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我會告訴你的。”
午夜時分,在床上昏睡了幾個小時的人醒了過來,手背處有微涼的感覺,伸手一摸是一根塑膠輸液管。手腕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纏繞著厚厚的紗布,可是還是能夠感覺到絲絲拉拉的疼痛感。
“醒了?別亂動,你在輸液,”坐在床邊的人說道,“如果你不老實,我還是打算用繩子給你捆起來的。”
詹允賀輕聲的笑了出來:“閻琰,你這算是非法囚禁,我是可以告你的,而且…。”說話的人頓了一下,“而且,你下不了手殺了我,最後痛苦的還是你而已,我有一萬種死法……。”
“但是你也不可能現在就死,你絕對不會自殺的,”閻琰俯身摸著詹允賀冰涼涼的臉,“你絕對捨不得就這麼死了,你所謂的人生任務還沒完成,就像你自己所說的得善而終的問題,你的造化還沒到。”
“你還真是瞭解我,我還以為你在跟別人上床的時候就根本打算忘了我。閻琰,你果然不負我望的是個垃圾,那時候是,現在也是。”詹允賀睜著發亮的眼睛看著離自己近在咫尺的閻琰,抬起手搓了搓對方的喉結處,淡淡的說:“長在血液中的毒,那是天生的,想要除去,這個人就得死,這個道理你懂吧?”
閻琰看著他,咬牙切齒狠狠的說:“你可以掙扎,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從我的掌心裡逃出去。”
身下的人輕蔑的一聲笑後,房間又恢復了寂靜,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那人用著近乎細微的聲音說了一句:“你還真是幼稚的可以,跟那時候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了。
本來想把上篇連載完了再開新的,可是我覺得我是那種鞭子不抽就不走的,非得給自己壓力才能找動力。
☆、第一張紙條
午後的教室。
頭頂的風扇不知被誰開啟,嗖嗖的轉個不停,靜謐的沒有任何人說話,均勻的呼吸聲,無時無刻不透露著繁重後的疲憊。堆積如山的課本和習題冊,難以辨認數量的捲紙和散落在桌面上的圓珠筆,偶爾的風吹過,捲紙的邊角被吹起,發出沙沙的響聲。這是高中三年級的世界,是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想象的。
所以你不用懷疑,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無形般的存在著。煩悶的空虛。
隨著晚自習下課鈴聲的響起,所有人如釋重負般的起身鞠躬,跟同樣辛苦了一天的主課老師致敬。一個個又強顏歡笑的收拾書桌,這只是為了為數不多的重複著的明天做著循規蹈矩的鋪墊。僅此而已。
第三排靠窗座位上的男生一直在慢條斯理的往書桌裡塞著東西,書本多到整個書桌似乎被膨脹衝擊的變了形那般,隱約中好似能聽到紙張的哭泣和書桌的謾罵。而這一切,顯然沒有人太去在意。
“詹允賀,你不走麼?”門口傳來一個聲音,視窗的男生抬起頭,見說話的人朝自己擺擺手,下意識的對其點了點頭。
“走。你們等我一下。”詹允賀說完塞進最後一本書,匆匆的拿起掛在椅子上的書包走出了教室。
男生的世界,女生無法理解。對於男生而言,女生的世界亦是如此。
校門口已經被來接學生放學的專車圍得水洩不通,天天都是如此,上學,放學,或是午休時間,總少不了前來關心孩子的家長的身影。
詹允賀停下腳步看著門口那些不認識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卻只是一直看著那些人的動作,聽著那些人的對話,一字一句如同一個個飛速射出的子彈一般,穿過外衣,扎進皮肉,刺進胸口,藏入心臟。一點一點的被靈魂吞噬,深不見底,彷彿是那種邪惡的笑聲。
“肚子好餓,不知道我媽晚上做什麼。”林輝瞟了一眼門口的豪車,撇了撇嘴,剛巧看到詹允賀站在原地不動,奇怪的問:“想什麼呢?你也想坐那車?”
同行的幾個人鬨堂大笑,可是詹允賀沒笑,轉過臉快步的跟上他們,淡淡的說:“沒有。”
“對了,跟你認識兩年,從來沒聽你說過家裡的事,你父母是做什麼的?”吳奇曉是幾個人中家境算是不錯的,不過也是最為好奇別人的事。
的確,自從分了文理科認識了這些人,詹允賀從來沒在人前跟別人提起過自己家的情況,父母是做什麼的,家裡條件如何,住著多少平米的房子,甚至連早飯晚飯吃的什麼都沒跟別人提起過。
如果一個人寡言慣了,周遭的人就不會對其不理不睬的行為產生過多的排斥。就像現在這般,有人問話時,詹允賀多數的時候都是選擇避而不答,其實也談不上是避,只是裝作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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