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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時慷慨,當即表示不必周芸還錢。
周芸順水推舟,提出請雷怒吃飯,此致謝意。
雷怒應邀,一來二去,當週芸提出到他的公司任職,他不假思索得答應下來。
於是來往更加頻繁。
來來往往,周芸終於成了雷怒的妻子。
在這事之前,雷怒從未追究過周芸的過去。
他也有他的往事,己所不欲,勿施與人。
但雷怒的家庭觀念保守,婚前他為所欲為,拈花惹草,揮金如土,婚後則真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愛情與道德,讓雷怒這樣的男人很輕易將妻子與其他女人分開。
而雷怒始料未及的是,周芸的回報是贈他一頂天大的綠帽。
這個餘多便是帽子鋪副掌櫃。
他斜乜一眼餘多。
餘多惴惴不安:老虎的眼睛說明主人嗜血。
此時,雷怒擱在茶几上的手機響起。
雷怒拿起電話。
第四章
、
雷怒“嗯,嗯”兩聲,結束通話電話。
然後在沙發上坐下。
兩人各據沙發一端,沉默是金。
餘多偷眼瞄向雷怒,不知是否該出聲,他怕萬一發言不慎再次把雷怒惹怒。
但萬噸黃金已將他壓得臨近窒息,餘多決定開口。
門鈴恰到好處響起。
雷怒前去開門,餘多乘隙吁氣。
進來一位長身玉立的男子,二十五歲到三十歲之間,面目俊朗,卻與餘多風格迥異,純粹的男子容貌。
此人一見餘多,大驚失色:“不是叫了你冷靜嗎?這就是你的冷靜?”
雷怒面露尷尬,左手一揮:“坐下再說。”
那人轉對餘多,正色問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是否需要狀告雷怒侵犯人身權利?”
餘多困惑起身,嘴唇翕動,剛待問此人是誰。
雷怒冷哼:“謝天誠,這位餘先生與我太太通姦在先,我揍他兩拳,也不為過吧?”
謝天誠笑:“抱歉,如今已無通姦罪名。這位先生姓餘?”
後一句話的物件自然是餘多。
餘多慌忙作自我介紹:“你……你好,我叫餘多。請問你是?”
雷怒乾咳:“少說廢話。”
“謝天誠,目前是沒有收入的學生。剛受雷先生所託,來和餘先生協商幾件事——不過,看來在我到達之前,你們已經友好談判過了。”
餘多不自覺摸上鼻子,適才摔倒,估計著約莫矮了一寸。
雷怒的聲音明顯波動:“叫你少說廢話多辦事!”
謝天誠嘆氣:“雷老闆,雷大哥,你家財萬貫,什麼高明律師找不到,偏要找我這書還沒念完的小菜鳥?何況,你那些事,屬於民法範疇,不幸鄙人攻讀的是刑法專業。”
雷怒淡然:“你是免費。我不想增加額外開銷。”
謝天誠撇嘴,餘多則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雖是不合時宜,他仍認為這是雷怒的一種善意表達,便向雷怒投去感激的一瞥。
這一瞥的時間有點長。
導致雷怒與餘多形成對視。
他的眼睛清澈明亮,真摯坦率。
雷怒不由得心中一動。
旁邊謝天誠含笑插嘴:“很好。既然兩位的交情已到暗送秋波的程度,那我想接下來的溝通應該會比較順暢。”
兩人齊刷刷轉頭,聚焦謝天誠。
謝天誠反客為主,請雷怒、餘多坐下。
三人圍著茶几,開始三方會談。
謝天誠主持回憶,首件大事便是呼喚雷怒泡茶。
餘多一旁看著,頓覺談話節目再次切換頻道,轉為輕鬆詼諧劇場。
謝天誠喝茶如飲酒,一口乾淨,才道:“餘先生,雷怒請你來的目的,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吧。”
“嗯。知道。他想揍我一頓吧?可是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阿芸那時候已經是雷先生的太太了!還有……”餘多咬牙,話音鏗鏘,“我絕對不是小白臉!”
一時鴉雀無聲。
三十秒後,雷怒取煙點燃,打破寂靜。
謝天誠一聲長嘆。
餘多不明所以,望向可親的謝天誠。
接一聲短嘆,謝天誠苦笑:“餘先生你放心,我相信你不是。”
頓了一頓後,他一拍茶几:“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