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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田一禾華麗麗地騷動了。
田一禾最近很煩躁、很無聊、很無所事事。這後半個冬天近兩個月時間裡,他看了十來場電影、玩過十來次電玩、溜過十來次冰、滑過十來次雪,終於覺得膩了。他像一隻裹在繭裡的蛹一樣裹在毛絨絨的珊瑚絨毯子裡,彷彿一個2B青年般捧著一本書,臉上糊著一層用香蕉、西紅柿、黃瓜、獼猴桃攪成的顏色怪異的面膜,眼睛卻望著外面,幽怨地長出一口氣,說:“太沒意思了,我都快發黴了。”
連旗正忙著收拾茶几上田一禾昨晚弄的一大片瓜子皮,聞言推了推眼鏡:“要不,我陪你出去溜達溜達?”
“溜達什麼呀溜達。”田一禾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他斜著眼睛上下打量連旗,跟剛認識這個人似的,終於發現自己為什麼感覺不對勁了,就是因為他!
要說這個炮灰也挺好的,伺候吃伺候住伺候開車出去玩,還順便供他零用錢,就差上床伺候Y望了,而且脾氣特好,絕對不帶發火的。一開始田一禾美得直冒泡,可時間一長就厭煩了。炮灰太悶,沒意思,簡直就像白開水。可田一禾要的不是白開水,他要雪碧芬達冰紅茶,甚至青島雪花二鍋頭,他需要刺激,強烈的刺激。
炮灰一點不刺激,田一禾就沒見過這麼悶的男人。不喝酒不抽菸不泡美男,偶爾出去兩次只為了辦點事,早早就回來陪他。田一禾擰緊了眉頭,難道炮灰的本質是個,呃,宅男?
田一禾扔下書,胳膊撐起身子,很困惑地問連旗:“哎炮灰,我說你天天圍著我轉,有意思嗎?”
連旗憨厚地笑:“挺有意思的。”
“有什麼意思啊?”
“我看你就挺有意思的。”
田一禾無奈地翻個白眼,這小子是沒救了。連旗收拾收拾東西坐到田一禾旁邊:“你是不是覺著沒什麼事幹太無聊了?”
“對呀。”田一禾說,“有你跟著,去GAY吧都沒人約我了,他們都以為咱倆才是一對呢。屁,我跟你一對什麼啊我。說了他們還不信,切,愛信不信,沒了避孕套還不做ai了?小爺我到哪都能吊到好的。”田一禾從沙發上爬起來,到洗手間裡去洗臉。身後連旗模模糊糊自言自語似的說:“其實跟著我也沒什麼不好。”
田一禾聽到了,田一禾耳朵尖著呢。他立刻探出頭來,臉上的面膜還沒洗淨,亂呼呼的一團,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對著連旗嚷嚷:“你別做夢啊我告訴你,想我跟你,沒門!你別以為在我身邊轉兩圈出點苦力我就能心軟。你老實點,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再貪心小心我把你踢出去!”他狠狠瞪了連旗一眼,縮回去繼續洗臉。
連旗推了推眼鏡,眼睛在鏡片後面閃光,他走到洗手間門前,說:“禾苗,要不…我帶你去個地方,估計你能覺得挺刺激。”
“哦?”田一禾拿起毛巾擦把臉,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連旗,“真的假的?”
連旗點點頭,一副篤定沉穩的樣子。田一禾想了想,說:“好吧,看你有什麼好主意。”縮回去刮鬍子拍鬚後水抹護膚品噴發膠,鼓搗二十來分鐘鮮鮮亮亮地走出來,換一身新衣服,對著鏡子騷包地擺了幾個姿勢,自認為唇紅齒白俊美絕倫,還對著自己拋了個媚眼,這才對連旗女王狀微點一下下頜:“嗯,走吧。”
他們開的是連旗的輝騰,自從連旗給田一禾當司機,田一禾就很少開自己車了。他可會算計呢,開自己的車既耗油還得包養,多賠,有免費的還不坐,傻X啊?
連旗開車七拐八拐,開了很長時間,到了一家偏遠的洗浴中心。田一禾下車一看就有點不屑,門臉也不大,檔次也不高,什麼呀這是。連旗沒理會田一禾的表情,輕車熟路地往前走,服務員遠遠地過來打招呼:“連哥。”連旗點點頭,臉上忽然呈現一種和以往絕不相同,至少跟在田一禾面前絕不相同的神色。仍是笑著,但感覺很淡,帶著幾分疏離,隨口問道:“裴哥在麼?”
“在,在,正陪著客人。”服務員邊說邊把連旗和田一禾往裡面請,三人穿過裝修還算不錯的大廳,繞到一個隱蔽的拐角,坐電梯一直向下。
田一禾注意到服務員總是偷偷用眼角餘光觀察自己,他就算不知道連旗的身份,也猜出肯定不一般。而自己又是被這個不一般的人招呼著伺候著甚至愛慕著,不由湧上幾分自得感和高貴感。隱藏在最深處的那股子虛榮心又冒頭了,故意用高高再上志得意滿的語氣問連旗:“你又要給我安排什麼節目啊?”
“你到了就知道了,估計你能喜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