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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霄冷笑了一下,似乎早料到蘇毅的答案:「真的不走?就算我放過你,飛機上的人也不會讓你活著留下來的。」
蘇毅突然也笑了,嘲弄道:「開槍好了,與你所想恰恰相反,身體上,動動手指就能毀滅我,可精神上,休想讓我屈服。」
落在金三角毒販的手裡,後果可想而知,不是折磨就是墮落,而這兩樣,都比死亡本身更可怕。
嶽霄舉起槍,他不動手,飛機上的人也會動手的。
長長的槍膛對準的蘇毅的額頭,蘇毅怡然不懼,又一次鄙夷地笑了。
「砰——砰——」
嶽霄連開兩槍,蘇毅在巨大的衝擊下倒了下去。
第九章
他以為自己死了,可是卻看得清頭頂繁茂豐盈的植被和一縷縷透射進來的金色陽光。
嶽霄走了過來,裝作檢視蘇毅的頸動脈。他蹲下來輕聲說道:「不要動,裝死,千萬別誤會——我是想讓你活著好好體會痛苦。有志氣的話你逃出這片雨林,到金三角找我報仇啊。我隨我媽姓方,真名越驍,同音不同字。」
說著他藉著身體的掩映親了親蘇毅的臉頰,嘴唇冰冷得像冷血動物:「記得一定要來金三角找我。」
嶽霄,不,應該叫他方越驍了,站起來朝鋼索走過去,像一個訓練有素的戰士一樣登上了直升機。他坐在飛機敞開的艙門處,一條腿蜷曲,一條腿懸在艙外,抱手看地上躺著的蘇毅。
飛機越飛越遠,層層疊疊的綠色漸漸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蘇毅如同死人一樣躺在地上,飛機看不見了,只有越來越小的螺旋槳和發動機轉動的聲音。
兩顆子彈都劃過他的右耳上方,沒有外傷,但他想他的鼓膜一定是穿孔了,也許這隻耳朵會廢掉也說不定。
比耳朵更痛的是內心,這種痛苦,還不如死了的好。他攥緊手中的項鍊,幾乎不能思考,也不願站起來。
直升機飛得很高,王衝禮貌地說:「二少爺,還是坐到裡面來吧,艙門開著太危險了。」
方越驍剛站起來,飛機裡幾個人端著槍走了過來,為首的一個短小精悍,面板顏色很深,外貌帶著明顯的亞熱帶特徵。
他表面禮貌實則輕佻地說道:「得罪了,二少爺,餘先生的指示,請你放下槍接受檢查。」
還不是為了「醉情人」的配方?怕我私吞?
方越驍冷哼一聲臉有怒色,但這個人是繼父餘震廷手下的第一號心腹,他只能順從地扔掉M16,架起雙手接受檢查。
為首小個子沒有讓別人動手,親自把方越驍全身上下搜了個遍,很快就搜出了卡斯蒂略那兩隻表。但他似乎意猶未盡,繼續上下其手,搜查的動作漸漸成了輕薄調戲,幾次「不小心」地隔著衣服揉搓方越驍的乳首。
看二少爺沒什麼反應,他膽子越來越大,淫笑著解開方越驍的扣子,手直接伸了進去。
方越驍怒色漸盛,正要開口,只見王衝的雙槍已經頂在那人的頭上,怒喝道:「陳易捷,放開你的臭手!不然老子現在爆了你的頭!」
隨著王衝的一聲怒吼,狹小的機艙裡頓時劍拔弩張,陳易捷的人和王衝的人端著武器對峙起來。
方越驍整理好上衣的紐扣,淡淡地說:「算了,多大點事也值得這樣?陳大哥沒怎麼樣,王衝你道歉,怎麼也不能用槍指著兄弟的頭。」
王衝也知道,得罪這人就是間接得罪了餘先生,他放下雙槍,梗著脖子生硬地說了聲「得罪」,陳易捷也就借坡下驢收起了武器。
「二少爺,這次又立了大功。餘先生說了,你就不用再去裝什麼勞什子員警了,往後就跟在餘先生身邊。」陳易捷纏在方越驍身邊不停地廢話,「我們到牙買加換大飛機,一眨眼就到家了!」
「先去最近的醫院,我被毒蛇咬傷了。」方越驍不理他,轉頭對王衝說。
王衝馬上走去駕駛室,跟飛行員溝通了一下。
方越驍懶懶地跟陳易捷搭著話,眼看著飛機下面的森林變成了城市,城市又變成了海洋。
◇
蘇毅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大起大落的情感,即使是父親和哥哥接連出事的那段日子也沒有。
那時候,他只感到傷心和憤怒,這兩樣,都是很單純的情緒,但是此刻,他怨恨,後悔,不甘,受傷,困惑,萬般感受糾纏不清。
在跟方越驍的這場較量中,他以完敗告終。方越驍的報復得逞了,因為蘇毅完全中計了。
他的大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