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所謂急急如漏網之魚,惶惶若喪家之犬。
雷怒酒至喉嚨,再難忍耐,一口噴出,悶笑不已。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倒讓他碰上了餘多。
雷怒的指腹輕擦過唇,好一個餘多。
一吻將他震懾,絕對厲害的角色。
把酒喝盡,雷怒長出口氣,只覺心中抑鬱,一掃而光。
***********************************************
餘多躲入房間中,愈想愈不是滋味。
為何他如此輕率魯莽?
氣急敗壞下,莫非大腦細胞嚴重萎縮?
他竟然主動去親吻雷怒。
一回想起此事,餘多如五雷轟頂。
羞愧難當。
只不過是希望雷怒體會強制猥褻的滋味罷了。
被同性非禮,除了驚訝,該有反感與厭惡吧?
餘多痛悔自己太過想當然。
雷怒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因自己這招亂了分寸?
餘多為自己的幼稚抱以自嘲一笑。
他在心中,對雷怒之前的揶揄反唇相譏:“雷怒,我也不厭惡騷擾你呀。”
第十六章
、
餘多一覺醒來,雷怒已不見蹤影。
屋中剩下幾日前請來照顧孩子的不住家保姆,騎著彩色木馬搖來晃去的雷倖幸,以及趴在雷倖幸旁邊安睡的佳佳。
保姆見餘多出現,便將雷倖幸交由余多照看,她出門買菜。
餘多信步到木馬前,蹲下跟倖幸招呼。
小女孩顯得悶悶不樂,無精打采回了一聲:“爹爹早上好。”
餘多笑出十二分燦爛:“倖幸怎麼了?不高興嗎?是不是爸爸不陪你玩了啊?”
雷倖幸扁了扁嘴,隨後又嘟起。
怎麼看都是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
餘多嚇一大跳,他對雷倖幸的“洪水滔滔”心有餘悸,張臂抱起小女孩,柔聲哄勸:“倖幸不開心了呀,為什麼呢,能不能告訴爹爹啊?”
小女孩的眉毛皺起,嘴角下彎,說話已帶了哭音:“我想見媽媽。”
緊接著是一陣傷心的哇哇。
餘多的心跟著抽緊。
孩子想媽媽,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好像他們都忘記了?
他撫摩著雷倖幸的頭頂,又愛又憐:“倖幸不哭,爹爹帶你去見媽媽好不好?”
反過來推想,媽媽想孩子,地義天經。
哪知道雷倖幸聞言,哭得更加可憐:“爸爸不讓。”
“爸爸不讓?爸爸不讓你見媽媽?”
雷倖幸拼命點頭,似乎想到了爸爸的兇顏,抽泣得嘴唇哆嗦。
餘多無語。
他不是不明白雷怒的意圖,只是雷怒此舉,太不近人情。
母女關係,不因夫妻決裂而消失。
孩子就是孩子,大人之間的恩怨情仇,與她何干?她有權想見媽媽,更應該見到媽媽。
思親是天性。
他餘多出世即被棄,然多少次午夜夢迴,想象世界裡也常有一位慈愛的母親,心疼著他的每一回碰壁。
周芸背叛的是丈夫雷怒,並非女兒雷倖幸。
餘多認為雷怒不該。
於是餘多決定帶雷倖幸去見周芸。
雖然預知雷怒會動怒,雖然周芸曾在不久之前將雷倖幸丟到了身邊,雖然一廂情願——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
雷倖幸想媽媽。
餘多對雷倖幸道:“倖幸,我帶你去見媽媽。但你可不能告訴爸爸……喏,我們都不敢惹爸爸生氣,對不對?”
雷倖幸破涕為笑,大大應聲好。
她眨巴眼睛,童言無忌:“爹爹,原來你也怕爸爸生氣啊?是不是爸爸生氣了,也會打你的屁屁呢?”
****************************************************
雷怒當然不知道那對親生父女間有陰謀瞞著他成形。
今天一天,他馬不停蹄。
首先是與肇事經理、副經理、部門主管、律師一干人等,到賀小玉家登門道歉。
當然還有協商私下解決的意圖。
雷怒是老闆,他放低姿態,那自知惹禍的經理更表現得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