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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的雙眼裡閃爍著不可思議,黎易從只是撇過頭,淡淡的“嗯”了一聲。
衛寧一把抓起他;質問:“為什麼不去醫院。”
黎易從不回答。
衛寧暗自咬牙,抬眼看窗外道:“我去給你找藥;你在這裡別動。”
說著轉身上樓
他住的是一套複式雙人小樓;窗外鵝毛大雪已經飄下;小島人煙稀少;住房之間的距離極大;通常幾千米沒有一戶人家,衛寧每天去學習的教室步行也得半個鐘頭;他從來到這個島上就沒有生病過;更不知道醫生在哪裡。
幸好來的時候韓時修給他準備了很多常用藥,他抓起退燒藥就奔到樓下,倒來熱水讓黎易從服下。
黎易從吃完藥坐在椅子上,顯得精神不振,這時候近距離看他,整個人更瘦,衛寧皺眉,艱澀的開口:“你到樓上去休息,今天雪這麼大你也不能回家。”
黎易從像是沒聽見他的話,抬頭說:“你嚐嚐我做的湯。”
衛寧聽後真是哭笑不得,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喝湯?苦笑著說:“你上去休息,我給你做點吃的。”
黎易從不說話也不動身,就坐在那裡望著衛寧,眼裡輕輕的絕強很明顯。
衛寧這下真要哭出來,只好哄他:“好好,我喝,你先上去躺著好嗎?”
黎易從不相信的看著他,衛寧只好拿出黎易從帶來的食盒,拿過兩個小碗盛兩碗,遞一碗給黎易從。
“我不喝。”黎易從聲音沙啞。
衛寧聽著心忽然哽了一下,就像吃什麼東西卡在哪裡一樣,半晌才吹著自己小碗上的熱氣,喝一口,淡淡的冬瓜清香,喝進嘴裡卻是苦澀的味道。
他笑著抬起頭,故意扭曲表情說:“很難喝,手藝還有待改進。”放下碗站起身又催黎易從,但這一次聲音柔了許多,帶著嫌棄說:“快上去休息,別妨礙我的工作,我還有很多事兒要做。”
說是這樣說,但他並沒有真的嫌棄黎易從,在這個遙遠的國度見到中國人已經是一件欣喜的事兒,雖然這個人和他有過太多恩怨糾葛,但他帶著病站在雪地等他幾個小時,已經讓他平靜的心不能再波瀾不驚。
黎易從上去睡後,他熬了一碗粥,端上去的時候黎易從睡著了,他把他叫醒,試了他額頭的溫度,依然很高,低頭抱怨了一句:“韓時修給的什麼藥?怎麼沒有效果。”
這話他沒有當著黎易從說,只讓他喝粥,喝完又給他一杯熱水讓他喝下,看著他喝完躺下自己才離開。
在房門外守了大半夜,沒聽見黎易從有什麼動靜他才去客房睡,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聽外面雪花簌簌落下的聲音,整個身體都是冰的,凍得發抖,直到有一點點白光照進窗戶的時候他才閉上眼。
朦朧中聽見樓下有廚具叮咚的聲音,以為黎易從渴了或者餓了要找吃的,立刻彈起身,掀開被子就下床,連外套也沒有披就下樓,徑直來到廚房,看見黎易從正守在鍋爐邊,爐灶下發出淡淡的火光。
他鬆下一口氣,但下一瞬就覺得眉心痛,走進說:“起床了怎麼不叫我?退燒了嗎?”
說著就伸手去摸黎易從的額頭。
黎易從側頭躲過,只說:“做湯。”
衛寧愣了一秒,接著轉頭去看爐火上燉著的湯,十分痛苦,“你要吃東西就叫我。”
強行去拉黎易從。
“給你做的。”黎易從艱難的說出四個字。
破碎的聲音就像喉嚨發乾,努力擠出來的幾個字,衛寧聽得怔了,僅僅一秒就反應過來,重複那句話:“你要吃什麼就叫我,老是給我添麻煩。”
似乎是被黎易從感染,他的聲音也帶著破碎的艱澀。
逼迫他離開廚房,把他帶到樓上,粗暴的塞進被窩又給他加一床被子,並把昨天的藥量加大。
看著他吃完。
吃完後黎易從靠在床上不願意躺下,衛寧拿他沒辦法,只好坐下來陪。
黎易從一直看著他,因為發燒呼吸似乎有些艱難,衛寧距他一步之遙也能感覺到他噴出的氣是燙的,沉默半晌,為了緩解黎易從的痛苦,他主動開口向黎易從說:“那天你怎麼下午才來?”
薩倫說很多地方的房子受到暴雪的積壓坍塌,他當時不已為意,現在更是隨口提提,卻不想黎易從說:“房子出了點問題。”
衛寧立刻呆住,瞬間又緩過神色平淡的道:“那你有沒有受傷?”
問出這句話後心撲通撲通跳,在聽見黎易從說房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