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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不過。一個人若非自己殺傷,外人如何動彈?”
我不語,面色尷尬。
宋飛不放心,繼續說:“請你不要辜負過去二十多年愉快的單身時光。”
一語中的。
是,單身那麼久,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朋友找到伴侶會衷心送上祝福,從不嫉妒。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好處,看電視時不用和人爭奪遙控器,隨時都是吃飯時間,不用擔心自己腰身肥胖,可以用數十種不同的睡姿。
何必因為另一個人,就全盤否決單身的好處呢。
我豁然開朗。
長長吁出一口氣,而後撥通主編的電話,“喂,我是季良。我發燒了,明天可不可以請假?”
大概是我平常表現良好,主編很爽快答應了。
她關切地問:“你不要緊吧?有沒有去看醫生?”
“剛打完針回來,正準備吃藥。”
“哦,那你早點休息。有事打給我。”
主編比我年長三歲,頗有耐心,“記得按時吃藥,養好身體,毋須硬撐,一個人出門在外,不要虧待自己。”
我心虛地結束通話電話。
有人用高薪收買人心,無往不利,而這一次,主編不用高薪,三言兩語就收買了我。有時真誠的關心比高薪更加奏效。
光靠理論知識很難達到目的,我去超市買了一打罐裝啤酒,這種時刻,沒有什麼比啤酒更能帶來安慰。
明天是週五,也就是說,我有三天的時間可以荒廢。
那麼,請容許我酩酊大醉一次。
這是我第一次喝醉,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三點多鐘,渾身像散了架,頭疼欲裂,果然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其他事。
匆匆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我穿著拖鞋,往口袋塞了一把零錢,走去外面買食物。走到飯館門口又臨時改變主意,霍霍跑去附近的嶽麓山。
無論什麼時候,這座名山都吸引了許多登山客。我一路來到半山腰,只覺精疲力竭,全身力氣都被抽光,喘著粗氣癱倒在旁邊的石階上。
不住有路過的行人對我指指點點,但有什麼關係,我和他們互不相識,過幾個鐘頭就把對方忘得一乾二淨。
到家時什麼都顧不上,倒在沙發上熟睡。
朦朧間,又出現夢境,有人問我:“你現在可有悔意?”
我茫然。
那把聲音又問:“你後悔當初拒絕把房子分租給劉鏑嗎?”
我驚撥出聲,清醒過來。
出了一頭虛汗,四肢痠痛,我拿出昨天喝剩的啤酒,黑燈瞎火,再一次借酒澆愁。
這一次直接睡了二十多個小時,醒來時窗外燈光點點,我翻個身,又睡死過去。
渾渾噩噩度過三天,週一早晨,照鏡子時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咦,這個呆滯、憔悴,頭髮亂得如雞窩,雙目無神,又佈滿鬍渣的男人,是我嗎?
趕緊洗漱,十幾分鍾後,我終於變回自己熟悉的模樣。
在經常光顧的那家攤子吃餛飩,老闆認得我,結賬時提了一下,“怎麼最近都沒有見到那個男生?就是經常和你一起來這裡吃餛飩的那個小夥子。”
我怔了怔,用平淡的語氣說道:“他啊?搬走了。”
老闆有些遺憾,他少了一個老顧客。
我迅速走到車站,尋了個沒人的角落,用手捂著眼睛,狠狠地哭了出來。
兩眼紅紅到了公司,主編看到我,立刻問:“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頭有點痛。”
主編去辦公室取了止痛藥給我。
她叮囑我:“先應付一下,一會還頭痛的話,就去附近的醫院看醫生。”
我勉強振作,衝她笑了笑,“沒事。”
真的沒事。
我們總要祝自己單身愉快。
阿鏑,你說是嗎?」
思嘉發現,在信紙的背面,季良寫了數行小字。
“那個關於我和你的故事,可能會發生。
又可能不會。
那些你陪我走過的路,可能還在。
又可能不在。
時間很長,
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二十二歲生日願望。
34第三十二章
季良文筆奇佳;思嘉讀得津津有味。
她打消睡意,拆開下一封信:
——南方的夏天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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