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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再放到魚翅湯裡去啊。”
這家酒店做菜其實味道不錯,蔣衾卻吃什麼都味同嚼蠟。陪著方家人吃到一半,他藉口去洗手間的理由走出包廂,臨出門前對方源使了個眼色。
方源心領神會,幾分鐘後也跟出來,問:“你有什麼計劃?”
蔣衾便把想法跟他說了,方源聽完皺起眉頭:“這樣不好吧?貿貿然的上門……”
“你也看到了,我爸是不會出來見我的。”蔣衾苦笑一聲,說:“今晚我不回來的話,拜託你把黎檬接到你家睡覺。他長這麼大我們從沒放他一人過夜,這孩子心理年齡跟十一二歲似的,我不放心。”
方源還想說什麼,被蔣衾打斷了:
“我的時間不多,一味等待是不行的。靳炎最多兩三天就追來,他一來所有事情都糟糕了。你相信我,他就是有本事把已經很壞的事情變得更不可收拾。”
方源心裡一動,點了點頭。
蔣衾離開酒店,在路邊招了輛計程車。
上車的時候司機問他去哪裡,他恍惚了一下,才緩緩報出地名。
那是一座二環內非常安靜、風景秀美的小區,早年住了很多J大的教授,附近還有不錯的中學,治安環境一直很好。蔣衾下車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小區裡亮著一排路燈,一棟棟白底紅瓦的小樓隱藏在濃綠的樹叢裡,燈光映照下泛出好看的顏色。
蔣衾走到記憶裡那棟樓下,遲疑半晌,才在樓道前按了門鈴。
咔噠一聲,電話那邊蔣母接了起來,顫顫巍巍問:“誰啊?”
“……”
“誰啊?”
蔣衾聲音低啞,“媽,是我。”
聽筒裡一片沉寂。
呼吸聲彼此錯落,半晌蔣母說:“你……你還是先回去吧。”
蔣衾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快的毫無預兆,連自己都沒發現聲音裡全是哽咽:“媽……我求求你了,給我開開門。”
蔣母很長時間都不說話,足足過了好幾分鐘,才默然把電話掛了。
蔣衾站在樓道前,彷彿一尊僵硬的石像,久久沒有任何動靜。那一刻他所有感覺都是空茫的,淚水浸溼了整張臉,從臉頰匯聚到下巴再滴落下來,但是他一點聲音都發不出,甚至感覺不到自己已經哭了。
他站了很久很久,才輕輕把電話掛上。
蔣衾後退半步,動作非常緩慢,然而非常堅定的,直直的跪了下去。
蔣衾一跪就是一整夜。
事實上他跪的那個位置,從蔣家窗戶是可以看到的。蔣母半夜睡不著起來看了一次,第二天早上醒得很早,忍不住又看了一次。
蔣父卻沒去看,早飯的時候把報紙拍得嘩嘩響,突然狠狠把碗往桌子上一摜:“丟人,丟人哪!”
“都是你昨晚不去!不然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現在才來說丟人,兒子二十年不來見你就不嫌丟人了嗎!”蔣母砰的把筷子一摔,迸起來的稀飯差點灑了蔣父一臉:“你要嫌丟人,現在就去把兒子拉進來!有什麼話慢慢說,萬一他現在已經跟那男的分手了呢!”
“報紙上明明都報道了……”
“方源沒說那是記者炒作的嗎?你又不是沒跟媒體打過交道,記者是怎麼回事你還不知道嗎!”
蔣父摔了書房的門,只聽裡邊一聲一聲的嘆氣:“造孽,造孽啊!”
蔣家當家做主的是蔣父,他不鬆口,蔣母也沒有下去把兒子拉上來。
結果蔣衾就硬跪了一夜加一天,白天的時候小區裡有人經過,紛紛報以奇異的目光,而蔣衾視若不見。
其實他也沒力氣看別人了,膝蓋磕在硬石板上可不是好玩的,天亮的時候他兩個膝蓋幾乎已經完全沒感覺,整個白天都是在恍惚的精神狀態下度過的。
傍晚方源打電話去蔣家,從蔣母處得知事情經過,當即大驚失色,帶著黎檬匆匆趕到蔣家。老遠就看見蔣衾孤零零在那跪著,頭靠在樓道門口,他二話不說上去一攙,蔣衾只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他一下,瞬間就昏了過去。
方源臉色都變了:“蔣衾!你還好吧?!”
黎檬上前一摸手,冷靜道:“發燒了,先弄上去再說。”
方源立刻把樓道通話接到蔣家,蔣母一聽也有點慌,匆匆忙忙的開了樓道門。方源抱著蔣衾就往樓上衝,半道上看見蔣母,一臉擔憂的等在家門口。
老太太看見闊別二十年不見的兒子,不管兒子有多給她丟臉,第一反應都是心疼的。蔣母也不顧老頭子了,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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