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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都透著中性的鐘毓之秀。令人無法忽視,無法當做路過的風景,只一眼就遺忘。
醒來第一眼看到徐雲初的臉,景灝天無可避免想到昨晚一夜癲狂。那種感覺無法言喻,如果單純是快感,卻偏偏自己心裡微不可察覺的觸動,萌生出的意念,只想對他更溫柔一點,再溫柔一點,竟怎麼都覺得不夠。就像他無法匹配他的美好,不覺便有些焦躁和沮喪,有些期待想知道雲初對他的想法是怎樣,所以想盡力讓他滿足。糟糕的是索求無度導致後來他就那樣暈過去了。
那人睡得很沉,眉目如初,如不起波瀾的水面,透射三寸日光,粼粼炫目。溫淡不熱烈,但叫人歡悅。景灝天嘴角不自覺勾起,對著雲初孩子般微微嘟起的唇悄然湊近上去,輕柔舔吻他。
雲初的眼睛突然睜開了,帶一點茫然,直勾勾看著正在偷食的人。景灝天忽然有一些心虛,輕咳了一聲伸手擰住雲初微涼的鼻尖:“醒了?”雲初怔怔無法反應,盯著景灝天看了一會兒,眉宇微微一擰,翻身避開與他的接觸。然而一動才覺身上痠痛不止,尤其是兩股間如被火灼燒,扯出一陣烈痛。他低低哼了一聲,蜷起身子手指抓著被角腹中一陣翻騰。
景灝天的三分心虛被雲初這麼一冷,突然就成了心慌。從未有過這般心情他從背後貼近雲初,有力的手臂攬過他細瘦的腰,手掌穿過他腋下捏住下巴,試圖扳過他的臉:“喂徐雲初,你這是什麼意思?昨晚那麼熱情,現在就翻臉不認人?”
好不容易才捱過了身體那一陣撕裂般的痛,雲初低著頭不肯回過去看他。完全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他一時只覺得難堪,但是昨晚的情形不是景灝天,就會是別的什麼人,註定了他無法逃脫。更讓人不恥的是,其實心裡知道抱他的人是景灝天,也清楚記得景灝天說過他並不喜歡男人,卻不知為什麼還是應著被藥物勾起的淫//欲,極盡熱情地去迎合了他,那樣失態。聽他說那樣的話,雲初心裡狠狠一搐,突然痛恨起自己的不知羞恥來。當下便想著,此後再不見景灝天,不同他扯上任何瓜葛才好。否則,會連尊嚴都一同失去了。
“你快走吧,我要穿衣服。”盡力平復著情緒,雲初背對他淡淡開口。
惹得景灝天一聲嗤笑,他倒記得清楚:“你的衣服都丟在澡堂了,你要穿什麼回去?”他惡意地在雲初腰上揉捏著,作弄他:“想我給你衣服穿也可以,給我看看你的誠意啊。”
被他這麼推揉,身體愈發痠疼,竟連骨骼關節也隱隱泛出痠痛。雲初一手按住那隻不安分在他身上游走的手掌,聲音悶悶透出幾分認命的無力:“今天我還要去開工。你非要的話,過陣子吧。當我欠你的。”
話語不似以往牙尖嘴利,反而顯得疏離冷淡。景灝天突然覺得自己的捉弄十分無趣,口氣竟好起來:“算了,就當我好心吧。我叫人來找衣服給你。”說著翻身下床準備叫平嫂來把他的中式對襟衣衫找出來。
“不要!”雲初反手抓住他手掌,一把拖住他。這一下又牽扯到傷口,痛得他額上冷汗急速滲出,竟淌滿了前額。
“怎麼了?”景灝天回頭看他臉色瞬間煞白,連唇色都變了,心裡也是微微一顫。忙俯身又鑽回被子裡,伸手拿了手帕去幫他擦汗。“一會兒要一會兒不要,徐雲初你怎麼這麼麻煩的?”
然而那人晶亮如曜石一般的眼睛幽幽瞪著他,喘息道:“你——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景灝天愣了一愣,意識到雲初說的是他們之間的事,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他摸了摸自己鼻子:“你等一下。”光著身子衝下去在壁櫥裡亂翻了一氣,找出來一件水煙色對襟中長袍扔給雲初。
雲初自然也明白這驕矜少爺的衣服絕不能是穿了出去茶樓裡開工的,但比起衣不蔽體總要好很多,於是默不吭聲拿來穿了。起身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發冷,又乏力頭昏,下腹一陣陣絞痛越來越劇烈,說不出來的難受讓他身上整片整片冒出寒疹。只是想到晚上去澡堂也不知周虎會怎樣對他,心裡又是一陣煩亂,也沒多在意身上的不適,徑自穿了衣服下床去。
兩腳站到地板上,雲初只覺痛得像是被撕裂又縫合的那樣,走了兩步突然腿彎一軟,竟支不住地重重滑坐下去,撞在地板上好大的響聲。
景灝天正翻著被子找自己領帶,耳中聽到聲音抬頭看去,看到雲初竟怎麼也站不起來。倒驚得他心裡一顫,一手撐在床上直接躍過去。“你怎麼了?”等兩手抱到他才發現他整個人瑟瑟發抖似是冷極,臉色白如金箔,一層層虛汗不斷沁出。手掌一探,感覺他額際高熱嚇人,這不是發燒卻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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