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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床上問他‘可不可以’,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陸璆兒心口有點堵得慌。
問題是,自己還曾是個男倌。不,是幾天前,他還是個男倌。是個令他鄙夷的男倌。
他想,戚少俊一定會後悔,如果自己點頭的話。
但,如果不點頭,戚少俊會如何?
陸璆兒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人,因為那‘鳳凰求’的藥效使得他正努力地剋制自己的衝動所來來的顫動不斷地在襲擊他。
陸璆兒閉上了眼,終於開口:『可以。』
他不想看,也不忍看戚少俊強制自己對他亂來的樣子,陸璆兒從未見過這種人,對自己囧囧如此努力壓制的人。他見得更多的是在金錢與權力的扶持下肆意枉為、毫不遮掩的赤露露甚至血淋淋的禽獸。
和那些禽獸比起來,戚少俊更像是一頭溫柔的狼。或者說是,一塊火熱的冰,曾經冷得可怕,現在卻在燃燒。
戚少俊很溫柔。至少,現在是很溫柔的。溫柔得連陸璆兒都懷疑不是白天的那個戚少俊,不是那個冷言冷語、曾丟給他鄙夷目光的戚少俊。
『痛嗎?』戚少俊撐起身體緩緩地率動。
陸璆兒笑著搖了搖頭,可眼淚卻滑了下來。
在樓裡曾服侍過的客人,每次看到他都急急地撲過來辦事,未曾有人關心過他的感受。因為對他們來說,陸璆兒不過是個花錢買來的道具,一個可供玩樂的道具而已。
戚少俊給陸璆兒的是他曾經的客人不曾給過,也不會給的奢望品,那種感覺就像突然給了他滿懷的稀世珍寶般讓陸璆兒有些措手不及,有些溢滿於懷,有絲開心,有絲感動。
他抱住了他。因為人就是有貪心的動物,他想要更多、更多。他知道,過了今晚,明天將還是和昨天一樣,或者比昨天更糟糕。
他不能保證,明天戚少俊看他的眼光將會是有什麼樣的改變。
但至少,現在,他可以像個永不食飽的貪婪的孩子般在戚少俊的懷裡任xing妄為。
只有這個時候,他可以什麼都不去想。
戚少俊也沒想,因為他沒時間去想,也沒頭腦去想。他只知道,陸璆兒告訴他不痛,他可以更深入、更貼近這具冰涼的身體,瀰漫著嬰兒般體香的身體。
陸璆兒懷抱住了他,使得他血脈膨脹。雖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那顆‘鳳凰求’在作崇,但他的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在陸璆兒身上的迅速,那個懷抱猶如一聲加油的吶喊,催促著戚少俊一下下的衝刺。
兩具身體的交合,在寬大的客房裡充斥著無盡的春色。油燈偶爾的搖曳彷彿在示意自己見證了兩人般不斷地將影子拉扯著。
海贏沒有多看。便撤下身來,在李繁花的房前站住,然後輕推了門,帶上,然後站在床前看了熟睡中的李繁花一眼。
李繁花翻了個身,被子被他踢到了腰下。
海贏看到他平坦健康的胸膛,臉紅了一下。雖然李繁花是和衣而睡,但在海贏眼裡卻也難掩他周身那種撩人的氣質,他總帶著溫柔的笑意,讓他忍不住想去親近他、保護他,甚至撫摸他。
海贏知道,自己的主子不是自己能夠得著的月亮。是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企及的。
但,至少,他能看著他。只要看著他,他就感覺自己是幸福的了。一輩子,很長,可以為他生,為他死。只要他能繼續朝他微笑,他可以一直做他的奴。
是啊。奴!他海贏就只是他一個人的奴。一直跟隨他的奴就可以了。所以,他要做完美,任何事情都盡全力做到完美,這樣,這個人就不會再找別人當他的奴,那麼,他就是獨一無二的,對於他李繁花來說獨一無二的存在的奴。即便不是親人、朋友,至少,作為奴,他是獨一無二的。
海贏嘴角拉動了一下,輕輕地為李繁花蓋好被子。然後撤到了一邊,席地閉目而憩。
他不知道,等一切聲響都消失了之後,李繁花緩緩睜開的眼睛,和那微啟的雙唇在黑暗中朝他的方向輕輕地回顧了一下這才平靜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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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戚少俊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他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驚得一個軲轆就躍起。但他很快就後悔了,因為他馬上發現了另一件更讓自己吃驚的事情:他身上一絲不掛。
迅速撤回了躍起的身體,戚少俊慌亂地扯起被子蓋住了身體。這才想起昨晚李繁花離開了之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