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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屬,家畜們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這次又是哪幾家。”
“楚家,流河幫,還有青城山所屬門人。”侍衛恭聲道。“三派相鬥月餘,已經觸犯了禁令其一——擾民。”
秦善久坐不動,似乎無聲地冷哼了下。
“派右衛十一和十三帶頭去處理這件事,另外……”頓了頓,秦善忽然又改變了主意。“讓他們先行一步,後面就交由我。”
“是!”
對於頭領為何會突然改變主意打算親自出馬。侍衛不去問,也不敢多問,領命退下。
再度變成獨自一人的秦善,靜看著窗外凋零的枝頭。想起已經又是一年末,年節將至。
這應該熱鬧團聚的佳節,他是不想再待在這宮裡了。
每多在這陰冷、人心難測的宮內多待一天,他就越發回想少年學武時,和師父師孃在一起的日子。那是他這一生中,唯一曾有過色彩的時日。
而現在,這抹色彩也早就凋落,深深地埋入地下,再也不見。
每一次回憶起那曾經的時日,也只是在現時的黯然中更添幾分痛苦罷了。
似乎只有讓自己不斷沉浸在麻痺神智的殺意中,才能稍微減緩那一分痛苦,才能讓他記得自己已經是個麻木的傀儡。
秦善望著窗外黑色的高牆,盤算著接下去的何王屬地之行。心裡默默想著,又將有多少人會命喪於他們手中。
那幽深的眸中不由露出一絲偏執,似乎只有這一絲執念,才能讓他覺得自己還是個活的。
竟然還好好地,活在這佈滿殺意和仇恨的世上!
臘月初一,秦衛堂首領秦善,神不知鬼不覺悄悄出宮。
江湖上,將再掀起一陣動盪。
同一天,江湖聖地無名谷,谷主一弟子叛谷而出。無名谷上下追殺;驚動武林。這個近百年來閉關自守的世外仙地,時隔百年再次牽扯進亂世糾紛中。
只是,因緣起,不可知。
☆、2虎口奪食
顏漠北叼了根草杆子,在石頭上曬著。
他就任由自己像快破布似的躺在這人來人往的過道邊,對於一路來客過客異樣的目光毫不在意。直到日頭已經升的老高,再繼續躺在大石上已經有些燙人了,顏漠北才慢悠悠地坐起來。
唉。他嘆氣。
怎麼該等的人還沒來,這樣下去,他可要沒多少耐性了。
身後十里遠便有一小鎮,鎮上有一間來福客棧。這家客棧最出名的不是打掃得一塵不染的客房,也不是老闆娘風韻猶存的美貌,而是名揚百里的醉酒叫花雞!
色香味俱全,嬌嫩多汁,脆黃的皮,鮮滑的肉,還有淡淡的陳釀酒香,叫人只嚐了一口便再也放不下!
顏漠北饞那叫花雞好久,這次好不容易得空出來,卻偏偏還吃不到。這簡直就像有一隻小手一直在他心尖兒上搔!叫他怎麼不惦記?
拿起一旁隨身的劍,顏漠北撐在地上當柺杖拄著。
又站了片刻。他突然轉身,向著小鎮的方向走去。天大地大,也大不過這口腹之慾。在美食的誘惑前,顏漠北決定暫時忽略臨出門前師父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的殷切叮囑。
這時候,管他什麼使命責任,叫花雞才是最重要!
沒志氣的他便撒開腿要向叫花雞奔去,而那人,恰恰是在這時候出現。
身後傳來一陣輕快的馬蹄聲,顏漠北不知為何,在此刻福至心靈地轉身望去。入眼便看見一個騎馬負劍之人,只來得及打個照面,便策馬從他身後疾馳而過。
顏漠北什麼都沒來得及看清,甚至只吃了一嘴的塵土。
但是望著那逐漸遠去的勁瘦身影,他心中篤定,這便是他要等的人了。
因為那一雙眼,清澈如可見底,卻又混沌得讓人無法探清。彷彿有無數故事蘊藏在其中,似一泓深潭。這一雙沉暗的黑眸,讓顏漠北一望之下便出了神,失了竅。
難怪師父說,即使未曾謀面也可以一眼就認出那人來。敢問這世間,還有誰能擁有這樣一雙深沉的眼?
顏漠北掀起嘴角,笑了笑,更加邁大步的向鎮內走去。
只不過這一次,可不再是為了勞什子的叫花雞。
為了掩人耳目,自然不能從官道上走。秦善牽著馬進鎮,皺著眉想,這次又是晚了幾天。
他繞著民間小道而走,路自曲折,恐怕是耽擱久了。不要誤事才好!
安住心下的幾分焦急,他牽引著馬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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