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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不清那個人的容貌,想不起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重要到似乎連心臟的跳動都是為了他。我是不是生病了?”
“哥,我好累啊,你們可不可以別再逼我了?”我似乎胡言亂語的說了很多話,腦袋有些不清晰。古安奕沉默著,模糊的視線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懷抱很寬大溫暖,彷彿能包容我的所有。魅狐好像被抬走了,我要去守著他,我掙扎著想動,卻被席捲而來的黑暗吞噬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哭笑難為的真相
淺眠的朦朧意識裡,耳邊像是有人在怒吼著。
“他才二十歲啊!他都快崩潰了。他是你親兒子,不是你的復仇工具。你怎麼可以狠心讓他和霖兒這樣成長,他們也是我的兒子。”嘶吼的聲音逐漸變得哽咽,是清叔嗎?他說的是我嗎?
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他知道什麼,一定知道什麼。然而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只有意識在掙扎著。可惡,給我動起來啊!
接著傳來一陣無奈的嘆息聲,“他們是我的兒子,就註定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活著。”
“我知道,可是,我無法接受。”清叔喑啞的嗓音讓人心疼,他的心裡大概也是很痛苦的吧,透露著無助和無力。我用盡所有的力量終於抬起了沉重的眼皮,翕動著嘴唇,“怎麼回事?”乾燥的像是要冒煙的喉嚨裡發出來的聲線,幾乎不是人類的聲音,倒像是森林裡的某種野獸發出來的。
“你醒了?喝口水吧。感覺怎麼樣了?”清叔變臉很快,他一改之前的痛苦神色,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就遞了過來,眼神裡有掩蓋不住的擔心和關切。我接過水咕隆兩下就喝光了,嘴巴和喉嚨才脫離乾旱。
腦海裡閃過躺在血泊中的魅狐,我一驚,掀開被子就著急的抓住清叔,“魅狐呢?他怎麼樣了?他在哪?我要去看他。”說著,就要下床。清叔一隻手按著我,示意我不要這麼急躁,“他沒事。”
“沒事?怎麼會沒事,那東西是槍啊!”還不等他說完,我就打斷了他的話。“你快告訴我他在哪裡。”我抓住清叔的手越來越大力,他疼的嘶了一聲。我顧不得那麼多,甩開他就要往外衝,剛到門口就和要走進來的古安奕撞個滿懷。
古安奕一把將我的手反扣在身後,接著兩個膝蓋彎劇疼,他把我踢跪在地上,冰冷的斥責道:“你像個什麼樣子。”
我垂著頭看著光澤亮麗到有些噁心的木質地板,上面反射著古安奕那張媲美包公的黑臉以及淡然站在一旁看著的蒼墨涼然。至於清叔,他大步踏了過來,不滿的看了一眼古安奕,然後我就感覺到桎梏住我身體的手鬆開了。
我擋開清叔想扶我起來的手,自己站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家人。
“他沒事,大概因為對手是你的關係,他特意把自己的手槍進行了改造,基本上不具備很大的殺傷力。不過即便如此,他也傷的不輕,搶救再晚一點恐怕就無力迴天了。”
“他在哪?”知道魅狐沒事,我鬆了一口氣。
“就在你隔壁。”
這偌大的別墅裡竟會有一間像醫院一樣的病房,但是裡面的裝置卻比醫院的好上很多,而且都很專業,這大概是因為清叔是資深的醫學研究者吧。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呆愣的看著躺在床上,嘴上戴著呼吸器一動不動的魅狐。
監護儀上跌宕的頻率以及他胸口微弱的起伏顯示著他還活著,真真切切的活著。
“你這個混蛋,居然在我面前死兩次。”我一隻手撫摸上了他的臉頰,有些冰冷的,卻帶著微溫。在深淵島很小的時候,不明白死的意思,於是我就偷偷的去摸了一個死人的臉,陰冷僵硬的觸感,使我不寒而慄,幾乎嚇到腿軟。
一回去,便伸手觸控熟睡中魅狐的小臉,紅撲撲的臉頰既柔軟又帶著讓人安心的溫度。從那以後,每天晚上都會瞞著魅狐,等他熟睡以後就輕輕的揉捏他的臉,只有這樣我才確定他還會醒來,還在我身邊。這個世界上我不是一個人。
“我大概無法原諒你吧。”我看著他低語道,收回手起身離去。關門的最後一瞬間,我瞥到了他眼角落下來的淚,淚水滲進枕巾,等待著蒸發。古安奕一家三口都在外面等著我,這也好,他們似乎欠我太多的解釋了。
重新回到我之前睡的那間屋子,這才發現。這間空蕩卻乾淨的像是新屋一般的房間就是我潛進來的那間屋子。陽臺門開啟著,陰冷的風吹動著白色窗簾,像是要將四個人凍結。誰都沒有開口,靜謐到恐怖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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