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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一禾想跟那人學,也不看牌,但他忍不住了,於是他又鄙夷起對方來。不看牌你就下注,太傻X了,你傻我不能傻呀。反正無論田一禾做什麼他都能給自己找個極為充分的藉口和解釋,他做的永遠都是正確的。田一禾想到這裡,裝作自然地就把牌掀起了一點,當然不能掀多,電影裡都只掀一點。田一禾時刻提醒自己要有賭神範,絕對不能犯錯,於是他也只掀起來一點。這次牌不算好,一個紅桃A加一個紅桃3,頂多是個同花。
田一禾不由自主皺起眉頭,有點不想跟了。這時他聽到對方笑了一下,這一下針似的刺到田一禾的耳朵裡,一下子就把他給刺激了。他一抬頭,正看到對方唇邊的笑容,帶著三分淡漠三分譏誚三分玩味,田一禾就覺著對方看他的眼神不對,簡直就像在逗弄一個小屁孩或者一條狗。田一禾不樂意了,他生氣了:你還TM的跟我槓上了,我花的是別人的錢我怕你呀?田一禾一生氣就衝動了,他不但扔出了跟對方一樣多的金色籌碼,還另外多加兩堆,生硬地說:“我加註!”
還沒等荷官對那人作出手勢,那人直接也扔出兩堆籌碼。周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畢竟在這種規模的地下賭場,他們這樣賭法已經不多見了。更何況譚清泉贏了一下午的錢,玩什麼贏什麼,新來的那個雖然只玩過一種,但一直手氣不錯。大家都過來湊熱鬧,看這兩人一絕高低。
荷官繼續發牌,兩張,一個紅桃4一個紅桃7。周圍發出低低的驚呼聲,這種情況比較少見,公牌本身就是一條同花順,就差一張牌。田一禾當時一顆心砰砰亂跳,手心都出汗了,那張牌就在他手裡呀,紅桃3啊有米有!同花順啊有米有!
田一禾激動得渾身發抖,一個勁地對自己說:“淡定,淡定,你TM的要淡定!絕對不能讓對方看出來。”他一邊說一邊掐自己大腿,故意跨下臉來。但是那種驚喜早已滲透眉梢眼底,這臉跨的就不怎麼到位,有點扭曲。
對面那位還是不看牌,又隨便摸出一把籌碼扔到桌子上。這次田一禾亢奮了,他故意停了很久,表現得很是猶豫不決,然後一咬牙,說:“Show hand!”終於說出期待已久的話,說完了田一禾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尾音竟在發顫。真TM沒出息!一點沒有賭神的感覺。
觀眾們竊竊私語,周圍發出嗡嗡的議論聲,那人又笑了一下,眯了眯眼睛,慢慢伸出一隻手。田一禾因為他這次要看牌了,怎麼著也得看一回吧。哪知他的手是摸向那盒香菸,取出來一支,夾在修長的指間。一個服務員恰到好處地過來給他點著。如果田一禾能稍微留意四周環境,他就會發現整個賭場,就這麼一位在吸菸,能夠吸菸。但他只顧著眼前的牌牌前的錢了,所以也就沒看到。
那人深深吸了一口,再慢慢吐出。煙霧朦朦朧朧地繞著他,襯著白皙俊美的臉,和微微眯起的眼睛。田一禾不知怎麼又熱了一下,他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很有味道,那種淡而雋永的味道。田一禾舔了舔唇,習慣性地飛了個媚眼過去,他特別想聽聽那人的聲音,他問:“你跟不?”
也就是這個時候,連旗他們看到了賭場中的情景。裴瀟笑得彎了腰,指著連旗:“哎呦你這個伴兒真是活寶,居然敢對譚老大拋媚眼。我說連哥,你也不行啊,明顯壓不住他呀。”
連旗嘿嘿地笑,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他是挺寵著田一禾的,但這寵也是有底線的,只有倆人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地都成,田一禾在外面瘋的沒分沒寸連旗也忍了,畢竟沒什麼實質事情發生。但這次不一樣,這次田一禾是當著他的面勾搭兄弟的“老婆”,太讓連旗下不來臺。
他訕訕地解釋:“這小子不太老實,太愛玩。”
“哎兄弟。”裴瀟看出連旗不大自在,忍住笑,拍拍連旗的肩頭,“別說我沒提醒你啊,你呀有時候太收斂太沒脾氣,這不行,你看周鴻跟譚清泉,不管怎麼著床先上了。兄弟,這愛吧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對吧周哥。”他轉頭看向周鴻。
周鴻一笑:“該出手時得出手。”
“對嘛。”裴瀟哈哈笑,“回去好好收拾收拾這小子,哥們我精神上支援你。走,快去看看,別惹譚老大生氣,沒他好果子吃。”
作者有話要說:剛開始田一禾沒看見譚清泉,他正被眼前紛亂嘈雜精彩刺激的牌局吸引呢。桌上本來有六個人,全是大老闆,個個腦滿腸肥人模人樣,無論贏的輸的眼珠子都是紅的,緊緊盯著桌面上的牌。你說給你牌你就翻開來好好看吧,偏不,就掀起一個小小的牌角,再一點一點地往上挪,一邊挪嘴裡一邊弓腰哈背擰眉攥目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