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2/4 頁)
恣意地蔓延流淌。淌到臉頰上,淌到脖子上,淌到枕頭上。
不知道是因為劇烈的疼痛,還是因為失血過多,季佳澤掙扎的幅度,明顯變小了,力氣也減弱了,眼淚從眼角一顆一顆滾落。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記得夕夕曾經抓過一隻蝴蝶。白色的,很普通很常見的菜粉蝶。
肉呼呼的身子真難看,軟塌塌、毛茸茸的。
白色翅膀上,有一條條黑色的花紋,交疊成幾個“z”字,應該是漂亮的,可惜被夕夕的小手,不小心扯破了。
我把它放在破了洞的炕蓆上,它不停地蹦噠來蹦躂去,像足底裝了彈簧似的。
夕夕趴在炕沿邊,看得津津有味,傻乎乎地說:“原來它這麼喜歡跳舞。”
我沒搭理這個小笨蛋。
蝴蝶跳著跳著,就一動也不動了,它死掉了。
它只是不會說話,不能說話,但不表示它不會痛。
眼前的季佳澤,就像那隻瀕死的蝴蝶,在痛苦中本能地掙扎。
但我一點也不可憐他,就像他從來沒有可憐過我們一樣。
把割下來的鼻子,舉到眼前,我細細瞅:圓圓的鼻頭,頂端長著幾顆黑芝麻般的黑粉刺。
兩側延伸出半環形的鼻孔,上面有幾根鼻毛。
翻過來,可以看到正中間是一片白色的鼻骨,從綻開的皮肉裡支楞出來。
從揹包裡拿出個黑色塑膠袋,我把鼻子放進去。
此時,季佳澤的眼睛,已經徹底失去了神采,變得渙散而絕望。
虛脫般,緩緩抽著氣,就像肺氣腫的病人。
看起來,還真是不習慣,所以我用刀尖,很利落地剜出他的左眼。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一直躲在眼皮後面的眼球,竟然那麼大。
如同牛眼,是青紫色的,在我的掌心緩慢地蠕動。
季佳澤的臉孔,因為無法承受的痛苦,扭曲得徹底變了形,異常的猙獰、可怖。
我一點也不在乎他是否受得了,毫不猶豫地又剜出他的另一隻眼球。
把兩隻挨在一起,放進塑膠袋中,讓它們彼此相依相伴。
接著,是耳朵。這部分的骨頭比較軟,也比較脆,所以比鼻子容易割。
兩個小傢伙非常活潑。
放進塑膠袋裡後,還撲稜撲稜直跳動,弄得塑膠袋嘩啦嘩啦響。
我才知道,原來耳朵的神經,在脫離人體後,還能存活那麼長時間,嗯,學到新知識了。
現在的季佳澤,腦袋光禿禿的,一點凸出的部件都沒有了,簡直像個淌著血水的紅皮雞蛋。
攥住他的下顎,我猛地用力,往下一拉。
隨後,扯下他嘴巴上粘著的膠帶。
果然,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粘著膠帶,固然能讓他發不出聲音,可是也會影響我接下來的工作,所以,還是讓他下巴脫臼比較合適。
我開始仔細地,一點一點地剝他的皮,從頭頂開始。
我並不擅長動刀子,既沒做過廚師,也沒做過外科醫生,平時連廚房都很少進,磨刀子的時候,還不止一次割破了手指。
幸好,現在不是考試,我也不需要做到盡善盡美。
所以,縱使我把他的面板,剝得破破爛爛的,也沒什麼關係。
褪下頭皮的腦殼,像個坑坑窪窪的血葫蘆。
一串串血珠流下來,比最恐怖的電影還要恐怖,比最可怕的噩夢還要可怕,我卻感到由衷的興奮,鮮血總是能讓我興奮的。
接下來,開始割他面部、脖頸、肩膀、胸膛、小腹、大腿……的皮,我剝得很仔細,手指縫和腳趾縫都沒拉下。
不一會兒,季佳澤就變成了個囫圇血人,身上的肉是一稜一稜的,剃掉皮的男/性/器/官,是一段像肉/腸一樣潮溼、柔軟的物件。
即使到了如此悽慘的程度,他卻還活著。
大張著失去嘴唇庇護的嘴巴,露出血紅的牙床,口腔裡噴出溫熱的、臭烘烘的氣息,身體時而痙攣般抖動一下。
對於他此時此刻的表現,我格外滿意。
屍體是不會痛苦的,只有活人才能感受到痛苦。
把刀子“噗”地插進他的心窩,向下劃開,一直切到下腹部。
然後,我一樣一樣的掏出他的臟器:心臟、肝臟、脾、胃……包括滑溜溜的腸子。
我把臟器工工整整放進塑膠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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