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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即使犯了法,也不會心甘情願地,主動去接受法律的制裁,想法子逃脫的可能性倒是蠻大的。除非他突然間吃錯藥了,想嚐嚐牢飯的滋味。”
孟彥名摸出包煙,抽出一根,丟給他。
邵壬叼在嘴裡,狠狠吸了一大口,因為吸得太急,不小心嗆到了氣管裡,使勁咳嗽起來,咳得臉都紅了。
“瞧你這點出息。”孟彥名白了他一眼,緩緩吐出個菸圈。
他靜靜看著那菸圈在眼前嫋嫋升騰、消散,惋惜地嘆了口氣:“我還蠻喜歡夙夜那小子的,覺得他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警察,這下子,全完了。”
毫無疑問,對於這一點,邵壬比他還要失望。
“鑑證科那幾個小子現在回家睡覺了,他們說待會兒回來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先處理這樁案子的證物。我就在這兒眯一會兒,養足精神,才能好好驗屍啊。”
“媽的,不知道夙夜到底在搞什麼鬼,我可不相信華子強的死,跟歐宇辰一點關係也沒有。”邵壬恨恨地抬了下腳,結果不小心踢到個硬邦邦的東西,腳尖撞得生疼。
好奇地低頭瞟了一眼,他臉都綠了,猛地站起來,走到一邊,瞪著孟彥名質問,“你把個人頭放辦公室裡幹什麼?!”
他踢到的,是個密封的圓柱形玻璃器皿,不大,也就30立方厘米左右。
裡面放著顆人頭,已經開始腐爛了,由於密封狀態,隔絕了蟲類的蛀蝕,使它的臉部肌肉還保留著,勉強掛在臉骨上。
不過,室內的溫度已經令臉孔嚴重變形。
雙眼乾枯緊縮,像皺皺的核桃皮。
鼻骨塌陷,使臉部看起來扁平扁平的。
臉頰下垂,嘴唇翻卷、蜷縮著,像乾癟的菊花,露出一排黑黃的牙齒,顯然死者生前煙癮極大。
斷頸處流出的鮮血和體液,早已乾涸凝結在玻璃器皿底部,把整個底部染成了暗黑色。
“我在觀察、記錄常溫狀態下,頭顱的腐爛程度及變化形態。”孟彥名漫不經心地揮揮手,“你去見見夙夜,跟他談談吧,他還是比較信任你的。看看他是不是還隱瞞了什麼。
我跟你的想法一樣,在這起案子中,明明最開始和華子強起衝突的人是歐宇辰,最後歐宇辰跟白蓮花似的純潔無辜。
壓根扯不上關係的夙夜,反而變成了殺人兇手,實在是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歐宇辰就是夙夜的掃把星,沾上他,夙夜就倒黴,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的。”邵壬用力將菸頭丟進菸灰缸,黑著臉叨叨,“那臭小子現在在哪兒?我先跟他聊聊,看能不能套出點什麼,再去找夙夜。”
孟彥名恨恨地磨了磨牙:“你來晚啦,我們前腳把歐宇辰和夙夜帶進公安局,夙家的律師,後腳就到了。喏,你知道的,就是那個號稱律界毒娘子的夏寶怡。
如果不是歐宇辰故作大方地表示,願意配合。有她在場,我們連正常詢問都做不到。一等問完話,她知道夙夜不能保釋,就直接把歐宇辰帶走了。”
“靠,我真懷疑歐宇辰是夙老頭的私生子,而夙夜他爸爸則是父不詳的野種。要不然,夙老頭怎麼能偏心到這種程度呢?”邵壬又黑著臉罵了一句。
該問的問得差不多了,他一分鐘也不想在這個房間裡多待,轉身就走。
雖然經常和各種各樣的屍體打交道,不過,不代表他願意和一顆半腐爛的頭顱共處一室。
而孟彥名剛才說了什麼?他要留在辦公室裡睡覺?
邵壬想想頭皮都直髮麻,他再次確認,孟彥名同志的神經鏈條構成,不是鐵絲,而是鐵棒!
對夙夜的審訊,已經結束好一會兒了,但他還被羈留在審訊室。
遠遠看見邵壬走過來,守在門口的聶嘉長舒了口氣,立刻湊過來,擠擠眼睛,小聲說:“頭兒,你可算來了,趕緊進去吧。”
邵壬沒吭聲,推門進去。
審訊室內,雪亮的白熾燈,輝映著雪白的四壁——牆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碩大的黑體字,特別的清晰而醒目。
空蕩蕩的室內,只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都被牢牢固定在地上。
夙夜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雖然也戴著腳鐐手銬,但並沒有按照正常的規定,扣在椅子上。
顯然,經辦的警察,對他還是比較寬待的。
邵壬對這一點表示比較滿意,走到夙夜對面坐下,直截了當地問:“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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