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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吧,快點,我想要你。”
光希低頭吻了吻他,抽動腰肢慢慢抽送起來。夏天最大程度的配合著他開啟自己的身體,任由光希進到他身體最深處。衝撞漸漸由緩變急,每一下都進得極深,令人臉紅心跳的撞擊聲響徹了整個黑暗的臥室。細小的申銀也逐漸變成了不能抑制的粗重喘息,最後演變成了放浪的嘶喊。
夏天的身體漸漸甦醒了過來,柔軟無骨的身體化作一條糾纏的海藻,緊緊攀附在光希身上。伴隨著他的進攻聳動著,抽搐著,前端不斷溢位黏白的精業一次又一次弄髒了床單,他在滅頂的塊感和極致的歡愉中被送上了高嘲。
夏天第一次在教閤中哭了,滾燙的眼淚滑落下來滴在光希的背上,燙傷了他的面板。光希抱著他親吻,溫柔的問他。
“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夏天拼命搖頭,又用力點頭,再茫然的說不是。
“還不夠,還要再多一點。”讓我這輩子即使再也抱不到你,也忘不了你擁抱我的力度,你留在我身上的溫暖,還有你貫穿我的疼痛為止。
光希什麼也不問,只是應他的要求,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撞進他的身體裡。看他疼得縮成一團還要死死抱著自己,看他像只被逼到窮途末路的野獸還貪戀著捨不得放開自己,那一刻光希真的生出一種錯覺來,要是這一刻他們都死了,也未嘗不是個圓滿美好的結局。
死別沒有,但生離卻不可避免。
光希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最後是怎麼睡過去的,半夜忽然夢醒,睜眼就看到黑暗的窗戶邊閃爍著一點猩紅的火光。伸手摸了摸,旁邊的枕頭空了。光希起身過去從夏天手裡抽掉了菸頭掐滅。
“不是已經戒菸了嗎,怎麼又抽了?”自從一年前夏天出了那場大意外之後,菸酒幾乎都戒了。光希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面前的人忽然變得虛無縹緲了起來,好像隨時會飄走似的。
“你不是一直問我出什麼事了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夏天想了很久,古月的骨灰終究是要入土為安的,這麼大的事瞞不過他。
“我忽然不想知道了。”不,他現在反而有點害怕知道了。
“你一定要知道。光希哥,月月死了。”出事這麼久以來,他不停的對著不同的人說這句話,到如今,他竟然已經能夠平靜的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光希有一瞬間就像被箭射中了一樣,不易察覺的踉蹌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穩住了身形。夏天的眼睛裡充滿了痛苦和歉疚,讓他確信這不是玩笑,也終於知道了夏天這些日子以來種種的反常由來。
光希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聲音了。夏天憐惜的撫上了他的臉,他就知道他一定會是這副表情,這種一下子被擊垮了的無力和絕望。
“是癌症,她一直瞞著所有人獨自承受著痛苦。”夏天知道他想問什麼,所以他一點一點的告訴他。
“她沒有出國,就在我們身邊,可是誰也沒有察覺到。”
“我多麼的壞,從小就愛跟她搶東西。以前是搶第一名,搶老師的注意力,後來又和她搶你。我明明就知道她有多愛你,可我還是像個霸道的強盜一樣把她唯一的幸福給搶走了。”
夏天從窗邊站起來,光希這才發現他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好了衣服。最後留戀的在光希唇上印下一記親吻,然後頭也不回的越過他身邊朝門外走去。
“我們,分手吧。”
這是夏天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隨後他就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光希聽見外面的房門開啟又關上,腳步聲漸漸遠離,直到再也聽不見為止。而自始至終,他一直呆若木雞站在原地,沒有開口留住他,也沒有追上去。所以他也看不到,坐在車裡的那個人,此刻早已經哭得肝腸寸斷。
時間反覆停在了這一刻,光希也不知道就這樣呆站了多久,只是想要移動身體的時候,一提腳,整個人重心直往前面傾去,噗咚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
窗外天已露白,而他的世界,從此再無光明。
週六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只是這樣的好天氣,對於來參加古月葬禮的人來說並不能帶來半點愉悅的感覺。來的人不多,都是古月生前關係比較親近的人。林靜再一次在陵墓前哭暈過去,光希和夏天隔著人群遠遠站著,彼此的心情也如同身上肅穆的黑西裝一樣沉重。
蘇玫抱著孩子遠遠站在角落裡,光希的目光只是淡漠的從她身上掃過,並未多做停留。畢竟他們只是見過一面而已,連話都沒有說過,他或許早就不記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