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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十足的動作。
現在的女孩子,把頭髮染成什麼色的都有,有的像金毛獅王,有的像藍精靈,有的像綠毛龜,有的像紅毛丹,還有的乾脆弄得五顏六色、亂七八糟,也不知道是像調色盤還是更像野/雞/尾巴。
髮型也千奇百怪,有盤得高高的,彷彿富士山,有燙成一圈一圈跟一堆焦圈摞在一起似的,還有比較有個性的女生乾脆剃成板寸——簡直媲美花木蘭了,整個兒一雌雄莫辨。
反而一頭長而筆直的自然黑髮,很難得見到了。
荊祁第一次見到北冥雪,就被她一頭漆黑順滑的長髮勾住了視線。
腦子裡自動蹦躂出一句詩:“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
平心而論,北冥雪並不算是多漂亮的女孩子,頂多只能說是清秀,清清秀秀的眉眼,清清秀秀的五官。
但她的美是自然的、純粹的、真實的,絲毫沒有經過人工雕琢的。
像林間的一蓬草,像野地裡的一朵花,像河畔一顆潔白瑩潤的卵石——由內而外散發著清新自然的雅緻。
後來經過接觸,他更加喜愛上她的脾氣、秉性,以及她待人接物的態度。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北冥雪父母雙亡,是在孤兒院裡長大的。靠勤工儉學和助學貸款,辛辛苦苦讀大學,平時吃穿用度都很簡樸。
她身上,沒有同齡女孩子常見的那種任性、驕矜或者自負、懈怠等等缺點,也不會因為自身淒涼的環境,而妄自菲薄——這一點尤為難得。
她總是淡定的、溫和的,有種通曉世情的豁達寬容。
有一次約會,因為前女友來找麻煩,荊祁整整遲到了四十多分鐘,北冥雪竟然一句怨言也沒有。
見他出現,露出明顯鬆了口氣的神情,笑著說:“打你手機一直不接,我很擔心呢,幸好沒什麼事。”
知道他被前女友絆住了,她也沒生氣,反而滿臉的歉疚,“她應該還是很喜歡你的,當初提出分手,可能只是在鬧脾氣……”
他當然知道前女友只是在撒嬌在鬧脾氣,因為她幾乎每隔十天半個月的,就要鬧一回分手,要他低三下四地哄半天,才會“勉為其難”地“再給他一次機會”。
以此來證明,她對他有多重要,他有多捨不得她、離不開她。
三次兩次的,當戀人之間的小情趣。五次六次七次呢?他再好的耐心也會被耗光的。
都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和動不動就發脾氣、狂刷存在感的前任女友比起來,荊祁覺得自己真是撿到寶貝了。
北冥雪簡直就是天使,溫柔、體貼而善解人意,總是溫言軟語的,連句重話都沒對他說過。
戀戀不捨地把視線從她身上收回來,荊祁揚了揚眉毛,笑著對老婆婆說:“我們不是要吃東西,我擔心你睡著了跌跤,萬一撞在爐子上,就糟糕了。”
老婆婆放下點煤氣用的打火機,咧開沒有門牙的嘴巴,笑了:“多謝你了,真是個好心腸的孩子。”
荊祁被她誇讚得有點不好意思,赧然地搔搔頭,對北冥雪提議:“我們去公園後面的槭樹林吧,這個季節,紅葉會很漂亮。”
“嗯。”北冥雪點頭同意。
荊祁拉著她的手臂,拐向左手邊的林蔭道。
已經是暮秋了,兩邊的樹木,葉子都掉落的差不多了,水泥路上,零落著枯黃的葉子。
懸在半空中的太陽,似乎蒙了層面紗,昏昏黃黃的。
荊祁心情愉快地吹了聲響亮的口哨:“我第一次發現,朝陽這麼漂亮。”
“漂亮嗎?”北冥雪歪頭看了看,“好像跟每天比,沒什麼差別啊。”
“是沒差別,”荊祁輕鬆的語氣裡帶著發自肺腑的真正愉悅,“但是是跟你一起看,就覺得分外漂亮。”
還不大習慣這種曖昧的情/話,北冥雪微微紅了臉。
荊祁偏過頭,靜靜凝視著她白皙細嫩的臉孔,忽然覺得心臟跳得有點快。
他有種想親/吻她的強烈衝動,輕輕咳嗽一聲,說,“最近怎麼沒去第四閱覽室?”
臉上甜蜜幸福的表情一下子就褪去了,北冥雪沉默了。
荊祁望著她,眼中含著深深的愛憐,卻沒有懊悔,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一味的迴避,並不能解決問題,他溫和地問道,“茜婭的事,你還是放不下?”
頭頂枝頭一片殘留的枯葉,打著旋落下,北冥雪伸出手掌,看它慢慢停在掌心,低聲說:“怎麼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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