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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說討厭你了?』顏嘉欽用力的想甩開他,怎奈如何也掙脫不了握住了自己手的他的手,只得臉朝榻裡答道。
『既不是討厭,那……嘉欽就是喜歡我了!』覺梓泰突然又湊近了些,讓顏嘉欽幾乎能感覺到他臉上的溫度。
『你!』顏嘉欽熱上一燒,舉手便打,卻被覺梓泰恰好接住,並順勢貼上了他的身體,又將他壓倒在榻。『快放開我!你怎麼和泰若文時判若兩人!簡直就像個禽獸!』
『那是我裝的。呵呵!』看到顏嘉欽漲紅而怒的臉,覺梓泰笑了。『而且,我本來就是禽獸。不過,是感情的‘情’,野獸的獸……也只在嘉欽面前才會恢復本xing而已……』
面對覺梓泰這般無賴的說法,顏嘉欽已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
『混蛋!你壓得我好痛!』顏嘉欽終於憋青了臉吼了!『快放開我!』
***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人的臉也青了。
那就是,皇太后。
顏奕銘甚至連看也沒看太后一眼,在佯批奏摺。邊上立著的,是覆著面具高冠束髮的碧銀國師,以及他的貼身隨從海贏。
『母后就是為了此事而來?』顏奕銘拿硃筆在奏摺上圈點了一下。
『皇上當真要如此?哀家以為應當再查探清楚再下旨為妥。』太后強壓著衝動,看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這樣不輕不重地和自己說話,鳳眉微結。『這世上無奇不有,如生為皇室將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難免會有人願意犯此大險前來冒認。』
『不僅僅是相貌上的相似,朕手上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此人便是櫻妃當年誕下的孩子。母后認為不應該給他作為父皇孩兒的相應地位?』
『如果他真是皇上的手足那也就作罷,但櫻妃的孩子在十幾年前的那場大火中已經夭折了!先皇也是因此悲傷過度才駕鶴西去……』
『母后如此肯定她們已在大火中喪生,莫非親眼目睹?』顏奕銘放下摺子,看著太后道。
『這……』太后遲疑了一下。此訊息的確是自己的親信婢女自火災後目睹並由內務府清點死亡人員後稟報的。
『既然母后無法證明顏心是冒充,而朕的手上卻又有他身份的證據在,依母后之意,朕作為一國國君,又身為他的兄長,是否應當還他正身?』
『這……』太后瞟了一眼碧銀國師。這個始終帶著面具的男人。自顏奕銘登基為帝時便一直以此等裝扮出入皇宮,輔佐著顏奕銘,也當是值得信任之人。不過,為先皇的子嗣正身,恐怕不是一件小事。況且,還有她最害怕的一點存在。『皇上,哀家想單獨談談。』
『母后,碧銀國師是朕的愛卿,但說無防。』
『皇上。既然太后有家事與您要聊,為臣不便打擾,先行告退。』李繁花朝顏奕銘與皇太后各行了一禮,也不待顏奕銘點頭,便帶著海贏退出了御書房。
李繁花手指勾了勾,馬上有一太監湊了近來:『國師有何吩咐?』
『好好候著。沒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第四十六章 暗自神傷
這是顏奕銘與母后交談時間最長、也是最沉默的一次。
以致於顏奕銘都感覺到累了。
閉上眼,耳邊仍然不斷在響著母后的聲音:『櫻妃的確是受母后排擠不錯!但皇上也應當仔細想想,皇上手裡的江山究竟是在什麼前提下才傳到了皇上的手上!而普天下的百姓又是因為什麼才會對你這個九五之尊惟命是從!母后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你以及整個國家的社稷!』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呵!』顏奕銘撫摸著龍椅冷笑了一下,『沒想到,朕在這太平盛世所得的皇位居然仍然擺脫不了用他人鮮血來澆灌的命運。』
母后……為了能將這個位置收入囊中,究竟還害過多少人?櫻寧宮上下三十餘條人命,恐怕也沒可能一個都未能逃出,全部葬身火海……這裡頭多多少少也摻雜了許多人為成份……還有當時幼年的顏心,朕的同胞兄弟!
難道,朕的皇位要靠著屠殺自己的兄弟來保全的麼?!
難道,這天下,就沒有朕可以去相信,值得去相信的人麼?!
「嘭!」顏奕銘重重地在龍椅上拍起而立,驚得御書房外候著的奴才們打了一個寒戰。
『來人!把國師請來!』顏奕銘只想到了一個人:李繁花。
只有他,只有他能舒解他現在所有的煩燥;也只有他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