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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心裡有著說不出的絕望和無奈。
“我會開槍的,鬆手。”
冷冽的眼神裡讓人膽寒的怒意,我閉上眼準備扣動扳機。
“夜夜不要。”那隻存在記憶裡的喊聲現在卻近在咫尺,我驚愕的看著那個白襯衫,隨即怒火滔天,“能這樣叫我的只有魅狐,你給我閉嘴,信不信我殺了你。”他一副欲言又止的委屈神色。
“他是魅狐。”如此可笑的言語竟然是從古安奕的口中冒出。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話雖這樣說,可是心裡卻在打顫。他擋開我持槍的手,冷冷的瞥了一眼白襯衫,我搖著頭情緒開始有些狂躁,“魅狐死了,他早就死了。”血液上湧,幾乎要衝破了理智。
“我沒有死,那天被抬走後,就被搶救過來了。”
記憶中,白襯衫的臉和魅狐的臉重疊在一起,十幾年過去,粉嫩的臉變得成熟,但那輪廓卻是一樣的。鵝蛋臉配上一雙水靈的大眼睛,以前他就長得漂亮,不似男孩的帥氣。如今甩去稚嫩,也逐漸有些英俊了起來。
難怪第一次見他眼熟,難怪他叫自己夜夜。
“你不是魅狐,他死了。”我不顧一切的否認。魅狐紅了眼眶,愧疚的喊了一聲“夜夜。”
“別叫我。”我不再理會他,怒火中燒的瞪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蒼墨涼然。“當初是你要魅狐死的,現在他是誰?冒充魅狐這種把戲很有趣是嗎?”我用盡全身氣力掙脫掉古安奕的手,逼近蒼墨涼然,槍口再次對準了他。
“殺了你,一切都結束了。”
“不可以,夜夜你別這樣。”魅狐擋在蒼墨涼然身前。
我已經完全失控,無法鎮定。這到底怎麼回事,這算什麼啊!
“你沒有死,我卻為了你殺了他的父親,在他成年的那天。”我狂笑起來,心如槁木,魅狐還活著,我不僅高興不起來,反而覺得難過。隱約覺得我更加虧欠一個人了,這種感覺強烈到窒息。但是,關於那個人我腦海卻一片空白,就好像只是一位擦身而過的陌生人。
“你沒有死,卻一直在我的世界裡消失,沒有一點痕跡。你沒有死,卻一度讓我飽受屈辱苟且偷生,只為替你報仇。你沒有死,卻開始維護起讓我們活在地獄的仇人,甚至願意替他死。對我而言,我心裡的魅狐已經死了。你,我不認識。”
魅狐受傷的神色映入我的視線裡,他紅著眼眶,用嘶啞的聲音道:“我不是故意的。夜夜,原諒我。”
我別過頭不去看他,“夠了,是我輸了,而且輸的一塌糊塗。”手裡的槍轉而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不,夜夜,求你不要。”魅狐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走音,他渾身都在顫抖著,眼淚從眼眶裡溢位,似乎生怕我開槍斃了自己。
我感到一陣可笑,“我死了對你沒有任何損失。”
“難道真要我死了,你才高興嗎?”他撕心裂肺的吼著,“既然如此,你就當從來沒見過我,我魅狐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在你的眼前。所以,你要繼續活下去。”他被我逼的毫無辦法,槍口對準自己的胸口。
刺耳的槍聲震傷自己的心臟,手槍拿不穩的掉落在地,呆滯的望著緩緩倒下去魅狐。不要,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要再次倒在我面前,不要。
身體不受控制的衝了過去,抱起胸口還在流血他。
“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手按住他的傷口,孩子一般的企圖把血堵住,慌亂的連最基本的救援都忘記了,“救救他,清叔,求您快點救他。”我無助的看著從我懷裡奪過魅狐開始實施搶救的莫霖清。
周圍亂成一團,我耳朵裡什麼都聽不見,眼裡看到的只有那灼眼的鮮血和臉色慘白失去意識的魅狐。
我破口劇烈的慘叫起來,抱著頭蜷縮在一團。我的人生早就毀了啊!沒有曙光和溫度,我只是想結束這一切,到底為什麼,為什麼還要逼我。一雙手將我抱起,緊緊的摟在他的懷裡,他像是在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動作溫柔且小心翼翼。
感受著他的溫度和熟悉的氣味,眼淚一下子止不住的落了下了。
“為什麼我要被拐進深淵島,為什麼別人可以活得那麼開心而我卻承受那麼多,為什麼你不是我的親哥哥,那樣的話,你是不是就可以多愛我一點而不是利用我。”
“我好恨啊,恨自己恨這一切。”
“魅狐不會死的對不對?他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怎麼可能再死一次。”
“哥,我好像失憶了,我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想起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