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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遠遠傳來,只片刻,聲音的主人已經出現在小院中。
一個罈子破空而去,不速之客輕鬆地接過,也飲了一口。
“怎麼,心情不好?”
“廢話。”顏漠北斜了他一眼,“你們敢出現在這,不怕秦衛堂的人發現你?”
來人笑笑,“以前是不敢,不過今晚倒是不一樣。”他說著,四處望了望。“這邊似乎沒什麼守衛,他們已經這麼信任你了?”
顏漠北嗤笑一聲,“算是‘信任’吧。”
聽出他話音裡的蕭條和自嘲,來人臉色一變,“發生什麼事了?”
顏漠北卻是不顧他的臉色,自顧自地飲酒,像是低語般喃喃:“秦善啊,秦善這個人,他從來不信任別人!從來都不!”呵呵一笑,他又拿起酒罈暢飲。
“發什麼酒瘋?”來人皺眉道。
“酒瘋?呵呵,師兄,你若是吃了像我這樣,未必會好多少。”
來人身份大白,正是顏漠北躲之不及的藏風。只是此刻這兩人相處的模樣,一點都沒有一個在跑一個在追的緊迫感。
“秦善讓我吃了一個藥丸。”顏漠北淡淡道,像是在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藏風不以為意地笑了,“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他讓你吃你就吃了,你小子,狡猾著呢,藥丸藏起來了吧。”
“沒,真吃了。”
“恩恩,我就知道……你說什麼!?”藏風臉色大變,幾乎顧不得壓低聲音。
他上前拽起顏漠北的衣領,像是看傻瓜一樣看著他。“你有病吧你,還真用他的毒藥?”
“情況容不得我。”顏漠北苦笑,“而且若是不用這藥,他怕是半分的信任都不會給予我。“世人皆懼的秦統領,可真是好手段。”
藏風急道,“我速速傳信回顧通知大師兄,問他可有辦法。你且在這待著,既然命都在他們手中了,這陣子就安分點。”他說完,一個起身已經躍起遠離,從頭至尾沒有驚動其他人半分。
顏漠北一人在院子裡,望著那傾瀉而下月光想。
就算這個毒解能解,有些更深的毒,怕是一輩子也解不了。
☆、29毒深不治
作為一個安安分分的老實寡婦;邱娘子覺得自己已經盡了本分。
丈夫去世後她殷勤照顧兩位老人,拉扯女兒長大。如今;兩老雙雙過世;女兒也已經出嫁。孤零零地待在家裡的邱娘子想;也該是她過過不同以往的日子的時候了。
她是個守節、盡孝的寡婦沒錯,可這不意味著她必須在公公婆婆死後;還得再為死鬼丈夫守十年。大齊皇朝對於寡婦改嫁還是很寬容的。
她暗暗地在為自己物色物件,在一大堆粗鄙的漢子中找一個稍微體貼溫柔的中意的。例如,那位剛剛搬來鎮上一個月的年輕貨郎。
這位姓劉的貨郎月前才搬到鎮上;每天都在鎮上走街串巷;賣些大姑娘小媳婦們喜歡的小玩意兒。當然;邱娘子也在他那買過一些小物什,並且會在偷偷打量貨郎俊俏的容貌的時候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如果新丈夫是這樣一位俊秀男子,哪怕他是個做低賤買賣的貨郎也沒什麼啊。邱娘子每每這樣想時,都會像新嫁娘那樣羞怯不已。
她今天一大早起來,就關注著隔壁貨郎家的動靜。以往這個時候劉貨郎應該在就出門做買賣去了,怎麼今兒個卻還不見動靜?
邱娘子有些疑惑,便悄悄將院門開啟一條細縫,觀察隔壁的情況。她這一望可嚇壞了,哎呦喂,在那狹窄的門縫裡她竟然看到一雙眼睛。一雙直勾勾地向她看過來的男人的眼睛,而且是一個陌生人。
在邱娘子偷偷向外望的那一瞬,那雙眼像雷霆那樣射過來,幾乎要嚇破她的膽子。
迅速地把門闔上,這時候邱娘子聽見了隔壁開門閉門和走動的聲音。她這才回過神來,原來剛才那雙眼睛的主人是來拜訪劉貨郎的,而貨郎今天沒有一大早出門也是在家等客。她不由地想,擁有那樣一雙眼的客人,究竟是怎樣的人物呢?
這位春心萌動的寡婦可沒有猜準,不,她是猜準了前半部分的。可是她心裡的那位劉貨郎可是一點沒有料到這位不速之客的上門。
劉貨郎沒有鎖門的習慣,客人徑自推門進來的時候,他剛剛睡晚了準備起身。只是在屋子裡打水洗臉的功夫,便有陌生人闖進家門。埋頭洗臉的貨郎,只聽見一個清朗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他把你派到這裡來,可是讓你勾引小姑娘老寡婦的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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