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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態。只要開心就好。』
『呵。』天水居士所言不假。在這天水閣內,不管是他李繁花也好,顏弈銘也罷,或者是戚少俊也好,都無一例外地與天水居士似兄似友般坦然處之,輕鬆愜意。
不知何時,天水居士已拔音而起,在這天水池中央的亭內錚錚挑弦,纏綿跳躍的音律在池面上遊走,周旋在整個可視的空間中,舞動起聞者的心情。
遠遠的聽到天水居士的絲竹之聲,海贏動了動臉上的表情。
今日,送李繁花到天水閣下棋,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不過,李繁花今天卻做了一件對他來說並不平常的措舉:讓他候在池外。
作為貼身護衛,如果被排除,那這種情況就是。
如果無法近身保護李繁花,那要他海贏何用?難道,是因為昨夜……一想到昨夜與李繁花在床幔間無聲的纏綿,海贏就全身一陣陣發緊,從胸口到指尖都無一不重複著李繁花溫軟的觸覺,呼吸都繃得無法自由控制起來。
究竟,要該如何是好?現在的海贏只想做回原來的那個海贏,那個可以無時不刻陪在李繁花身邊的海贏而已。可那遠遠的人兒身邊,待著的卻只是這個伺園的主人而已,下棋,品茶,聽音……還有兩人之間那種不言而喻的契合……都一一讓海贏心裡堵得慌。
如若不是李繁花的命令,海贏可能早已衝到那水亭之中,衝動地擄走了自己的主子了吧?
咬了咬牙,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海贏握著劍柄移開了自己的身體。
再聽下去,再看到李繁花對著天水居士的那種舒心的笑容……海贏抽出劍,銀光一閃,已削下旁邊小道的一截灌木來。
為什麼?!
不是我……
為什麼?!
主子也會心儀於繁花主子?
李繁花有些頹廢地在靠近天水閣牆的一角坐下,將劍狠狠地刺進腳前的泥裡。
為什麼?昨夜沒有拒絕他?明明只要他斥喝他一聲,或者只要用行動表示一下,他肯定就會馬上撤身離開的……
『陸大哥,你說,泰公子這樣說的話,是不是讓我們離開此地?』一個婦人好聽的聲音細細地響在不遠的角落。
回答她的是一個壓低了聲音的男聲:『很有可能此地已不安全。既然泰公子這樣言明,我看我們還是早一步離開比較妥當。』
『可這些日子我們連裘兒的任何訊息都未曾打探到啊!』婦人的聲音有點哽咽,似乎勾起了她的傷心往事。
『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男子嘆了口聲,安慰婦人:『娘子,你也不要多擔心,裘兒吉人自有天相,主子在天有靈,定會保佑他的。』
『恩……』
裘兒?陸大哥?!陸裘兒?
海贏的腦中迅速閃過在內務府翻查到的陸山與陳玉香。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兩人便是失蹤不明的陸山與陳玉香?陸裘兒的失火而亡的雙親?
海贏身為護衛的所有細胞都瞬時覺醒,身隨意動,已暗自提起內力往聲音的方向移去。
那邊,是天水閣內留客用的廂房。
天水閣的佈置向來別具一格,就算是廂房,也都一一獨立,如閣如樓。陸山與陳玉香留宿之處也是如此。更何況,天水居士還特意為方便他們入出,為他們準備了最為僻靜的一處住所。加上陸山夫婦深入簡出,極少露臉,他們的行蹤可能除了天水閣的主人以外,並無外人知曉。
所以,這不曾有外人進入的地界,倒也讓他們放心不少。
海贏的潛進,本是無懈可擊。只不過,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陸山本身也是一位禁衛高手。如若不然,當年又如何帶著陳玉香在戒備森嚴的皇宮中逃離?
陸山很快就發現有人正緩緩靠近自己,天生的警覺使他朝陳玉香暗作了一個安靜的動作,四周的聲音在他的這個示意下很快沉靜了下來。
陸山的短刀已出鞘在手,刀刃。向前地擋在自己與陳玉香之前,朝著感覺到的人影方向。
海贏感覺不對。
剛剛的聲音像是意識到什麼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方發現自己了?
海贏又移了一步。
不過,這一步的時間,也足夠讓陸山撲向了灌木層隔離住的海贏。
勁風襲來,海贏只得提劍鞘迎去。
陸山的短刀「咯滋滋」在海贏的劍鞘上直響,四目相對,暗自權衡了一下對方的臂力後,陸山已左手出掌,挑了刀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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