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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高檔的衣服也得要靠氣質襯托,陳然這些年雖然過得不怎麼精緻,可是教養是從小就養成的,富貴人家的大氣早就沉積在了骨子裡,只消再提領提領便像模像樣了。再加上葉司這個騷包慣了的人的幫忙,一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形象就出來了。
“臥槽!”等陳然換完衣服出來,葉司眼前一亮,幾乎被閃得無法直視。原來他男人還是隻藏得這麼深的績優股,以前還真是他暴殄天物了。
“怎麼了,不好看嗎?”陳然不太舒服的鬆了鬆領帶,很久沒有被這種中規中矩的衣服給束縛住了,他一時還真有些不太習慣。
“好看,太他媽好看了。臥槽,原來我還養了只這麼有潛力的績優股,以前真是被眼屎糊了眼睛了。”葉司從來沒有誇過他長得帥或是怎麼樣的,陳然頭一次聽他這麼說,倒還有些害羞了。
“真的嗎,有沒有亮瞎你的眼?”陳然打出一束無形的光束,葉司配合的捂住眼睛倒地。
“噢,我看不見了。”
陳然一把樓過他,兩個人對視著哈哈大笑。末了,又情不自禁的擁吻到了一起。葉司知道他今天要去做什麼,但他不想攔住他。他相信這個男人,所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將來交到他手上。
“等我回來。”陳然親親他的額頭鬆開了他。葉司替他理了理領帶,送他出門。
“早點回來,我等你。”
酒會定在市裡最豪華的花園酒店舉行,三樓整層都被包了下來,可見東家出手何其闊綽。陳然去到那裡的時候,酒會已經開始大半個小時了,他正好錯過了無聊的開場致辭環節。像這種高階酒會,沒有邀請函一般是不被允許進入會場的。但陳然是誰,他可是這家公司的小開,憑他這個身份還需要什麼邀請函,他這張臉就是活招牌,隨便跟著哪個相熟的世伯,叔叔一起就進去了。
不出所料,來參加酒會的人多半是商界的大亨,要不就是政界的權貴。陳然遠遠看到沈淑儀一身華貴的紫色晚禮服站在一堆半禿頂的老頭子們中間侃侃而談,如魚得水。他隨手從侍者的托盤裡取了一杯香檳,隱到了不易被人注意的角落裡。
這種場合對他來說其實並不陌生,從他還只有幾歲的時候就開始參加大大小小不同的宴會。他像個精緻的人偶娃娃一樣被沈淑儀牽著,跟不同的叔叔阿姨打招呼,然後換來一片讚譽。他一抬頭,總能看得到沈淑儀高傲抬著的下巴和噙在嘴角驕傲自豪的笑。
那時候他其實也是高興的,起碼當年的沈淑儀還像個媽媽,他也為自己還能成為她的驕傲而感到有些小小的竊喜。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他不再安於做她手裡的提線木偶,她也變得對自己的兒子都吝嗇笑容。
在這種酒會上,又怎麼少得了交際舞。酒會進行到一半,已經有不少人雙雙對對的步入了會場中央,隨著舒緩的音樂翩翩起舞。沈淑儀被一個腆著肚子的中年男人邀請著也步入了舞池。陳然認得那個男人,正是沈淑儀上次提到讓他去見見他女兒的那個秦叔叔。他們倆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兩家的大人也有意要撮合家裡的小兒女結成親家。
陳然掃了一眼,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留學歸來的秦思思。還以為她去國外喝了幾年洋墨水會長進點,今天看來還是老樣子。滿身的珠光寶氣連狗眼都能閃瞎,他真不知道沈淑儀的口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劣了。
在場的男士竟然沒有一個邀請秦思思跳舞的,她自己也覺得很是尷尬,在人群中急切的搜尋著可以出手的物件。結果陳然躲閃不及,被她給看到了。陳然明顯看到她眼睛驀地亮了起來,提著裙襬就往他站著的這邊衝,陳然暗叫一聲不好就想逃。他放下杯子穿過人群,快步朝音響師走去。秦思思看到他不知道跟音響師說了些什麼,大廳裡的音樂聲忽然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向這邊,陳然從司儀手中接過話筒,慢慢站到了眾人面前。
沈淑儀一回頭,頓時皺起了眉毛。她一揚手,準備叫工作人員過來,這個動作卻沒有逃過陳然的眼睛。
“我今天就是來說幾句話就走,如果你還想這場酒會繼續下去的話,就安靜聽我說完。”
這裡的大部分人還是不認識陳然的,所以當所有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最後焦點都落在了沈淑儀身上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還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會場的安保人員已經過來了,沈淑儀反倒揮手讓他們先不用管。她站在舞池中央,和臺上的陳然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