊、臭美、吊兒郎當、不愛乾淨、揮霍無度、優柔寡斷。
可我不在乎這些。
恐怕我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你。
忽然想起一句話:每一個能令自己更幸福的機會,都不應該錯過。
而我,當然希望你可以更加幸福。
16第十六章
季良不知道在忙什麼,不接電話,不回簡訊,整個人彷彿人間蒸發。
都說情傷難以治癒,不小心就萬劫不復。以往思嘉每每失戀,都會增加騷擾閨蜜的次數,不求慰藉,但求遠離孤獨。
看來季良還需要一陣子才可重新振作。
思嘉愛惜季良,所以刻意疏遠劉鏑。他們的關係變得微妙而又緊張。幸而除了每天見面,工作上倒沒有什麼交集,有時二人甚至一整天都說不上一句話。
某天吃飯時,遲鈍的阿翔問:“你們兩個人怎麼怪怪的?”
劉鏑悶聲答:“哪裡怪?一直都是這樣。”
阿翔追問下去:“究竟發生什麼事?”
劉鏑不響,藉機去廚房添飯。
而阿翔自然是沒有膽子盤問思嘉的。
“不說拉倒,”阿翔輕哼一聲,“不外乎欠債還錢,反正和我沒有關係。”
別人的事絲毫不會影響他,阿翔依然擁有一個好胃口。
方健恰當好處地打來電話。
思嘉如獲珍寶,尋得一個機會避開,免得和劉鏑起衝突。
阿翔喃喃自語,“走這麼急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情侶鬧矛盾呢。”
真的,一語點醒夢中人。
冷戰的是季良和劉鏑,她不過是一個外人的角色,何必義憤填膺,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好似她才是被拋棄的那一方。
思嘉按住眉心,長長嘆出一口氣。
許多人都是這樣,因為朋友一場,有時當事人不見得有多傷心,身為朋友,卻覺得無比辛酸。其實並沒有什麼天大的委屈,只是因為疼惜朋友,所以才會感情用事,失了分寸。輪到自己,反而毫無怨言,分手而已,哭一哭就作數,不會為難舊愛。
為著季良的事情,思嘉染上頭痛症。她去了一趟藥店,買了幾粒止痛藥。
到了約定的餐廳,思嘉收到方健的簡訊,他臨時有事耽擱,可能晚一點才到。思嘉要了一杯水,服下藥丸,頭痛稍霽,人卻昏昏欲睡。
隔了一會,有服務生髮現思嘉不對勁,上前詢問:“這位小姐,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思嘉腹部絞痛難耐,出了一頭虛汗,說不出話來。
服務生見狀,趕緊聯絡前臺,說明情況,命前臺呼叫救護車。
這時方健終於趕到。
服務生擅於察言觀色,知道他們關係密切,放心地把思嘉交給方健,“這位先生,您的女朋友身體不舒服,您最好帶她去看一下醫生。我已經幫您叫了救護車。”
他們看起來像情侶嗎?
方健溫聲道謝,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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