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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最近的一間住家。
來福客棧?
這是住宿的第幾家名為來福的客棧。秦善不去記得,倒是難得地笑了下。
他的屬下們很少見到他笑,總以為秦善是個不愛笑的。其實不然,秦善這人平時看起來不顯山露水,但偏偏在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總能察覺到常人不以為然的樂趣。
記得小時候他跟師父學武,老頭子給他示範劍招,而秦善每每都是笑眯眯地看著。他師父只以為他有心向武而心情甚佳,其實不,秦善只是覺得師父那故意放慢身姿使劍的姿勢滑稽而有趣,心裡默默偷笑而已。
年少的時候,他笑的溫和雅緻,師父總稱他心有所善,貌自顯矣。
現在他笑,陰陰沉沉,帶著幾分別人看不透的狠勁。旁人全部深深驚懼這個大魔頭,又在思量什麼毒辣的伎倆。即使是身邊親近些的下屬,看見他的笑,也是要抖上兩抖的。
然而魔頭秦善,大多數時候是不愛笑的。
來福客棧的小二很伶俐,見有客人來便滿面笑容地迎上,主動接過秦善手裡的馬韁。
秦善鬆了手,任小二將馬牽走。
“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一會便走。”秦善對待尋常人,總是稍有耐心。“小二,上些你們家的招牌菜。”
“好勒,客官,您這邊請!”
二樓臨街的座位,秦善坐下,右手將劍放在觸手可及的位置。
他望著街角的景緻,冷冷清清,連幾個商販都沒有。就連尋常路過的百姓,也是腳步匆匆,臉色忐忑。
小二端了些酒菜上來,秦善藉機問他。
“鎮內最近有事?”
“客官何出此問?”小二收手而立,恭恭敬敬地站著。
秦善轉眸,裝作不經意道。“我見這街上人煙稀少,不像是年關將至的景象。”
“您說這個啊!近幾天鎮內,的確是有些事端。但客官您既然是路過的,還是不要牽扯進來為好。”小二面露難色。“看客官您打扮,想必也是位行走江湖的俠士,但是這些事情的確是不方便外人來插手。”
見小二怕自己多管閒事而惹來麻煩,秦善便不再多問。
然而他此行就是為了處理事端而來,還就怕麻煩不來找他。不動聲色地倚窗而坐,秦善靜靜地等待著,眼中隱藏著幾分躍躍欲試,他手邊的劍,已經月餘沒有飲血了。
過了晌午,街上的行人更少,幾乎是見不到一個人影。就連秦善坐的這家客棧,也只餘下幾位帶著江湖氣的男子。
街上客棧內,皆是靜悄悄的。無形的肅殺之氣瀰漫在鎮內,此時,哪怕是走過一隻貓狗,都要引起十分的關注。
客棧內另外幾桌的客人,神情都是萬分戒備,緊張而又不安。
“小二!”
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吼,打破這份詭異的寂靜,所有人都震了震,隨即有些緊促地抬眸望去。
只見一風塵僕僕的青年站在門口,神情狼狽,身上還都是灰土。唯有那俊朗的眉目,叫人看的眼前一亮。
“來咧,客官!您有什麼吩咐!”
“醉酒叫花雞。”來人怒目圓瞪,似乎要將店小二生生望穿一個洞來。“小爺就是為這而來!快餓壞我了,趕緊上菜!”
眾人失笑,原來只是個吃客,便不再有人去關注他。
坐在二樓的秦善聽得一清二楚,他默默看了眼眼前一筷未動的叫花雞,伸手夾了一塊。
恩,味道還不錯。
樓下那客人安分了下來,想來是心滿意足了。哪想還沒過多久,大嗓門便又響起。
先是店小二的致歉聲。“客官,真是抱歉,後廚準備不足,剛才最後一隻雞,已經做給其他客人了。”
“唬誰呢?你們這家客棧,連多弄幾隻雞都辦不到?”
“客官,這實在是別有內因。這幾日內,東市西市都沒什麼生意,買不到新鮮家畜。還請您能多多體諒。”小二連連致歉。
“體諒?行,你告訴我,剛才點那份叫花雞的客人在哪?”
“在二樓……唉,唉!客官您去哪,這使不得呀,使不得!”
小二焦急的呼喚一響起來,秦善皺眉。看著自己桌上的叫花雞,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一會,一位長身玉立的勁衣青年走上了二樓。只見他目如朗星,劍眉入鬢;看著便叫人心神舒爽,但那隱約帶著的幾分張揚,卻破壞了這如玉的君子氣質,顯出一份匪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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