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轉瞬間成了大恨,可愛的感覺和本能還殘留內心。失敗和被騙都沒有什麼,可他被騙愛上了一個人,然後又被那人利用了這種純潔的愛意。
蘇毅用盡全身力氣站起來,拾起了不遠處的手槍,還有方越驍留下的物品和美金。
他不會就這麼死在這裡的,蘇毅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打垮的。他決不能讓媽媽接到最後一個親人殉職的訊息,只要有一線希望,他也要活下去。
一個人的旅程更難熬,但是方越驍的欺騙比任何強心針都有效。蘇毅用上了他所有的野外求生知識,他甚至想點一個大火堆,可是這裡是旱季的亞馬遜,萬一引燃了森林大火,他只有死得更快。他努力想讓指北針恢復正常,可是也以失敗告終。他甚至無法判斷他是在哪個國家境內。
唯一一次看到希望是在一條大河裡看到順流而下的船隻,但當他趕到的時候,船已經在很遠之外了,他大聲喊著「help」,反覆拿著回光鏡照射船尾也無濟於事,在船終於消失那一刻,他絕望得幾乎跳河自殺。
這是一條很大的河流,蘇毅想,既然有船隻透過,那它也許是條大航道也說不定。於是他改變策略,順著這條河趕路。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就在半天之後,一條船從上游下來,那一刻,蘇毅覺得船上馬達的噪音比任何音樂都要動聽百倍。
蘇毅被救上船,他自稱是迷路的遊客。這艘船上的人嘰嘰喳喳地說著葡萄牙語和英語的混合語,向蘇毅解釋,這是巴西境內,這條河叫雅普拉河,是亞馬遜河的一條大支流。而船是一艘科考船,他們中間有動植物學家,生態專家,有生物系的大學。他們此行是考察巴西西北部的旱季雨林動植物狀況並採集標本。
竟然跑到了巴西。
蘇毅跟他們交流了一會兒就死死地睡著了,一個多月來從來沒有如此安心地睡過。
當生存不成問題之後,那些煩惱又湧上心頭。所幸科考船是在回程之中,沒幾日就來到了巴西西北部的大城瑪瑙斯。
科考隊的成員們熱心地議論著,要幫蘇毅聯絡使領館,但蘇毅身上的問題太多了,不敢再在船上逗留,趁船停泊在碼頭的時候,他留下了些美元,悄悄溜下了船。
南美的二月份,太陽高高掛在中天,蘇毅用一種傳奇般的方式意外來到這裡,所以他更是恍然如夢。
離開碼頭,走了不遠,就見有一大隊遊行的隊伍朝這邊走過來。這些人穿著五顏六色的誇張裝束,臉上塗著厚厚的粉彩,頭上則帶著高高的羽毛裝飾。遠遠望去,就像是西遊記裡的某個群魔亂舞的鏡頭。
帶著鮮紅綬帶的樂手也隨著遊行隊伍,演奏節奏強勁的拉丁舞曲。所有的人——包括路人都隨著音樂跳舞,瘋狂扭動的人群把道路圍得水洩不通。
蘇毅被迫捲了進去,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進入了幻覺之中。一個戴著玫紅色色羽毛高冠的女人纏上了蘇毅,扭動著胯部邀請他跳舞,蘇毅搖手拒絕。那女人竟然纏了上來,一邊扭動一邊在蘇毅身上摩挲著。
這時,蘇毅才注意到他的喉結,這不是女人,而是一個濃妝豔抹的易裝男人。他同時想起,現在是二月中旬,正是巴西最著名的桑巴節舉行的時間。他只知道里約熱內盧有舉世聞名的桑巴節遊行,沒想到這樣一個內陸城市也有如此盛大的狂歡。
蘇毅連忙逆著人流要離開,沒想到那個易裝妖豔的男人竟然還不放過他,大膽地抓住他的手轉起圈來。蘇毅甩開他,繼續在混亂的人流裡逆行。
周圍的環境讓他覺得什麼都不真實,這一個多月的經歷難道也是幻覺?可為什麼那個妖豔男人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已經成為了同性戀?
沸騰的遊行隊伍終於過去了,就像一個美麗的夢在一瞬間消失無蹤,站在驟然冷清的街道上,蘇毅幾乎要流下淚來,他從來不知道,愛上一個人要如此受傷。
用美元換了些當地貨幣,找到一個投幣電話,撥通了萬里之外的K國上司黃志強的電話。電話接通了,蘇毅沉重地喂了一聲,黃sir的聲音好像有些驚喜:「是蘇毅嗎?你在哪裡?」
蘇毅道:「黃sir,詳細的情況回去詳細跟你報告,現在,我需要幫助。」
黃志強好一會兒沒有說話,這時蘇毅好像聽到聽筒裡有一種輕微的嗡嗡聲,作為員警,這聲音蘇毅並不陌生,是答錄機轉動的聲音。
蘇毅奇怪起來,為什麼自己打去的電話要被錄音?再一次,一種劇烈的不安湧上心頭。
這時候,黃志強開口了,他溫柔地說道:「你報告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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