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這些賤人中,也包括自己吧!
推開門,就見祁奐晨靠著Ares坐在地上,身邊四散著酒瓶,空氣中也瀰漫著濃重的酒精氣味。
這種身體情況,居然還不忘喝酒?
司俊不由得想起了當初祁奐晨幾次誤食毒品……仔細想想,他明知道高菲兒就是個毒品庫,怎麼會不小心,還一直誤食呢?這真是一個一點自制力也沒有的男人啊!
Ares看到司俊,立刻從祁奐晨的懷裡跳了出來,拱起身體齜著牙,從喉嚨裡發出陣陣低吼。
它那充滿敵意的樣子,讓司俊由衷的欽佩。不管他照顧了這隻狗多久,甚至幫它成了家,它也始終記得自己的立場。
相信只要祁奐晨一聲令下,它就算明知不是自己的對手,甚至會被自己打死,也會毫不猶豫的衝上來,執行「咬斷那些賤人的喉嚨」的命令。
只有這樣不分黑白是非的忠誠,才是祁奐晨認可的忠誠。
司俊走近一步,Ares的吼叫聲陡然尖銳起來。
「Ares,先出去!」祁奐晨平靜的拍了拍愛犬的後背,他以前總是習慣躲在別人背後,先是Ares,後來又是司俊,儘管一個一直陪在他身邊,一個狠狠地背叛,但Ares不可能護著他一輩子,總有一天,他要獨自面對。
司俊蹲下身,輕輕掀開祁奐晨的睡袍下襬,看著他纖細的腳踝上纏著層層的繃帶,眼眶一陣發熱。「疼嗎?」
「怎麼……你要為我報仇……那你可要找對源頭……」撥開司俊的手,祁奐晨想收回腳,卻根本動不了。
他一直是個不吝展現脆弱的人,裝可憐博同情更是他的拿手好戲,可是此刻的狼狽,卻突然不想全然展現在司俊面前。當初是裝可憐,現在是真的可憐,這難道就是那些小弟們說的「活該」、「報應」?!
司俊握了握拳頭,一字一句的問:「你說祁子嘉是個雜種,你說李小姐的孩子是雜種,而雜種都是該死的,你說了這樣的話?」
祁奐晨偏頭笑了起來:「是啊……我有說錯嗎?」
「你為什麼……為什麼……」司俊簡直不知自己該如何質問!為什麼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釁祁子嘉?!為什麼喪心病狂到連毫不相干的女人和胎兒都要傷害?!
問題太多反而無從問起,司俊閉上眼又睜開,只能問出那個最簡單的問題:「你明明答應過我,會待在這裡不出去──」
「你也答應過我,不管那小雜種給你什麼好處,會永遠待在我身邊,絕不背叛!可是你呢……我給你吃給你住,你卻狠咬我一口,你這個連狗都不如的賤貨!」
祁奐晨冷笑著,自以為露出一副跋扈狂傲的表情,殊不知如雨落下的汗珠和青白的臉色徹底出賣了他。
這死不悔改的樣子,讓司俊失去了質問的勇氣,害怕聽到更多讓他恨不得掐死這家夥的惡言惡語。
司俊站了起來,後退一步,輕聲道:「你的傷口需要專業的護理,我送你回醫院。」
「我不要!」
「你是要去醫院,還是去療養院?!」
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稍有疏忽就可能前功盡棄,司俊實在沒辦法二十四小時照顧、看管仍不安分的他,只能暫時將他安置在一個有專業醫護人員的封閉場所,杜絕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到底……你就是想把我鎖起來……」祁奐晨死死抓著床欄杆,嘴唇顫抖:「你對我……早就不耐煩了吧……」
在司俊回來之前,他一直在掙扎矛盾,一方面擔心司俊為了給他報仇得罪林家,一方面又期待司俊為了他受傷而有所行動……可看來是他多慮了,司俊根本就沒有報仇的想法。
這個人……這個強壯而堅韌的男人,願意柔順的躺在自己身下,應該曾經是喜歡自己的。可是這半年多以來的互相折磨,早將那萌動的情感,徹底的扼殺了,此刻他對自己,恐怕早已心生厭惡。
垂頭,祁奐晨笑了起來,再抬起頭,已是滿臉的不耐煩:「正好……我對你也膩了……不如我們放過彼此……」
如果司俊背叛的理由真如他說的,是那可笑的「為了挽救自己墮落的靈魂」,被祁子嘉洗腦,什麼見鬼的「毀滅這個噬人的世界」的話,那麼不如從根本上切斷這種可能性,還他自由,免得他最後落得個兔死狗烹的下場!
可是沒想到一直很平靜、甚至是麻木的司俊,聽到這句話突然激動起來,一把揪住祁奐晨的衣領,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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