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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多回以靦腆的微笑,他明白了雷怒的意思,那並不是指責,只是告訴他,內疚與擔憂都於事無補。
他默默地安坐在雷怒的身邊,為不需要語言的交流而心口發燙。
雷怒此時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你不用擔心,我保證那個廖青不會拿那張照片來做什麼出格的事。”
“為什麼?”餘多見識過廖青的手段,心有餘悸。
“很簡單。這事對他一點好處都洠в小6�銥隙〞�米鏤搖K�€摸不清我的底,不會那麼輕易就行動的。除非他是打算好了做個撞石頭的雞蛋。”雷怒有意加入輕松的眨���徑庥嘍嗟木o張。
餘多眨了眨眼睛,他還不太能夠習慣雷怒的笑話。
這讓雷怒笑出聲來,他丟開書,抱住餘多,深深地吻了下去。
餘多回應著這個吻,腦海中卻在想著,他與雷怒間的差距,似乎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
“你不專心。”雷怒抱怨了。
“我只是在想,”餘多捧起雷怒的臉,笑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一樣成熟呢?”
“成熟?我認為你已經夠成熟了。”
直到雷怒的第二個吻落下,餘多才明白那其實是打情罵俏的意思,不由地笑罵了一聲:“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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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多是一心希望胡來學離開廖青。
當時胡來學也是這麼打算的。
然而……人算總不如天算,或者說,有些事情似乎就是命中註定的。
如今他環顧著自己熟悉無比的公寓房間,想起的竟然是極限環。
那似乎是在一本混沌理論的書裡提到枺�鰨�唧w的定義他早就忘了個幹凈,大概是甚難與外界交流的封椋�到y吧,倒是書中舉的例子還記得。
某個承受家庭暴力的婦女,總也離不開那個痛苦的家庭,據書中所描繪,這就是個典型的極限環。
甚至在有人試圖干涉這樣的家庭時,遭受暴力的婦女還會為自己的丈夫辯護。
胡來學不是什麼受暴力侵害的婦女,但這時候,他覺得自己好像就困在了同樣的極限環中,離開的決心一旦遭遇到這個封椋�到y的反彈,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他與廖青,都在這個系統的齒輪碾壓中愈發病態了。
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胡來學真不明白。
在流浪的生活中,他們發現了彼此,視對方為唯一的珍寶,相依為命著,甚至最後發展出了凌瘢�謨亞櫓�系娜怏w關系,那也不過是他們確定彼此愛意的一種方式。
性,甚至是帶著傷害的性,本來應該是將他們兩人更緊密地聯系在一起的,然而……為什麼無論是他還是廖青,似乎都無法從中得到任何快樂?
他不止一次地想逃了,但還是留了下來;他試過尋死,而死亡真的逼近時,他又希望他與廖青都能活著。
至少廖青活著。
胡來學嘆了口氣,也許他是太低估了廖青的執著,與自己的……
這時候門開了,胡來學停止了胡思亂想,他毫不掩飾聲音裡的惱怒與厭惡,大叫道:“該死的,阿青,你這個混蛋!”
第五十章、
三天,只不過三天。
倒好像習以為常了似的。
廖青玻е�郟�媚_尖不甚用力地踩踏著胡來學的腹部。
膀胱的壓迫感讓胡來學按捺不住地呻吟出聲,然而即便是對方這樣帶著羞辱性的舉動,也並洠в兇尯鷣韺W真正生氣。
廖青似乎能看透他,他咧開嘲諷的嘴角,笑道:“你就算忍不住也洠шP系啊,我聽說,被單獨留在家中的狗都會隨地便溺的——大概是因為寂寞吧,你說呢?”
胡來學瞪了他一眼,不予回答。
奇怪的是,當心思轉到了其它地方去時,原本幾欲決堤的尿意反而減少了些。
不過廖青還是懂得適可而止,他不再為難胡來學,解開束俊��鷣韺W行動的繩子,放他一條生路。
胡來學得蒙大赦,飛奔進廁所。
解決問睿�鰜恚��匆娏吻嗾�誚o左手腕重新纏上繃帶。
見胡來學出來,廖青炫耀似勛章似地沖他揚一揚手腕,臉上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胡來學為之一窒,默不作聲地坐到了廖青的身邊,看著他換完繃帶,才長長嘆了口氣:“你到底是打算做什麼?”
三天前,廖青來公寓找胡來學。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