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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做錯,為什麼我會早到這樣的對待?
他把臉埋在被子裡,聽不見哭泣的聲音。只看見肩膀不停的聳動。
昨天,當他看見那個人的臉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掙扎的力氣,滿臉都是不可相信的神色。平日裡溫柔可親的兄長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人?宛若修羅化身。
周景文掙扎,哭鬧,咬打甚至求饒。都不能改變那人一絲一毫的舉動。
他哭泣哀求的面容,彷彿不為他所見。
痛苦,恥辱,讓周景文想昏過去,一點都不想感受到。周景文卻從頭到尾清醒著。
他恨,他恨。
周景文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周景文討厭哭泣,因為一無所用。可現在他只能哭泣,軟弱嗎?周景文問自己。應該很軟弱吧。這時候,不應該衝出去向那人去討還他所欠的債嗎?
可是自己只敢躲在這個房間裡,連去見那人一面的勇氣都沒有。像烏龜一樣,一受害就躲進自己的盒子裡。自己真是一個討厭鬼!討厭鬼!討厭鬼!
周景文淚流不止。
第17章 第 17 章
周景文因為很疲倦,終於沉沉的睡去。薛慕陌直至聽見了細細的鼾聲。才走進來,腳步放得極輕,唯恐驚醒了周景文。
薛慕陌卻還是昨天的一身衣裳。襯衫皺巴巴的還帶有一股子酒氣。嘴邊也冒出了青青的鬍渣。看得出來,他始終不曾梳洗。薛慕陌一直沒睡,為周景文親手做了粥。自己一口都喝不下去。從昨天晚上一直到現在,他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不覺得餓。
薛慕陌一走進來就看見床頭櫃上擺放著的粥。粥熬得香軟粘稠,可見熬粥的人的心意。不過,很容易被忽視罷了。薛慕陌只看了一眼,就調轉開來。把視線放在周景文身上。
周景文哭累了才睡,臉上還有沒被抹去的淚痕,眼睛腫的像桃子。被子胡亂的裹成一團,堆在一角。周景文整個人微蜷著,像小狗一樣,惹人憐愛。被子完全不在他身上。鬆鬆垮垮的T恤被周景文弄得露出了鎖骨,白皙的鎖骨上滿是青紫的痕跡。
短褲堆到了大腿根部,那也有相同的痕跡。像是標記一樣,作為獵物的標記。
周景文好像覺得冷了,整個人縮了一下。薛慕陌想都沒想、習慣性的先把空調調低一度,再很自然的準備把被子蓋到周景文身上。
放下去之前,卻好像醒悟過來什麼,動作忽然凝滯。周景文翻了個身,薛慕陌看著他的臉,沉默許久。這才極輕極柔把被子蓋到周景文身上去。
薛慕陌一個人站在床邊,看了周景文很久。他忽然聽到門口有聲音,就轉過去。發現薛雨笙手裡拿著他的手機,朝他晃了晃。示意他接電話。
薛慕陌走過去,接下手機。站在門口,薛雨笙回到客廳去了。他按下接聽鍵,回頭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的周景文。就看見他正好睜開眼睛。
手機那頭的人才剛說一聲“喂”。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薛慕陌索性按了關機鍵。把手機塞進口袋裡。走到床前去。薛慕陌半蹲在床邊的地毯上。抬起頭來,就對上了周景文的目光。兩個人四目相對,一時間分外尷尬。
周景文睡的極淺,有人一走進便醒了過來。走進來的那個人一言不發,站在床邊很久。周景文就猜到了是薛慕陌。想用裝睡來避免兩個人獨處的機會。聽到薛慕陌走出門外去,這才忍不住睜開眼睛。沒想到被“捉姦在床”。
周景文頗不自然的移開眼神,轉過頭,彷彿這樣才有勇氣冷冷的說:“我要睡覺了。”薛慕陌也低著頭,不知在研究地板上的什麼東西,一言不發。
周景文感覺到他在看自己,心中煩躁:“請你出去。”不由得放大了聲音。
薛慕陌好像根本就沒聽到,還為周景文細心的拉了一下被角。周景文一下子揮開了他的手,憤怒的大聲說:“滾。”薛慕陌被甩開的手停駐在空中,垂下的髮絲看不見他的眼神。
最終手也只是無力的垂了下去。薛慕陌開口說:“對不起,景文。”
周景文聽了這話,反倒說不出什麼話來,就哭了出來。薛慕陌抬頭看見哭泣著的周景文,伸出手去大概是想安慰他。
周景文卻像被點燃了引信的火藥。整個人的情緒爆炸開來,周景文忿恨的拿起手邊的一切東西用力砸向薛慕陌。
薛慕陌被砸的節節後退,無可奈何。只能走出房去。剩下週景文一個人在房間裡,可傷心的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了。
最深的傷害往往是最親近的人給予的。
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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