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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以為我燒壞了腦袋,她後來跟我說,那兒哪有什麼牙刷,就一面光禿禿的牆。我看你也差不多了。”
黎楊先是一愣,隨後邊咳邊笑起來,罩在被子裡的肩膀不停地抖,幾天沒刮的鬍子在下巴上恣意顫動。
葉子書的臉比鍋底還黑,耳根比猴屁股還紅,恨不得把他一腳踹到樓下去。
黎楊揉揉眼角的淚花,抬手拉住他的手腕,冰涼的手指隔著襯衫袖子蹭了蹭腕骨,笑盈盈地看著他:“追不追是我的事,答不答應是你的事,好麼?”
葉子書一皺眉頭,抽回手腕轉身就走,惡狠狠蹬上鞋,連鞋帶都沒系就一頭衝了出去。
黎楊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樂滋滋地看著“嘭”一聲關上的大門忽然“吱呦”一聲開了一條縫,一隻被格子襯衫包裹的胳膊伸進來,抓走了穿鞋凳上的包。
☆、Chapter 15。3
黎楊洗了澡,剃了須,裹著冬天才會穿的厚浴袍,頂著還在滴水的頭髮,動作遲緩地將一把椅子搬進廚房灶臺旁,坐下,像溼漉漉的泥鰍一樣攤在灶臺上,側著頭看葉子書做飯。
葉子書手裡捏著蒜,板著臉瞥他一眼,伸過手背試試額頭,冰的。
“量了,三十八度一。”黎楊抓住他的手,將手背貼在自己臉上,半睜著眼睛,恢復三分人樣的臉上堆滿無賴的笑容,“手背試的不準,下次用額頭試。”
葉子書一把抽回手,懶得理他,從破衣爛衫裡剝出白胖娃娃一樣的兩瓣蒜,擱在案板上切成薄片。
黎楊躺在肘彎裡,緩慢地眨動眼睛,欣賞他的手。
那是一雙極平凡的手,不至修長,不夠纖秀,但也並不短胖,也不粗糙。
那又是一雙潔淨的手,指甲永遠都是短短的,看不見一絲汙垢。手背上的筋脈與血管隨著手指的動作流暢起伏,想要觸碰的衝動搔得心裡直癢癢。
黎楊喜歡那雙手。
因為那是一雙堪比魔術師的手,能將沾滿泥土的、與乾巴樹葉沒區別的蔬菜和血淋淋的腥臭生肉眨眼間變成一桌香氣四溢的美味佳餚。
雖然嚐遍山珍海味的黎楊心知肚明,葉子書只會做最普通的家常菜,廚藝也並不高超。有時候會一不小心把菜炒糊,有時候腦子裡想著事,會重複放兩次鹽,或者壓根兒就忘了放鹽,有時候還不得不查閱菜譜。
可黎楊就是喜歡看他皺著眉頭給菜回鍋時的模樣,琢磨菜譜裡寫的“適量”到底是多大量時愁眉苦臉的模樣,被油燙著時在身上蹭手的模樣,挽起袖子拿鋼絲球拼命刮鍋底時的模樣。
他認為,白玉微瑕才可愛可親,且試想一下,如果給你眼前放一塊完美的玉石,晶瑩如冰,沒有任何細微的紋路,請問你欣賞完之後,記住了什麼?
什麼也記不住。
而如果它是一塊帶著小小瑕疵的玉佩,欣賞完之後,你可能記不起那塊玉佩的成色和來歷,但你一定會對那塊瑕疵有印象,且不會認為它乃是天價之物高不可攀。
這和稍顯雜亂的家中永遠比一塵不染的酒店臥房看起來更溫暖舒適是一樣的道理。
這麼胡思亂想著,黎楊自顧自笑笑,撐起上身,拉過葉子書的胳膊,把落下來的衣袖一圈圈捲上去,低頭在手背上輕輕親了親,心滿意足看看葉子書突然間睜大的眼睛,歪著身子重新倒回灶臺上。
“子書,我真的要追你。”
葉子書長吸一口氣,搖搖頭,剝人皮一樣使勁剝下幾片白菜幫子,扔進水池裡,將水龍頭開到最大,意欲摧枯拉朽消滅敵軍一樣狠衝猛洗。
黎楊在飛濺的小水珠裡低聲直笑:“不要做無用的抵抗。我決定了的事,你反抗也沒用。”
葉子書“啪”地將菜葉子甩進水池裡,溼淋淋的手指扯起自己的頭髮:“請你看好了,我是男的,男的!近視看不清請戴眼鏡,遠視看不清請離遠點兒,還是看不清,請上醫院!”
二次元有點忙,沒寫完這一部分,先醬紫吧麼麼噠
☆、Chapter 15。4
“上醫院幹什麼,看心理醫生麼?”黎楊不以為然一揚眉,“醫生一定會善解人意地告訴我,這不是病,而是人之常情。五十人裡就有一個人是這樣,比少數民族多的多,根本無需治療,回家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葉子書一臉憤然,將一摞白菜從池子裡提溜出來,一把甩掉水,扔在案板上。
“咔!”
清脆的一刀,雪白的菜幫子一分為二。
黎楊看他一眼,悶悶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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