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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旅行社做導遊。男人卻沒有悔改,把他當成臨時小金庫,賭得愈發兇了。
半年多以後,陳冬帶團去賓館下榻,意外撞見男人和另一個男人從賓館走出來,終於忍無可忍,提出分手。
他以為自己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卻發現這只是另一個噩夢的序幕。
男人消失了一陣子,一個多月後再次出現,他的房子已經被高利貸公司拿去抵押,準備去外地投奔親戚,特意來和陳冬道別。
陳冬收留他過夜,半推半就地和他發生了性行為。
第二天,陳冬塞給男人一疊鈔票,說了幾句體己話。男人良心未泯,哭著向陳冬道歉,陳冬不解,經男人解釋,才知道男人已經感染上艾滋病,為了報復社會,他決定感染更多人。他先找熟人下手,第一個報復物件就是陳冬。
陳冬二話不說,飛速跑去醫院做檢查。
等待診斷書是一件相當煎熬的事情。男人怕陳冬崩潰,留了下來。陳冬又開始酗酒,他生性善良,哪怕喝得爛醉,也不曾男人施以暴力。
他越是寬容,男人越是愧疚。但為時已晚,幾天後,陳冬得知診斷結果,心如死灰,積壓的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
他聲嘶力竭地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沒對你做過半點虧心事,這麼多年來任勞任怨,從未有過半句怨言。你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男人低頭不語。
陳冬喊了一個多小時,嗓子都喊啞了,癱軟下來,如洩氣的皮球,喃喃低語:“算了,木已成舟,怪你又有何用?明天買瓶安眠藥,我們一起去見閻王爺吧。”
他累極,沉沉睡去。
當天晚上,發生了一宗跳樓案件。
死者正是陳冬的舊情人。
媒體大作新聞,挖出眾多猛料,一時之間,陳冬作為男人的前任男友,也趁勢紅了一把,公司辭退他,業內把他列入黑名單,陳冬變得一無所有。
採訪的最後一個鏡頭,陳冬對著鏡頭哭訴,“我唯一的牽掛就是家裡的老父親,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事情。如果有機會再選一次,我絕對不會走這條路。”
思嘉看完採訪影片,大驚:“怎麼能讓陳冬露臉?這麼一來,相當於昭告天下!”
季良嘆口氣,“我想記者欺騙他,稱播出時會給他的臉打上馬賽克。”
他們終於明白,為何陳冬會如此痛恨記者。
11第十一章
同裡鎮不遠,只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季良包了輛麵包車,談妥價錢,一上車就靠在副駕座假寐,思嘉和陳冬坐到最後排。
車子的收音機壞了,放不出聲音,車內非常安靜。
“我們聊聊唄,乾坐著挺無聊的。”思嘉開腔。
陳冬不響。
思嘉拿微博上看到的新段子逗他,“ccTV2正在放一箇中國大廚vs法國大廚的節目,開始前可以互相拿掉對方一個食材,法廚把中方的油拿掉了,說不讓中國人煎炸炒啊。結果中方悠悠地拿出肥五花肉開始自己煉豬油,於是法國人崩潰了!”
陳冬無動於衷。
思嘉繼續,“有個同事妹子,胸特小,非常小,為了掩飾平時都穿特別厚的內衣,今天妹子和一男同事打架,男的一拳打到妹子胸上了,然後全辦公室的人都看到妹子胸前有個坑,半天都沒彈回原狀,整個世界瞬間安靜。”
陳冬面無表情。
思嘉氣餒。
過了一會,她聽到陳冬的聲音,“繼續。”
思嘉側身看他,他依然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思嘉覺得索然無味,選擇罷工,“不說了,你又不笑。”
陳冬紅了耳根,輕聲說:“太久沒笑了,不知道怎麼做出那個表情。”
“笑一個來看看。”
陳冬扯了扯嘴角。
“得了,你笑起來像嘴巴抽筋。”
“對、對不起。”
思嘉惻然。
第一次見面時,最兇狠的、態度最惡劣的人就是陳冬,現在他的態度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因為這種小事向她道歉。
“我們聊點別的,你多久沒回家了?”思嘉問。
“兩年零四個月。”陳冬說,“你可以錄音,我不介意。”
思嘉立刻取出錄音筆。
她問:“你以前接受過幾次訪問?”
陳冬認真想了想,“兩次。一次是添哥走的時候,一次是華豫電視臺。”
聞言,坐在前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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