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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嘉爻淡淡一笑,“怎麼了灝天,日本人的事,很難搞?”
景灝天側著身子靠在窗邊,臉上波瀾不興,讓金嘉爻覺得他穩重了,卻也沉重了許多。“沒什麼難搞不難搞,我能應付,你不必放在心上。”
陶然的事,金嘉爻也已經聽下面的人說了,雖不知那夜究竟出了什麼事,但可以肯定跟景灝天的人有關。像是斟酌了一下,金嘉爻才試探地問了,“灝天,跟著你的那個男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去貨倉那裡?”
景灝天眼睛冷冷瞟了她一眼,轉身將兩手撐在窗臺上,嘲諷似地嘆了口氣,“玩槍的難免會走火,就是那麼回事。”
“你的樣子,可不像是玩玩的。灝天,我覺得那男孩子沒那麼簡單,你,要當心一點。”金嘉爻知道他不想多說,她也不該過問,便只簡單善意地提醒了一句。頓了頓,又微微一笑,“對了,聽說月底你父親要來上海,到時候跟我爸爸一起,兩家人吃頓飯吧。”
“嗯。”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老爺子過來除了看看軍火的生意,無非就是那個目的。不知道他到底看中金嘉爻什麼,幾年下來了還是心心念念。或許金嘉爻骨子裡的颯爽征服了老爺子吧,讓他覺得做他景家的兒媳婦,必須要這樣辣手決斷的女人。
顯見的是,這兩年下來,金嘉爻對他的敵意消弭了很多。從最開始抱著只是合作的心態到眼下,她的角色已經可跟華翎他們相提並論,對景灝天來說,已經是可靠的同伴了。只不過他心裡對她從沒有過想法,卻不知金嘉爻心裡是怎麼想的。
“到時候你安排吧,我沒意見。”景灝天轉身過來,抓起撂在椅子裡的西裝穿上,嘴裡淡淡應著。“你自己小心一點,我去公司了。”
“灝天。”金嘉爻靠坐在床上靜靜看著他,在他拉開門時忽然喊住了他。景灝天回頭,看到她姣美的臉上帶著幾許難言的清雅,對他淺淺一笑,“日本人不會就這麼罷手,你也要小心一點。還有,下個禮拜聖約翰大學舉辦賽馬盛會,邀請了上次所有籌款的單位。你還是跟我一起去吧。”
景灝天濃眉不動聲色地挑了挑,臉上也沒什麼表露,微微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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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雙打著方向盤,車子隨意駛進了一條巷子。夜裡十一點,這裡也不是繁華地帶,路上行人很少。四雙盡挑偏僻地方走,省得他一邊開車一邊還要顧及少爺的心情,還是通暢點好。
“少爺,咱們都快把上海兜遍了,也沒個目的,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自從一個禮拜前軍火交易事件之後,景灝天不是到弗萊緣找那個叫水笙的男妓宿醉,就是叫他整晚開著車漫無目的地逛。卻從不提起徐雲初,更別說去找他。縱然猜到兩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不愉快的事,四雙卻沒料到局面會變得這麼僵。
景灝天兩腿交疊兩手抱胸,坐在後座一動不動像尊雕像,聽見四雙說話,也懶得回。
四雙心裡頭暗暗嘆氣,別說少爺心情不好,成夜成夜這麼折騰,搞得他都快神經失調了。看什麼事情都不順眼,脾氣一天比一天火爆。
正這麼想著,不防路邊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影,差點擦著車頭。嚇得四雙趕緊一記猛煞,整個人往前衝去都快撞到玻璃。定神一看沒撞著人,火氣就噌地上頭了。把窗子搖下來伸出頭去,衝著那個正彎腰在地上撿東西的人罵道,“你他媽的走路不長眼睛啊,要尋死的大可去撞牆跳江上吊服毒,別死在老子面前髒了老子的眼睛!”
那人穿著短襖圍兜,帶著袖套,是個女人。她弓著身子在車輪旁撿起了一隻空的馬桶,約摸是個幫中層人家倒夜香的。四雙最近火氣大,看了她的馬桶直覺觸黴頭,更是來氣,衝著那女人狠狠罵了一通。
那女人倒也不是個潑辣的,找到了她的東西只是回過身來欠了欠,“對不住。”
這麼一個急剎,景灝天也是整個人往前衝了衝,只是意興闌珊地隔著玻璃看了那人一眼。然而一眼之下,卻突然像是被什麼毒物蟄了一下,竟是整個人一怵。隨即碰一聲踹門下車,兩步走到那女人面前去,不可置信地盯著她。
女人低著頭,先是看到眼皮底下的一雙皮鞋,以為有錢人耍酒瘋又要鬧事,不自覺便抬頭去看對方。哪知一看之下,也是雙眼大睜,驚訝地囁嚅,“是——你。”而後便覺得羞愧拘束起來,一手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