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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錢小惟朝她們豎起大拇指。
“哦也~”兩位姑娘彼此擊掌。
“錢小惟,你表哥那邊的事怎麼樣了?”程醉趁著其他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病床上時,低聲問錢小惟道。
錢小惟朝他搖搖頭:“好像還在找工作吧,這段時間我沒和他聯絡,只知道他還在W市而已。”
錢小惟不知道蕭凌這種表現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擔憂好,他只知道自己此時處於一種十分被動的狀態中,毫無辦法。
“這樣嗎……”程醉沉吟。
那看來錢小惟的表哥和那個男人沒扯上什麼關係咯?他暗想。
“說起來,秦老師有什麼情況嗎?”錢小惟反問程醉道。
“沒有,都一個月了,我也懶得再去打聽。”
“所以……這件事果然就不了了之了?”
“嗯,不了了之。”
“那準備游泳褲去吧!”
“……錢小惟你丫說話敢不敢再跳躍一點!?”
秦凡呆在陌生的小房間裡,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可笑的雙人床,被捏扁的空啤酒罐,散發著黴味的牆壁,骯髒破舊的窗簾……
從那之後已經過了多少天?他不知道。
不過事到如今,關心時間又有什麼意義?
或者說,活著有又什麼意義?
已經夠了,厭倦了,好不容易得到的職位和名聲也捨棄了,自己還想追求什麼?
自己之所以還活著,本來就只是為了一個念想——想活得比別人強,活得比別人好。
愛慕虛榮、錢財、地位有什麼不對?自己正是以此為目標,不惜手段的往上爬。
然而如今,自己卻連這個目標和念想都失去了——因為那個男人。
明明知道那個男人的真實面目,為什麼沒能逃離他的手掌?秦凡不甘心。
“想我嗎?”
——想啊,我想你死。
“你還愛我吧?”
——愛?你這種人怎麼配提“愛”?
秦凡覺得那個男人實在太可笑了。難道那個男人以為只要他對自己稍稍示好,自己就會像得到肉骨頭的哈巴狗一樣,對他死心塌地嗎?
啊啊,也許在那個男人的眼裡,自己的確就是這樣一個人。
說起來,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秦凡自己也不明白。
喜歡男人的男人?背叛了戀人的男人?不折手段、卑鄙無恥的男人?
不,以前的自己明明不是這樣的。以前的自己明明是人人豔羨的優等生,為什麼到了後來就面目全非?
是蕭凌的錯,是他在大學折辱嘲笑了自己。
是杜朗的錯,是他對身為老師的自己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是錢小惟的錯,是他害蕭凌變成那種心理扭曲的模樣。
是他們的錯……所以……已然捨棄一切的自己能夠做什麼?
此時,房門突然被開啟,男人帶著外賣和啤酒走了進來。
“嗨!餓了吧?”男人笑著坐到秦凡身邊,雙人床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秦凡面無表情的看著男人:“為什麼纏上我?我們之間應該早都結束了。”
男人拿出袋子裡的盒飯遞給他:“結束?不,我反悔了,我們重新開始吧。”
“重新開始?”秦凡嗤笑著掰開衛生筷,“真虧你有臉說。你害我丟了工作無家可歸,竟然還跟我談什麼重新開始?”
男人聽罷,一臉無辜的朝他攤手:“我只是來找你,可沒逼你辭職。”
“有區別嗎?”秦凡對男人的態度嗤之以鼻,“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安生過嗎?以前就惹過一身腥,如今我不想重蹈覆轍。”
“可是你還愛我不是嗎?”男人溫柔的摟過他。
“是啊,我愛,所以我想離開你。”秦凡盯著手上的盒飯靜靜回答。
“這不合邏輯嘛~”男人故意撒嬌道,“喜歡一個人,不就應該想和他呆在一起嗎?你只要呆在我身邊就好了。”
“是嗎?那然後呢,你想做什麼?”
這個男人的話語能信嗎?這個男人的懷抱能信嗎?這個男人的笑容能信嗎?
不,不能信。
統統都是假的,騙人的,毫無意義。
“想做什麼嗎?”男人順著秦凡的話沉吟了片刻,看著他的臉認真道,“你既然愛我,那麼……什麼事都願意為我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