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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怒說這話時眼眶發紅,聲音少了平素的穿透力。
羅景輝端茶送水,好言相勸,總算成功得讓雷怒坐穩在椅子上。
雷怒深知羅景輝向來較自己冷靜理智,便將古訓丟到海底,竹筒倒豆子。
見雷怒如此信任,羅景輝頗為動容,他決定幫雷怒一把。
羅景輝讓雷怒安心,周芸暫時還不會帶走倖幸,就此蒸發。
“我估計是你提出離婚之後,周芸見你心意已決,又不願就此同意,心煩意亂便帶倖幸離開。這應該是感情用事,而非深思熟慮,暫時她還別無他圖。”
“那她們會在哪裡?”雷怒巴巴得望著羅景輝以及隨後趕來的謝天誠。
“也許在她的某個朋友那裡。”羅景輝猜測,“你可瞭解她的人際關係?”
雷怒黯然搖頭。
婚後他長期奔波在外,僅在女兒出生後,家庭生活比重才逐漸增長。
只是那時候,周芸已然搖身變成相夫教女的賢妻。
三人一起商議,都覺得找到周芸母女是當務之急,然後才能是離婚監護權之訴。
由於諸人皆非“富太太俱樂部”的成員,一時間,除了請求男性友人找太太幫忙打聽外,亦無良策。
坐等訊息時,謝天誠提出監護權的問題,找“姦夫”曲線救國的方法,也是由他設計。
但雷怒難以接受。
他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
再不濟,也該是痛揍一頓,方洩心頭之恨。
現在居然還要低聲下氣,拜託“姦夫”出手相助?
餘多的問題,謝天誠也問過雷怒。
既非親生,況還是妻子紅杏出牆後的果實,可說是恥辱的象徵,為何還要去爭取監護權?
符合常理的做法,恐怕是以妻子有過錯為由,要求離婚,並完全拒絕任何相關財產的分割,再將該對母女掃地出門吧?
難道雷怒不覺得憤怒,不感到羞恥?
雷怒苦笑,一嘆:“我不是聖人。最初,萬念俱灰,恨不得殺了周芸倖幸,再放火燒屋,我也跟著陪葬,就此了結。”
“但是,我到底放不下倖幸。無論如何,她真的無辜。我不管她生父是誰,但她的第一聲‘爸爸’,喊的是我。八個月大,抱著她玩,就那麼突如其來的。也是我,而不是其他人,牽著她的手,陪她慢慢得學走路。哭也好,笑也好,沒有孩子的時候,真的想象不出來這些都是有魔力的。”
“我曾經夢想過倖幸的未來。我知道我可以給她最好的一切。待她長大,若有意經商,便可繼承我的事業,如果沒有興趣,我也任她喜歡——畢竟是胡思亂想,還能想到關於她的終身大事,是不是可笑?“
他自嘲得抬頭,見羅景輝含笑不語,謝天誠則表情溫柔,笑道:“不可笑。對女兒帶回來的男朋友,板著面孔訓斥,這是每個有女兒的父親最憧憬的事情了。”
雷怒不由一笑,又道: “既然命定沒有親生子女,我只能認為倖幸是老天賜給我的禮物,讓我不至於孤獨一生。”
謝天誠點頭,即刻接道:“我明白你的心情。我與景輝都會盡量幫你。只是,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我認為必須找到倖幸的生父,這才能與生母一搏。”
雷怒默然,半晌方道:“好,讓我考慮一晚。”
考慮後的直接後果:揭開餘多人生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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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視眈眈下,餘多幻想自己是頭肥頭大耳的生豬。
四人重新坐好,雷怒的視線鎖定在餘多身上。
眼神飽含威脅恐嚇,意思表達清楚無誤:你不準逃。
餘多忍無可忍,憤然回瞪。
感受到空氣熱度升高,謝天誠暗歎口氣,衝羅景輝使個眼色。
羅景輝會意,一把拽住雷怒:“聽說你的珍藏中,有不少罕見佳釀,快領我去欣賞欣賞。”
雷怒煩躁:“這會兒喝什麼酒?”
謝天誠適時起身,朝餘多做個邀請手勢:“餘先生,我們這邊談。”
待得雷怒脫離羅景輝的生拉硬拽,謝餘二人已然踏出前廳,步向後院。
“坐下。”羅景輝口氣如馴獸師,“你這火爆脾氣啊,有你在場,談判絕對破裂。”
雷怒依言坐下,悶悶不樂:“他許是要錢。”
“你給不起?”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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