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下,但祁子嘉故意躲著祁奐晨,而司俊總和祁奐晨在一起,因此並不常見,只是偶爾照面,遠遠的對視一眼,彼此的眼神都是友善的。
剛才擦肩而過,祁子嘉似乎比半年前初見時長高了不少,還是很瘦,白皙的臉頰有些泛青,可見日子過得並不舒坦。
即便是一隻受傷的猛虎……活在餓狼一樣的祁奐晨的步步緊逼之下,怎麼可能有片刻寧靜呢?
祁奐晨每週的課表,司俊幾乎都背下來了,今天整個上午他都沒有課,司俊到了學校,一時不知該去哪裡找他。
祁奐晨算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司俊每天來接他,自然也有人認得,見他在教學樓外徘徊,好心的女同學上前道:“祁奐晨學長在文化館二號大廳參加匯演呢!”
依照指點,司俊來到文化館的音樂廳門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手推開緊閉的大門。
圓弧形頂棚的古典音樂廳里正進行著交響樂演出,雖然是校演,規模卻不小,幾十人的舞臺上,司俊一眼就看到了祁奐晨。
他穿著合體的黑色燕尾服,站在絃樂組裡,正擎著小提琴,揮動小臂參與演奏。
司俊在祁奐晨的房間裡見過小提琴,卻從沒見他練習過,於是他自然把那當成與是祁家客廳裡從沒有人彈過的三角鋼琴一樣的為了彰顯氣質的擺設。
沒想到祁奐晨是真的會拉小提琴的,似乎還很專業,站在絃樂組的領頭位置。
此時他偏著頭,閉著眼睛,表情安逸,純淨,像一個沈浸在音符中的精靈……完全無法想象,這張臉昨夜被慾望操縱,是多麼的扭曲和暴虐。
開門的聲音不大,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是那個應該全情投入到演奏中的人,卻睜開了眼睛,視線準確的集中在了司俊的身上,眼神恬靜柔和,嘴角盪漾出一個清澈的笑容,又專心投入到演奏中去了。
祁奐晨是個喜歡四處亂放電的人,司俊一直腹誹他是個移動發電站,自認已經對他的電流免疫。可是剛剛這一眼,卻和平常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往常的祁奐晨是魅惑的,就像罌粟花一樣,美麗但危險。而剛才的祁奐晨,卻彷彿脫胎換骨了一般,眼神裡沒有刻意的挑逗,沒有故作的風流,那終日籠罩的朦朧,也由冬日山谷不見陽光的霧氣變為了清泉瀑布激盪起的水汽
這樣意外的祁奐晨,讓司俊一時無措起來,腦子裡亂糟糟的集中不了注意力,從而呆立了很久,直到一夜勞損的腰不堪久站發出痠痛的抗議才緩過神來。
在這寬敞明亮的音樂廳裡突然感到呼吸滯阻,司俊握了握拳頭,轉身出了大廳,在外面找了個臺階坐下,儘管動作不大,隱秘處還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從醒來到現在,經歷了迷茫怨恨憤怒……現在見到了祁奐晨,反而平靜了不少。
他之前就像是出閘的公牛,追逐紅布憤怒的衝了過去,可紅布撩開什麼也沒有,手執紅布的鬥牛士還在微笑等待他下一次發怒。紅布之於公牛,是羞辱的象徵、是必須摧毀的目標,而之於鬥牛士,不過是手裡一件戲耍公牛的小玩意而已。
昨夜發生的事,也是如此。他的憤怒,看在祁奐晨眼裡,很可能是莫名其妙。
那樣一個放蕩的人,別說是喝了酒又誤食了春藥,就算是一時興起的對一個男人出手,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所以,經歷了昨晚的事情之後,祁奐晨還是可以按部就班的出席匯演,心情平靜的演奏曲目,毫無愧疚之心的對自己微笑。
甚至笑的,比往日都好看。
正胡亂想著,身後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
祁奐晨走到司俊身後,彎下腰,漂亮的臉蛋湊了過來,“表弟,怎麼不聽完?我的演奏不好嗎?”
司俊不由得屏住呼吸,雙手握拳,雖然經過自我開解想通了很多,但此刻還是有種照著這張笑顏如花的臉狠狠給上一拳的衝動。
可是他也明白,自己這一拳打下去,這半年來的恭順服帖換得的平靜生活就徹底的化為烏有了。
其實何必呢?
昨晚的事情,的確是種屈辱,但對男人而言,其實和捱了頓黑拳沒什麼本質區別,他實在沒有必要像那些被祁奐晨傷害了的女孩子們那樣大吵大鬧傷心欲絕。
那樣做能達到什麼目的?把強姦犯繩之於法?還是讓祁奐晨負責?
想到這些,司俊居然笑了起來,越發覺得自己實在是個認命又想得開的人,這樣的“性格優點”一定能讓自己安穩的活到老死吧!
站起身,司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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