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迴避自己的需求,只為了讓對方感到愉悅。
喜歡一個人就要讓著他——至少在肉體上,他對這句話貫徹落實的很到位。
然而在這一刻,在罪惡感憎惡感快感等等複雜感覺交織的過程中,他竟然驀然間冒出一個讓自己汗顏的想法:為什麼這個人不是墨陽?
靈巖終於完成了自己持續了十幾分鐘的動作。
溫柔的幫他清理一下,然後又溫柔的幫他收好。
珞瑜不知道自己該做出如何反應。
怔怔的眼睛裡,有驚愕有恐慌有憎惡還有自責。
靈巖卻輕輕附在他耳邊說:記住這種感覺,如果你以後想要,就來找我。
珞瑜打了個冷顫,回神過來,惱羞成怒道:滾!
靈巖卻望著他真誠的笑:你讓我滾我就會滾,就像……你讓我來的時候,我也會馬上來。
珞瑜在這一刻沮喪無比。
他之所以肯讓靈巖接送他,是因為他堅信自己內心深處一個質樸的原始的看法:他認為會害羞的人,都不是什麼壞人。
他覺得靈巖對他的覬覦,不過是紙上談兵,更多的,應該是對墨陽的玩笑。
卻怎麼都想不到,這個人,根本是不講朋友道義的。
於是直到墨陽出院,他都沒有辦法讓自己從這個噩夢中醒過來。
墨陽察覺出不對:怎麼了這幾天?沒有我你就這麼失神落魄?
珞瑜強顏歡笑:是啊,我生命的四分之三倒下去了,讓我還怎麼精神的起來。
墨陽摸摸他的頭:到底怎麼了?
珞瑜搖搖頭,自嘲的笑: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你就當我月經來了吧。
墨陽卻不笑:你不說,我可就亂猜了。
珞瑜還想假裝痞笑:猜什麼?猜我被人弓雖暴了?你那麼有空不如去看書。
墨陽的眼睛開始沉鬱:靈巖是不是對你做什麼了?
珞瑜嘴唇顫抖一下:你……為什麼總會覺得他要對我做什麼?
墨陽低沉道:我本來以為他應該會把你忘了,但我來了之後,他卻總是試圖給我介紹其他人,他以為可以用那些人和我交換你,在他心裡,根本就沒有一夫一妻這種觀念,他也不相信世上有什麼忠貞不渝的愛情,覺得一切不過是肉慾的驅使。你讓我怎麼覺得他對你安全?
珞瑜嗓子發乾:那你還不離他遠點?換個工作吧,哪怕掙得少點也成。
墨陽嘆了口氣:這裡當然不會是我的久留之地,那時候我也只是考慮到朋友中就他這裡是私人診所,工作時間相對容易把握一點,並且除卻對伴侶的觀念,這個人總歸對人還不錯,我只是擔心你……回答我,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珞瑜說不出話了。
他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描述這件事情,才能讓墨陽心裡不難受。
墨陽卻已經在問:有沒有傷到你?
珞瑜急忙搖頭: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子……只是……只是在我上廁所的時候佔我便宜而已……
其實珞瑜也不知道那樣叫不叫佔他的便宜。
或許叫勾引更合適一點。
也不對,有個法律術語,叫做猥褻。
可惜猥褻罪的物件只能是婦女或者未成年人。
慘了,自己被性騷擾竟然還找不到法律保護的依據。
就像逼迫男人賣淫可以定強迫賣淫罪,弓雖女幹男人卻不能定弓雖女幹罪,這是什麼破法律。
男人的性自主權就活該受鄙視嗎?
珞瑜在心裡嘆口氣,或許老姐是對的,雌性才是稀缺資源,雄性說到底就是因為生物繁殖的本能,被荷爾蒙牽制著去追逐雌性的命。
墨陽冷冷盯著他:我說過不要讓他陪你上廁所的!
珞瑜嘴裡直泛苦水:我……
最慘的是,這聽起來竟然是他咎由自取。
珞瑜放棄自我辯解。
自己引狼入廁,還有什麼好說。
這個世界上,你被偷了被騙了被殺了都可以說完全是別人的錯,卻惟獨被性騷擾了,好像就得承認一個巴掌拍不響一樣。
真真是一種最苦悶的受傷。
珞瑜靜靜等待著墨陽對他發火。
墨陽卻嘆了口氣,把他摟到懷裡:是我把你帶到這裡的,是我的錯。
珞瑜聽著彆扭:不要把我越來越弱化了,不過是因為這條腿,否則他早被我大卸八塊了。
墨陽淡淡看向窗外:是時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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