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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兩個人活在不同的世界,衛寧在螢幕裡,黎易從在螢幕外。
十幾分鍾後,韓時修出現在咖啡館門外,衛寧起身說:“抱歉,我先走了,接我的人來了。”
說著就離開,禮貌得就像對面坐的是陌生人。
三個月他等這個人醒來,三個月他用來淡化跟這個人在一起的斷斷續續時光。
初戀是過去式,他的愛戀已經結束。
衛寧走後,咖啡館裡斷斷續續有往來的人,黎易從坐在那裡一直沒動,想第二次在某個聚會上見到衛寧,他大大咧咧的對朋友笑,想用衛寧刺激宮旖的時候,他溫柔的看著他,給他添衣發簡訊,目光如水,想到心口發痛指甲掐入肉裡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這個人原來也把自己當成著別人。
直到咖啡館打烊,服務生友好的過來提醒他,他才回過神,失神的結賬,失神的走進夜色中。
大雨依舊在下,他去不知道往哪裡走,冰冷的雨從他頭頂淋過打溼他的衣裳,本已略顯寬大的衣服皺巴巴的貼在身上,早沒了他英俊的紳士風度。
直走到南懷街他才停下來,空蕩蕩的街上沒有一個人,街燈孤獨的亮著,發出無力的光線,眼前再現了那天衛寧救他的情景,暈倒前他眼裡的柔光和笑意,伸手時的虛弱,每一幕都像刀剜著他的心,可惜他以麻木失去感覺。
凌晨兩點,韓時修被電話吵醒,身旁的衛寧不滿的挪了挪身體,他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
路騫焦急的聲音傳來:“你知道黎易從在哪兒嗎?他失蹤了。”
他們查到他車的位置,在一所外語培訓學校,但人不在車裡。
韓時修瞬間清醒,坐起來捏了捏眉心,想了想回答:“我最後見到他是在SOLONG咖啡館。”
“好,打擾你了。”說著著急的結束通話電話,並沒有問是和誰在一起。
電話結束通話後,韓時修睡不著,看看身邊的人,衛寧抱著枕頭蜷在一起,姿態盎然,並沒有被電話吵到的樣子。
韓時修安心了,坐在床上,聽得見風颳在玻璃上的聲音,還有雨點。
雨似乎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雨過天晴,天空出奇般的明朗,衛寧起床的時候韓時修在準備早餐。
“早。”他伸一個懶腰和韓時修打招呼。
韓時修抬起眼睛看他,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問:“今天有什麼安排?”
“在家打遊戲。”衛寧捏起一塊牛奶糕放入嘴裡坐在桌邊,韓時修給他倒一杯溫熱的酸奶坐到他對面。
“你的什麼?”衛寧伸起頭看一眼韓時修面前的小碗,冒著騰騰熱氣的白粥看起來很誘人,毫不猶豫的說:“我跟你換。”
說著伸手拿過他的皺,把自己的牛奶推到一邊。
他已經很久很久,早餐不喝粥了,只是今天心情莫名的好,過幾天就要走了,再也沒有人給他熬粥了,怕到國外不習慣,所以讓韓時修每天給他熱一杯牛奶,提前適應。
有些習慣,怎麼努力改變也改變不了,衛寧失笑,就像他對粥的愛好,就像……愛某個人已經習慣了,習慣到刻意隱藏。
之後幾天一直在忙著出國前的準備,他的電話早就沒用,也落得清靜,韓時修辭去了醫院的工作,在他離開幾天後也要離開。
他自私的要求自己先離開,韓時修處理後善,就像十五年前韓時修離開他一樣。
機場裡,韓時修送他,東西不多,一人推一個手推車,全是衛寧要帶過去的書。
沒有戴墨鏡沒有戴帽子,簡單的風衣,身線溫和流暢,引得路人頻頻回頭,小心的指著他竊竊道:“那不是天王宮旖嗎?是嗎?”
機場的廣告牌上,正翻到宮旖最新飾演的《罪》,講述的是為了主角為了自私的夢想,一次次傷害崇拜自己的弟弟,直到最後弟弟的生命燃盡,他用心臟換回。
這是宮旖出道以前拍的最暗黑的電影,很多觀眾忍受不了主角的陰狠,但還是在主角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原諒他。
他說:我的罪,用我的一生也不能挽回。
然而影片最後一個鏡頭卻是兄弟倆在陽光明媚的草地上,弟弟坐在輪椅上抬頭問他:“你一定對我很好吧?不然為什麼總在我身邊?”
迎著陽光的笑臉燦爛又迷人。
弟弟失憶了,忘了那所有的過去,而哥哥的心臟也安好無恙。
衛寧坦然的接受路人投來的目光,微笑著繼續前進。
宮旖洗腦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