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制磚廠是三班倒,男人是白班,北冥雪的媽媽則是夜班。
她的工作是砌磚坯子,挺辛苦的。
連續砌幾個小時的磚坯子,往往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深更半夜在工廠幹活的時候,她心裡就老是不踏實,擔心男人喝多以後,又會撒酒瘋。
他兒子今天不在家,會不會衝著北冥雪去?
好容易捱到下班,她連收尾的清理工作都沒做,跟同事打了招呼,便匆匆忙忙往家趕。
推開家門,看清裡面的情形,北冥雪的媽媽一下子就蒙了,全身的血液都嘩嘩地湧到了腦袋。
☆、126|3。15 /
北冥雪被摁倒在地上,男人正騎/在她身上,噼裡啪啦扇她的耳光。
顯然已經打了好一陣子了,北冥雪的臉頰,紅腫得像烤豬頭,一點也看不出原來清秀的小模樣。
身為一個妻子和母親,北冥雪的媽媽能夠忍受自己被傷害、被折磨。
像許多傳統的中國婦女一樣,她們那看起來嬌小孱弱的身體裡,有著無法形容的堅韌和堅強。
但是,她不能容忍,因為自己一時瞎了眼,選錯了人,連累女兒被欺凌、被侮辱、被踐踏。
這大大超出了她作為一個母親的底線。
她氣得渾身瑟瑟發抖,連手指都在細細地發著抖。
瞪著男人看了幾秒鐘,她猛地轉身,掉頭衝進廚房,很快拎著燒得通紅的、勾爐子用的鐵鉤子,啪嗒啪嗒跑了出來。
“你他/媽想幹啥?!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是?!居然敢跟老/子動傢伙?!有膽子你就打老/子!你打啊!”男人只是微微楞了一下,馬上就恢復了囂張跋扈的氣焰,梗著脖子,噴著令人作嘔的酒氣,大聲嚷嚷,“敢跟老子比劃傢伙,看老子不打死你!連同你生的小/賤/貨……”
北冥雪的媽媽一句話也沒說,因為生活艱辛,而過早衰老的、瘦削乾枯蠟黃的臉孔,繃得緊緊的,嘴唇也抿得緊緊的,掄起爐鉤子,照著他劈頭蓋臉地狠狠打下去。
男人瞪大眼睛,傻愣愣地瞅著發紅的鉤尖,落在了自己臉上。
接著左眼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他似乎聽到皮肉被滾燙的鐵塊燙得“茲拉”一聲,眼前似乎還冒出來一縷白煙。
左眼瞬間一暗,視野立刻變得狹窄。
他的右眼看見,他的左眼眼球順著拔出的鉤尖,彈了出來,骨碌碌滾落到地上。
接著,有熱乎乎的液體,從空蕩蕩的左眼眼眶泊泊地淌出,濃濃的血腥味讓他感到強烈的厭惡和驚恐。
這下子,男人徹底醒酒了,雙手捂著左臉,發出痛苦狂躁的淒厲哀號。
對面拎著爐鉤子的女人,面無表情,依舊木然地看著他。
然後,再次掄起了她手中的爐鉤子,沒頭沒腦地朝他繼續狠狠砸下去。
一下接著一下。
其中一下,似乎砸斷了他的頸動脈,鮮血立刻跟擰開了的水龍頭似的狂噴,瞬間濺了她一臉一身。
她卻毫無所覺似的,繼續機械地重複著手上的動作。
男人踉蹌著,虛軟地倒伏在地上。
北冥雪的媽媽,臉上依舊一點表情也沒有,繼續砸下去、砸下去、砸下去……不停地砸下去。
男人如同癲癇病發作的病人,蜷縮成一團,痛苦地痙攣、滾動,把支在一邊的桌子都撞翻了。
北冥雪完全嚇懵了,癱在一邊動彈不得。
男人的腦袋,被爐鉤子的鉤尖戳破了好幾處,臉上也破了好幾處,鮮血淋漓的樣子很是駭人。
喉管大概也斷裂了,如同破舊的風箱,發出絲絲拉拉的怪聲。
北冥雪的媽媽,還在不停不停地砸著。
她已經徹底化身成為沒有五感的機器人,在男人身上不停地製造出更多的傷口。
後來還是被男人先前哀號的動靜,吵醒的鄰居,感到不太對勁,過來瞧瞧,才發現出大事了。
兩三個大男人合力,才把爐鉤子從北冥雪媽媽的手裡硬搶下來。
她顯然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緊緊攥著爐鉤子,就像攥著她的命根子一樣,怎麼也不肯放手。
狂亂掙扎中,把兩個鄰居也打傷了。
鬧出的動靜越來越大,聞訊趕來的其他鄰居,也被這場面嚇到了,趕緊打電話報警和叫救護車。
他們住的衚衕比較狹窄,救護車開不進來。
男人是被醫護人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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