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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靈犀。
後來他曾經向我表示,經過他的調查,有個高考出題的老師曾有精神病史——“做出來的才不正常好嗎?!”
我問:“什麼病?”
“強迫症。”他一邊說,一邊轉移話題:“你看看,要不是因為你,我才不會在那種奇怪的題裡泡一年多。”
“啊哈,”我眯起眼來,“我受寵若驚到花容失色。”
他皺著眉,倒退著走路,手指在我眼前比比劃劃:“你不該學理科,”他頓了頓,對上我幸災樂禍的目光,下意識回頭,繞過一根電線杆繼續道:“你…那麼…”
他困難地想找一個可以完美表達他的意思又不惹我生氣的形容詞,最後放棄了,總結道:“你應該學文科。”
我並不嫌棄文科,但他明顯沒想好話,於是我惡狠狠回敬道:“你也應該去學體育,嗯哼?”
他大言不慚:“嗯哼,爺龍精虎猛,”他走過來拉住我準備過馬路,開始放黃腔:“你還要試試嗎?高材生?”
我能夠回憶起來的高中生活很少,少到除了這樣無聊又無趣的小事件,最後只剩下一次情書事件和畢業時的事情。
肖祁畢業後才跟我承認,那封惹得我跟周啟崇吵到差點打起來的情書是他們仨合寫的。
只是為了惡搞一下。
但我當時確實因為周啟崇私自拆閱我的信件,和他之後拒不道歉、同時莫名其妙又陰陽怪氣的態度弄得很惱火。
不過我現在也只能記起這些簡單的事情了——這真是糟糕,原來我自己開始老到無法如數家珍地記敘,幸好我想起這樣把它們記下來。
周啟崇估計已經記不得了,要是我也哪天一個不小心忘了,那我跟他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當時只道是尋常。
作者有話要說: 我我再來一發沖喜
☆、大學青春
我最近記性不太好,老是丟三落四,希望不會造成回憶的瑣碎奇怪。
周啟崇高中畢業後去了軍校,大概原因是為了躲避他那個浪子回頭的一心要把他弄進高等學府的生父。
他們父子都喜歡浪子回頭——這很好,希望他可以繼續發揚這種傳統。
我考去了帝都的大學,第二學期就因為天氣後悔,趴在床上喘不過氣來。
計算機系整天坐在電腦前,散熱風扇只會吹得人更狂躁,頭暈腦脹地看C語言,幾秒鐘後我就想脫光住在水房裡。
舍友佟志文買了一箱冰放在宿舍裡,我就抱著書和筆記本坐在箱子旁去校網上瞎逛。
當計算機系的學生想報復社會的時候一般都是去校網。
A大計算機系出名,自從上幾屆出了兩個校內的駭客公佈了校網篩子似的漏洞後,網管破罐子破摔,補丁也不打,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
於是自此後,但凡一侵入A大後臺,就可以看到一群莫名其妙的ID在搶管理許可權。
我追過兩個放蜜罐的人,跳板漫遊中國和東南亞部分地區後,直接顯示了A大IP,於是再沒了搶許可權的興致,只剩下觀戰的樂趣。
同在異鄉為異客,周啟崇跟我的關係反而好了許多。
他們學校全軍事化管理,外出限制嚴格,他偶爾出來幾次都極為積極地約我吃飯,地點是A大食堂。
他只是想蹭飯而已。
由於他每次來就黑一截、瘦一圈,一副飽受摧殘的模樣,且來得也並不頻繁,我很大方地允許他刷我的卡。
周啟崇無法理解我的專業,就像我無法理解他說開槍時不用計算彈道一樣。
“為什麼你們計算機系連一個手機都修不好?”周啟崇懨懨地靠在我的床柱上,將他那個破手機上下拋來拋去。
我抓過手機,連上筆記本,恭敬地向他解釋:“報告長官,您的手機是硬體問題造成的黑屏——你看到沒——這個東西叫螢幕,它摔壞了,這不屬於我們的專業範疇,請收回您的差評謝謝。”
他狐疑地抬高眉毛:“那你在幹什麼?想試試能不能把計算機螢幕換到手機上來嗎?”
我對他的無知簡直忍無可忍,感覺又回到了高三給他補習排列組合的時候:“我謝謝你了周啟崇,就算我要幹那麼愚蠢的事情,我也不可能用一根資料線好嗎?!我起碼需要刀片膠水和一堆幼兒園的手工道具!”
他咧嘴笑起來:“只是開玩笑啦,”他拍拍我的肩:“逗逗你而已。”
神經病。
我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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