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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家的孩子!
靳炎這才簽好名,洗了把臉,回來時人已經不發抖了,但還是忍不住困獸般在重症監護室外走廊上轉了兩圈。
蔣衾現在是不允許探視的,他就算在牆上挖個洞都進不去。靳炎好不容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讓手下去盤口裡提了一箱現金,又買了幾條好煙,把錢塞煙盒裡,跑到醫生辦公室去輪著發了一圈,連護士都沒落下。
門外都是凶神惡煞的黑社會——雖然表情不凶神惡煞且都衣冠楚楚,但是這都槍戰了,黑社會等級想必不低;醫生就算想拒絕也不敢開口,一個個哆嗦著目送靳炎發完了錢,揚長而去。
“今天晚上的事市裡都驚動了,花了這個數才壓下來。”靳二哥比了個手勢,又說:“關大公子也賣了個情面,他拿了S市二把手的一個重要把柄,打電話讓人先暫時不插手。”
靳炎狠狠抽菸,說:“他這還算情面?柬埔寨那條線是他轉讓給我的,我沒現在飛到H市一刀捅死他那是我涵養好!要是真想賣情面,今晚那幫狙擊我們的柬埔寨孫子,他現在就應該把人提溜過來讓老子活剮了洩憤!”
“……人提溜過來了,”靳二哥面色古怪,說:“關大公子真瞭解你。”
關烽給二把手打電話,溫文爾雅的要求了,柬埔寨人是外籍,在沒搞清楚的情況下就抓起來實在不好,要不咱給點錢讓他們假釋吧,等找到確切證據在抓起來也不遲啊。
關烽縱橫黑白兩道,堪稱娛樂界一霸,手裡能人無數,不知道捏了多少高官的致命把柄。二把手立刻打電話到市局去麻溜兒的把人給放了,結果那幾個柬埔寨人剛走出拘留所,就被靳二哥打包抓到S市的盤口,眼下已經綁得結結實實,只等下鍋了。
靳炎立刻帶了幾個特別手狠的夥計,凌晨時飆車到達他們在S市最大的那個店面。從倉庫進去有個小門,穿過去就是後堂,幾個柬埔寨人被分別關押在轉個身都困難的隔間裡,想必已經受過私刑了,後堂一股混合著血液和排洩物的可怕的味道。
靳炎進門只說了兩句話,第一句是:“誰開的槍?”
掌櫃的低頭叫了聲老闆,指指中間那個被打得最慘的,說:“就是他。”
靳炎抄起短刀,手起刀落砍斷了那人一條胳膊!
慘叫聲裡靳炎抬起頭,第二句話是對自己的心腹夥計說的:
“天亮之前問出吉篾的下落,不然這批人一個都不要留了。”
第二天上午靳炎回到醫院的時候,雖然洗過頭洗過澡了,但是仍然透出強烈的異味,彷彿在哪裡蹭了滿身鐵鏽。
留在醫院看護蔣衾的夥計在路上就給他打過電話,說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但是還要觀察,目前還在重症監護室裡出不來。
靳炎聲音沙啞,說:“該打點的一個都不要漏,禮只管往厚里加,千萬不能薄了。”
“我懂的靳哥,只管往醫院砸錢就行。”
車停在醫院門口,司機開啟門,靳炎一下車就看見蔣衾父母正急匆匆往外邊走。蔣父看到他,立刻拉著老伴往遠處繞,而蔣母卻一站,恨恨的盯著靳炎。
這副架勢很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蔣父急忙拉了幾次,蔣母都不為所動。靳炎於是也停下腳步,低聲問:“伯母?”
“姓靳的,你給我等著!你害了我兒子,上天會報應你的,你儘管等著!”
靳炎眼睛餘光瞥了眼蔣父,心裡微微有些發寒,想說什麼卻又看見蔣母不管不顧的神色,最終沉默了。
“我辛辛苦苦養到這麼大的兒子,你騙了他就算了,還惹來這種禍事讓他給你擔著!要是沒有你他現在該多好!要是沒有你,他怎麼會躺在那裡!你存心的,你就存心要他給你擋災擋禍,你會有報應的!”
靳炎剛張開口,蔣母厲聲喝道:“你從哪來的滾哪裡去,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可以照顧!你要是再想拿他當人肉盾牌,我拼了老命也不會放過你!滾,你滾!”
“——我滾了您真能照顧他?”靳炎冷笑一聲,問:“要是老先生不準呢,您也能做主?”
這時氣氛劍拔弩張,靳炎聲音也淡淡的很容易被忽略過去。蔣母沒聽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狠狠呸了一聲:“你什麼也別說了,別想再繼續騙我兒子!”
靳炎搖頭不語,轉身對司機道:“送老先生老太太回去。”
司機應了聲,想上去攙扶蔣母,卻被老太太憤怒的揮手推開。蔣父趕緊拉過老太太,兩人互相攙扶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靳總,這……”司機為難的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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