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靖樸終於忍不住開口,疼到沙啞的聲音在奉澤聽來,竟帶著某種引誘的魅惑。
“別犯賤。”奉澤說,鬆開了對方的雙手,同時用力頂在最深處。
又是撕裂的痛楚,靖樸泛白手指死命攥著床單,所有聲音都梗在喉間,他緊緊閉著眼睛不再說話。大概奉澤不願看到他的臉,短暫退出後將他翻過身去,又猛地從背後進入。靖樸將臉埋在枕頭裡,一隻手捂住小腹,此刻他唯一的想法便是,順從對方,早點結束這場歡愛。
即使此時無愛也不歡。
奉澤在靖樸的身體裡射了兩次,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地癱在床上,像兩條河岸上脫離了水的魚。
奉澤從來不採取措施,他曾對靖樸說,你如果愛我,就要接納我的一切,如果你又有了,記得來找我拿藥。我駱奉澤……還不至於不受歡迎到讓一個男人為我生孩子。
那時候靖樸剛剛流掉第一個孩子,虛弱地躺在醫院的病房裡。
被奉澤在家中發現的時候,靖樸正疼得厲害,他不得不挪進衛生間以防血汙染了床單。當他脫掉褲子半癱在衛生間的地上時,鮮血已經順著腿流到了腳踝。
奉澤站在門口,看著靖樸痛苦地掙扎,一小團血肉終於勉強流了出來。奉澤走過去,抱起幾近脫力的靖樸去了醫院。
“沒流乾淨,再晚點送過來失血過多,恐怕會有生命危險。”年輕的女醫生留著利落的短髮,有些責備地對奉澤說。
她不知道這個年輕男人,為何會對病床上的愛人如此冷漠。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是愛人的關係。
駱奉澤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米色針織衫上蹭了少許血跡,此刻已經乾涸變暗。他轉頭,看到靖樸躺在病床上,汗溼過的柔軟黑髮粘在臉側,蓋住胸口的白色被子上方,露出的下巴已是瘦得削尖。
奉澤微微闔了眼睛,用手抵住額頭。那個曾經溫柔對奉澤笑著的人,正在被他一步步撕碎毀盡。
三
情事過後,奉澤躺在床上,宿醉的腦袋抽痛不已。他坐起來點了一支菸,手指間,微弱的火光明明滅滅。他側過頭,身邊背對著自己的人睡在黑暗中,只看得到對方肩膀描出的伶瘦曲線,似乎緊緊蜷著身體,人卻像死了一樣無聲無息。
他將煙掐滅,準備離開這間平日裡從不願靠近的房間,卻忽然聽到靖樸的呼吸急促起來,並伴著間斷的急促咳嗽。緊接著,自己的手腕被一隻冰涼的手握住。奉澤開啟燈,果然看到靖樸張著嘴努力呼吸,胸口起伏不定,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靖樸眯著眼睛望著他,黑沈沈的眸中已消失了光華,平日裡疏朗的眉毛,此刻則痛苦地擰在一起。
奉澤下地,隨手撿起靖樸落在地上的襯衫,從胸口的口袋裡掏出一支藥瓶,扔到了靖樸的手邊。
然後他倚在門邊,看著靖樸掙扎著坐起來,摸索著給自己噴了藥,直到呼吸逐漸平穩。他抬頭看了一眼奉澤,眼裡任何沒有情緒,而後低著頭貪婪地呼吸著空氣,疲憊地用被子裹住身體。
這樣的發病狀況,其實兩人早已經習以為常。
靖樸患有哮喘,在一年前有過一次嚴重發作。奉澤的父母便是在送靖樸去醫院的路上出了車禍,三個人坐的車在夜晚的十字路口,鑽進了一輛高速行駛的大卡車下。而坐在後座的靖樸,在三人中唯一生還。
靖樸依然記得那天晚上,窒息到幾乎要昏迷的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他被慣性甩到面前的座椅背上,接著進入眼簾的,便是撲天蓋地的紅色。
他常常想,如果那天他沒有回家,如果他沒有讓奉澤的父母發現自己犯病,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
可是已然發生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有如果。
靖樸在半睡半醒間捱到天亮,似乎終於快要墜入夢鄉,卻忽然被一陣刺痛感驚醒。
他睜開眼,感覺到自己又是雙腿大張,下身的被子被掀了起來,接著有種冰涼的液體擠進股間。
他知道,那是奉澤在給他上藥。可是這種姿勢,還是讓他覺得難堪。因為往往這時候伴隨的,還有奉澤低笑的嘲諷。
“你這裡不如以前緊了哦,越來越醜了。”
奉澤從靖樸紅腫的後穴抽出棉籤的時候,通常會帶出已經凝固的血痂,大概這就是為什麼靖樸會輕輕顫抖的原因吧,奉澤眯起眼收回視線,這是前夜他施暴留下的證據。
靖樸將臉半埋在被子下並不反駁,連表情也隱藏了起來,只能看到他攥住被子邊緣的指尖,因用力而泛著異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