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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醉兀自翻了個白眼,小聲回答他:“錢小惟有個表哥,一個月前回到這邊,他和錢小惟貌似小時候關係不錯,所以他剛回來那會兒,一心想搬去錢小惟的公寓住。不過最近他好像忙著找工作而把這件事擱置下來了,錢小惟這麼跟我講的。”
“什麼?想和錢小惟一起住?那徐鋒還不一個手刀削死他?”杜朗感嘆道。
稍微有點觀察力的人應該都能看得出,錢小惟和徐鋒關係不一般吧?那那個錢小惟的什麼表哥到底是基於一種怎樣的心態說要住到那兩人家裡的啊!?
杜朗突然十分欽佩起錢小惟那位表哥的勇氣和傻氣來。
“估計那個人就是因為徐鋒才暫時知難而退的吧?不過你不要以為事情就這麼簡單。”程醉有些不高興的挑起眉毛,“錢小惟那個表哥特別討厭gay,他要是一直留在這個地方,錢小惟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說起來……你怎麼這麼瞭解內情?錢小惟他什麼都跟你說?”杜朗不禁有些醋。
程醉說他中意錢小惟的事,他還沒忘。
“你瞎想什麼啊!我會知道這種事,當然是因為錢小惟那個表哥找上他的時候,我很榮幸的也在現場!”程醉瞪了對方一眼後,繼續說道,“那人大學時好像耍了一個男學生……”
他當然不會在杜朗面前說出秦凡的名字。
“然後他竟然就當著我和錢小惟的面說‘男人喜歡男人很噁心’!要不是錢小惟在旁邊,我當時早一巴掌拍死他了。”
杜朗趕緊安撫他道:“算了,消消氣消消氣,和那種沒文化的人較什麼勁?不過這麼一來,錢小惟不是很難做人了?任之的事我們還沒有謝謝他,要不想辦法幫幫他?”
“你想怎麼幫?”程醉不贊成的搖搖頭,“那是錢小惟他自己的家裡事,你保證我們不會越幫越忙?”
“這……”杜朗被對方這麼一反問,也為難起來。
“那個……我不是故意要偷聽你們講話,不過錢小惟他有什麼麻煩了嗎?”一旁的張黎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對他們兩人問道。
杜任之也跟著張黎老老實實的湊過來。
於是程醉又把錢小惟表哥的事情簡單的介紹了一遍。
聽完對方的講述後,張黎也一籌莫展的板起臉孔。
且不說錢小惟表哥討厭gay的這個態度怎麼樣——畢竟社會上大多陳腐觀念根深蒂固,一般人都難以擺脫它——但問題是,那個人的出現會不會破壞錢小惟和徐鋒的生活?
“那先瞞著怎麼樣?”張黎提議道。
“權宜之計。”程醉立刻否決,“你看看錢小惟和徐鋒的樣子,他們像是那種能夠瞞住關係的人嗎?”
“不像……”張黎老實搖頭,然後繼續問對方道,“但他們的關係現在沒有暴露吧?”
“沒有,但我看暴露只是遲早的事。”程醉撇撇嘴說明道,“那人一開始就覺得錢小惟和徐鋒合住很奇怪,往後日子一長,遲早要被他看出問題來。”
“那就乾脆說破。”杜任之也在一旁幫忙出主意。
“喜歡男人怎麼了?”他有些憤憤然道,“喜歡跟性別又沒什麼關係,為什麼男人喜歡女人就正常,男人喜歡男人就噁心?”
“所以我才說那個人沒文化啊……”杜朗笑著拍了拍杜任之的背。
“你別打岔!”程醉給了杜朗一記肘擊,認真的對杜任之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那些討厭gay的人不會理解你的道理。他們只接受他們理解範圍內的東西,而那些他們無法理解的東西,則通通被視為異類。異類是什麼你知道嗎?異類是必須被消滅的糟粕。”
“怎麼能有這種事?”杜任之不服氣。
“但就是有這種事。”程醉無視他的不滿,繼續說道,“性向這種事哪是像你想象中那麼好說破的?你到那些討厭gay的人面前去說說看,看他們的謾罵和口水能不能噴死你!”
“但那兩個人是表兄弟吧?”杜任之立刻反駁,“既然是表兄弟,相互理解起來肯定比普通人容易。況且只要弟弟能夠幸福,哥哥為什麼要有意見?”
“因為哥哥覺得弟弟所謂的幸福不是幸福,就像很多父母覺得自己孩子的夢想都只是笑話一樣。所以一旦他知道錢小惟和徐鋒的關係,他才懶得去理解他們是不是真心相愛,那在他的觀念裡從根本上就不被容許。”
“……”這下杜任之徹底沒轍,他徒然的張著嘴,心裡莫名其妙的堵得慌。
“你也別太往心裡去。”張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