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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
「我說……我膩了!」左腳不能用力,祁奐晨只能勉強的用右腳支撐著,疼痛讓他的聲音顫抖起來:「你是我玩過最久的人……你應該感到榮幸了……」
「閉嘴!」
「當初……算我……對不住你……我強迫了你……可是真的很好玩很刺激……」
「你給我閉嘴!」
「你背叛我……算我慾令智昏的報應……可即使這樣……也終於有膩了的一天……」
將氣若游絲的人重重摔在地上,司俊從腰間拔出槍,對著祁奐晨的眉心。
「我們去醫院,你需要鎮定一下──」
「需要鎮定的……是你!」對眼前漆黑的槍口視若無睹,祁奐晨繼續用無比惡毒的語氣道:「還是你……被我幹上癮了?受虐成習慣了嗎?你不是想要……有葡萄藤和石榴樹的平靜生活嗎?我給不了你……去找其它人吧……也讓我……快點結束這種無聊的生活吧……」
司俊拉開保險,黑色的瞳孔因為充血而變得赤紅,從喉嚨裡發出最後的警告:「再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這樣的威脅沒讓祁奐晨退縮,反而激起他更多的負面情緒,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只想傷害對方,發洩至遭受背叛後就一直不得抒發的窒鬱。
「你開槍……反正無聊的日子,也是生不如死──」祁奐晨扶著床欄想站起,但是做不到,只能仰起下顎,再一次挑釁道:「除非你鎖我一輩子,不然我是死也不會再碰你一下,你讓我覺得無聊透頂──」
「你不是說,再鎖住你,就砍斷腳嗎?反正也要斷,我幫你斷得更徹底好了──」
第二十章
「砰!」
開槍的瞬間,司俊就清醒了,手腕下沈,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已經無法阻止子彈飛向近在咫尺的祁奐晨。
彷佛是慢動作一般,一道身影在槍響的同時躍過祁奐晨,朝著司俊襲來,在司俊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殺意之時,那道身影在空中一滯,而後失去控制的下墜,跌入祁奐晨的懷中。
「Ares?!」
抱著愛犬,祁奐晨眼睜睜的看著汩汩流出的血液將棕色的皮毛染紅,他努力想捂住傷口,可是血水很快就從併攏的指縫中滲出。
「Ares……Ares……」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它的名字,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它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眼神越來越渙散。
司俊睜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踉蹌著幾步走過去,剛伸出手,奄奄一息的狼狗突然張開口,狠狠咬住他的手掌。失焦的金棕色瞳孔瞬間集中起來,閃著誓死護主的決心。
做為一隻護衛犬,Ares直到彌留一刻,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犬齒深深的嵌入司俊的掌心,血液滴答滴答的順著手腕淌下,如果可以,司俊甚至希望這血能淌進Ares的體內……填補它飛速流逝的血液,延緩它心跳放慢的速度!
可是,只有幾分鍾的時間,它就在祁奐晨懷裡,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祁奐晨整個人就像是被抽離了靈魂一樣,眼神木然,表情呆滯,用下巴磨蹭著Ares的頭,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愛犬的名字。可是再也得不到響應了。
「我知道和高家聯姻……一定會沾上毒品……就是萬劫不復……可是我以為……至少還有你……」
他曾經……是祁奐晨的「至少」,可是如今呢?司俊不敢去想答案,伸出血肉模糊的手,碰碰他的臉頰,卻像是點醒了他一樣,那雙沒有情緒的眼睛裡,浮現出的不是憎恨,是絕望。
「我以為你是我的退路……沒想到你居然是我的絕路!」
他以為就算是泥足深陷,也總有一個人站在岸邊拉他一把,不會讓他墜入深淵。可是萬萬沒想到就是這個人,這個他毫無防備、無比信賴的人,毫不猶豫的將他推進地獄。
「還給我……」沾滿Ares鮮血的手突然抓向司俊的脖子,扯開他的衣領,將翡翠墜子拽了下來。翠綠的墜子躺在祁奐晨的掌心,那栩栩如生的狼頭也沾染了死亡的氣息。
司俊後退幾步,不敢置信:「這個……是……你的……」
祁奐晨沒有回答,甚至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他專心的想將項鍊戴在Ares的脖子上。
九年前母親去世,他去雲南散心,在一個小巷裡,好多人追逐著一隻幼犬向他跑來。他抱起了那隻還不到半歲的狗,也看到了它銜在口中的一塊翡翠。
當時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傾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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